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桌客人坐定之后,李子秋先讓跑趟,把套餐先給上了。
等套餐上好之后,李子秋這才不疾不徐的拉開了對聯(lián)上的紅布。
紅布被拉開之后,館子里面安靜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
而后這館子才熱鬧起來。
“于兄你看這字體,我從來沒有見過,于兄可曾見過?”
被稱為于兄的人,當(dāng)即搖頭表示道:“我也沒見過,不過這字體當(dāng)真好看?!?p> “是啊,這一手字,當(dāng)真是了得,能寫出這一手好字的,境界一定低不了。”
“是啊,好字,好字?!?p> “我當(dāng)真覺得該好好臨摹一番才是。”
寧辰聽了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只是在夸自己的字。
至于對聯(lián),完全沒有人討論。
至于原因,恐怕還是太要臉了。
“諸位應(yīng)該都清楚,這考文的規(guī)矩,所以我就不與大家多說了。如果有哪位想到了下聯(lián),自可過來與我說就是了?!崩钭忧锇鸭t布重新掛上之后,對屋子里面的人說道。
屋子里面并沒有人說話,基本都在低頭吃飯。
很快第一個人吃完了,來到了李子秋的身旁,在李子秋的耳邊耳語了兩句,然后丟下了二十兩銀子走了。
從李子秋的表情寧辰都能看得出,那就不會是什么好話。
畢竟讀書人,罵人還是能罵出花來的。
很快第一波十五桌就離開了,李子秋除了在收獲了三百兩銀子的同時,還收獲了一波罵名。
寧辰吃的差不多了,走到李子秋的面前,把銀子全部收了起來,拍了拍李子秋的肩膀:“知道他們?yōu)槭裁戳R你嗎?”
李子秋旋即反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沒介紹,這對聯(lián)是我寄放在你這里的?!睂幊教嵝牙钭忧镎f道。
李子秋一聽這話,連拍大腿。
是啊。
剛剛就顧著炫耀對聯(lián)了,都忘了說這事了。
“慢慢攢,攢夠兩千七百兩過來找我?!?p> 說完寧辰把自己臨時住的地方,報給了李子秋。
李子秋聽寧辰是住在老師宿舍,倒是有些驚奇。
書院當(dāng)中的老師,李子秋全部見過的。
可是斷然是沒有寧辰這么年輕的。
眼看著寧辰已經(jīng)離開,李子秋只好把疑惑壓在心底。
寧辰一邊拎著銀子,一邊摸了摸肚子,滿足的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等寧辰回到給他安排的宿舍之后,推門進(jìn)去,正看到另外四個,正圍著桌子,啃饅頭吃青菜呢。
看到寧辰回來,科舉中排名第四的傳臚對寧辰說道:“寧狀元要不要一起吃點,在外面想要吃東西,還是挺難的?!?p> 寧辰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四個老陰貨,都知道外面的規(guī)矩。
只是他們沒跟自己說,就是看自己年輕,覺得自己不懂這里面的規(guī)矩。
想著看自己出丑呢。
“難怪看自己推門出去的時候,一個個的一副看熱鬧的表情?!?p>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p> 寧辰故意把一袋銀子,扔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邊揉著肩一邊說道:“這爛菜葉子,臭菜棒子,你們吃吧。我是無福消受了。
剛?cè)ネ饷孓D(zhuǎn)了一圈,免費吃了一頓飯不說,還贏了三百兩回來。
這要不是實在吃不下,喝不動了。我真想再贏它個幾千兩回來。”
看著寧辰灑了一床的銀子,四個人看的眼睛都放光。
他們現(xiàn)在還只是翰林,還沒有正式分配。
所以一年算上祿米等等,折算下來合銀五十兩左右。
五十兩在豐京那等繁華之地,不能說夠不夠花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著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住官舍,吃官舍,想用五十兩在豐京活著真挺難。
三百兩相當(dāng)于他們六年收入了。
絕對可以大大的改善他們的生活。
看寧辰躺在床上,滿嘴酒氣的揉肚子,四個人對視一眼,都放下了筷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們不相信了,寧辰都能隨隨便便的贏三百兩回來。
他們四個雖然不是狀元,但是四個合在一起,還能不如寧辰了。
而且他們四個一直都認(rèn)為,寧辰這個狀元,全是幸運。
寧辰一個二十歲的小兒,讀過幾本圣賢書。
能當(dāng)上這個狀元,那全是幸運罷了。
或者說這本身就是順帝昏庸的一個縮影。
因此,他們對寧辰那可是非常不服氣的。
看著四個人出門,寧辰微微一笑,直接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四個垂頭喪氣的翰林,從外面回來了。
“看來吃的挺飽?!睂幊娇粗膫€同僚,笑呵呵的說道。
“寧辰大家都是同僚,你怎么能如此誆騙我等!”傳臚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直接向?qū)幊桨l(fā)泄自己的怒火。
二十兩半年的俸祿沒了,同時也是這位傳臚,全部的積蓄了。
要不是還顧著這張臉,他真想吃白食了。
“我誆騙你們什么了?這話可得說清楚?!睂幊娇聪蚰莻髋F說道。
“你跟我們說你不僅僅免費吃了一餐,還贏了三百兩回來?
可是我們?nèi)チ?,那分明是一個千古絕對。
怎么可能贏錢。害我們每個人,都白白的搭上了半年俸祿。”傳臚心中滿是怨懟的跟寧辰說著。
“你們四個一人占了一桌,那你們四個可是夠貪心的了。我以為你們四個,一起坐個一桌就行了?!?p> 寧辰是真沒想到,他們四個竟然一人一桌。
但是這個就真的怪不得寧辰了。
誰讓他們自己貪心呢。
傳臚老臉一紅,不過還是強(qiáng)行道:“寧辰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問你話呢?你為何要誆騙我們!”
寧辰微微一笑道:“我必須要澄清一點。我完全沒有誆騙你們。
我的確不僅僅飽餐一頓,同時還贏了三千兩。剛剛的三百兩,算是個定金。
等會,會有人給我送余下的兩千七百兩?!?p> “寧辰你太大言不慚了。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你還這里滿嘴謊話。
那店家只是開出了千兩白銀的賞金。
就算你真的對上了下聯(lián),那也最多獲得千兩白銀。
哪有什么三千兩。
寧辰與你這樣謊話連篇之人同朝為官,實乃是不幸中不幸!”
寧辰看著這個動不動就覺得自己不配跟他同朝為官的老探花說道:“我都說過了,你要是不想跟我同朝為官,你可以告老。殿下一定準(zhǔn)你告老?!?p> 就在那個老探花,還要反擊寧辰的時候。
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之聲。
老探花連忙閉嘴,同時靠近門口處的傳臚,過去把門打開。
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傳臚也愣住了。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飯莊老板。
老板看到坐在床上的寧辰,根本就沒有理會那個傳臚,而是幾步來到了寧辰的面前,將三千兩銀票,送到了寧辰的面前:“先生,我已經(jīng)與你換了三千兩銀票,這銀子我就帶回了。省的先生不好攜帶?!?p> “懂事?!睂幊劫澰S的夸獎了李子秋一句。
房間里的另外四個人,看著李子秋真給寧辰送錢,而且還真送了三千兩。
一個個都無比的茫然。
寧辰怎么可能,真沒撒謊呢。
“行了,咱們兩清了,你該忙啥忙啥去吧?!睂幊桨雁y票點清之后,把三百兩銀子,還給了李子秋。
寧辰倒是沒諷刺,李子秋為自己賺三百兩這事。
畢竟誰挨了幾百人的罵,留個三百兩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先生,子秋想問先生一下,那下聯(lián)先生可有嗎?”李子秋向?qū)幊秸埥痰馈?p> 寧辰說道:“你都說是千古絕對了,那我自然是沒有下聯(lián)的。我只負(fù)責(zé)出上聯(lián),下聯(lián)等著你們對吧?!?p> 李子秋聽了寧辰的話,眼中滿是可惜。
其實寧辰是知道幾個下聯(lián)的,只是寧辰都覺得太勉強(qiáng)了。
所以就不狗尾續(xù)貂了。
站在旁邊的四個人,聽到這里倒是聽明白了。
寧辰能獲得三千兩,是因為寧辰出了這個千古絕對的上聯(lián)。
所以他們不是被誆騙了,他們是被坑了。
李子秋跟寧辰表示了一下,晚上還要宴請寧辰之后,就離開了房間。
至于榜眼四個,李子秋連看都沒看一眼。
四個連浩然正氣都沒有的老家伙,不值得李子秋去看。
等李子秋離開之后,四個老家伙又把火力對準(zhǔn)了寧辰。
“該出去打拳了,自從進(jìn)入了武道八品,這要是一天不打點啥,就渾身不得勁?!睂幊揭贿呎f,一邊揮出了一拳,直接把空氣都打的一爆。
菠蘿絕不是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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