第一百八十九章 沒想欠錢不還
甩沒甩掉,還惹了一身的事。
“這你就別管了,就問你這法子怎么樣?”沈千凌笑道。
“絕,很絕?!鄙蜃右葑旖浅榱顺椤?p> “我也覺得?!鄙蚯Я韬眯那榈孛嗣掳?。
沒想到,那個閣主還挺有法子。
當(dāng)初他剛登基第二天,就被沈景琛神秘兮兮地拉著去了多寶閣。
就算他不管時事,他也知道多寶閣是個實力錯綜復(fù)雜,經(jīng)濟(jì)實力強大的地方。
他還以為沈景琛是給他拉人脈的。
尤其是,多寶閣閣主還親自接待了他們。
沈千凌當(dāng)時以為炎國抱了大腿,給他激動的。
直到沈景琛嬉皮笑臉地向?qū)Ψ浇榻B自己的時候,沈千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原來,他親愛的父皇,是為了將債務(wù)推到他身上才來的。
剛登基,什么都還沒摸清楚,又欠了一屁股債。
沈千凌這心里,格外地憋屈。
好在多寶閣閣主人還不錯,也猜的出他是被架上去的,就給他出來這法子。
把朝堂之事分類,按軍事,經(jīng)濟(jì),司法等分成大小類,再將相關(guān)的折子分給他的兄弟們。
每個人負(fù)責(zé)一兩項擅長的類目,這樣每日的奏折處理起來快捷又高效,比他一個人苦苦批改要好太多了。
可惜沈景琛沒趕上好時候。
不僅如此,這事他直接在朝堂之事公布了,當(dāng)下就分了出去。
沈冶負(fù)責(zé)軍事方面。
沈子逸司法,沈沫外交。
而沈千凌,就是手握經(jīng)濟(jì)命脈。
為什么?
因為炎國欠著錢??!
他得保全皇家的尊嚴(yán),這事兒,不能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起初,朝堂之事幾乎全是反對的聲音。
說什么君臣有別,既然沈千凌即位,那便是君,其他幾位便是臣。
臣怎么能替君批改奏折,這不是逾矩了嗎?
但是他們忽略了,這一國之君,是被架上來的。
他完全可以不做。
所以,細(xì)胳膊擰不過大腿,在沈千凌的“專橫”下,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
不僅如此,這奏折分出去了,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其他幾位皇子就分坐他的兩邊,矮他一階。
用沈千凌的話說,誰改的折子誰說話。
對于大臣們來說,尤其是那些文臣,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
可是,他們漸漸地發(fā)現(xiàn),他們這樣分工,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比如,沈子逸總能在刑司上有獨特的見解,連破案都如有神功。
再比如,沈沫總能將百姓的糾紛,解決的十分妥善。
他們都在自己擅長的方面,竭盡全力。
漸漸地,大臣們也都習(xí)慣了。
想想人家土匪窩還有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的,也沒見人家有多難相處。
他們皇上幾個還是親兄弟,又都不想當(dāng)皇帝,他們臣子完全不擔(dān)心他們會因為皇位搞什么大事。
他們也就互相坑一坑不想多干活而已。
每次到了皇子們推脫的時候,大臣們就覺得自己十分多余。
總之,在多寶閣閣主的建議下,沈千凌這個皇位坐的,還算是比較輕松的。
起碼比沈景琛要輕松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沈千凌特意備了厚禮,私下又去了趟多寶閣,想拜閣主為師。
“為何?我沒什么好教你的。”林潼帶著面具,略警惕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思考他此行的目的。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這眼神忽然就變得警惕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欠錢不還,我是真的想拜師!”沈千凌連忙解釋,可是總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我考慮一下吧?!?p> 林潼淡淡道,三兩句就將沈千凌搪塞了回去。
他乘興而來,鎩羽而歸。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沈景琛的影響,沈千凌學(xué)會了死皮賴臉。
一日不行,他就去兩日,三日……
一連半個月,沈千凌天天去,后來林潼實在受不了,終于……將他列進(jìn)了多寶閣的禁入的黑名單。
沈千凌黯然神傷。
也不知道誰開始傳的,現(xiàn)在整個朝堂全是關(guān)于他的流言蜚語。
又恰逢沈千凌朝堂之上不是走神,就是唉聲嘆氣的。
一時間,更坐實了他倒追小姑娘被拒絕的事實。
好巧不巧的,剛好他三天兩頭往多寶閣跑的事情被人傳了出去,于是,女主角也有了。
林潼趴在桌子上,十分煩躁。
早知道借個錢借出來那么多事情,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直接讓那狗皇帝破國算了!
現(xiàn)在沈千凌這拜師的操作,與沈景琛當(dāng)初借錢的操作如出一轍。
真不愧是父子……
林潼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閣主?!?p> 門外有人喊了一聲。
林潼理好儀容,才讓人進(jìn)來。
一看是她吩咐出去尋找楚竹下落的人,林潼這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可有什么消息?”
“回閣主,沒有?!?p> 林潼神色黯然,讓人退了出去。
她的心越來越沉,復(fù)雜不已。
不止楚竹不見了,連沈巳也是沒了蹤跡。
尋人的皇榜已經(jīng)貼了許久,就連懸賞金都達(dá)到了一個天文數(shù)字。
可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哪怕是解行舟,每日一卦,都算不出來。
解行舟說,這是有人不想讓人找到他們的蹤跡。
要么,就是沈巳帶著楚竹離開了,并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他們。
“又在想她了?”
解行舟忽地出現(xiàn),坐在林潼對面。
林潼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好似早就習(xí)慣了一般,稍一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想不明白,如果是沈巳將人帶走了,為什么要與所有人隔絕?”
還不讓任何人找到他們。
原因的話,解行舟能猜到個大概,但是這種事情他不好說。
“也許是兩人許久未見了,想在一起多待些時日,過段時間估計就回來了?!?p> 解行舟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聽著不像是一個術(shù)師嘴里說出來的,倒像是對朋友的一種關(guān)心和寬慰。
只是……
林潼怒火中燒,一拍桌子,“那臭小子要是回來,我定要讓他吃些果子,小竹兒還未及笄,他們能做什么?總不會是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整日吃吃飯,看看風(fēng)景!”
解行舟早就習(xí)慣了她忽然爆發(fā)的脾氣,在一旁點點頭,“就是就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
林潼忽然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