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月和朱承州在醉仙樓聊了一會,一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期初朱承州說要送夏至月回去,但夏至月不想麻煩他,便婉拒了。
夏至月回到將軍府,一下馬車正好撞見了薛書亦與一匹裝著行李的馬在府門口與郭曄晨交談。
“哎?書亦你要出遠門嗎?”她見馬上的行李問。
“皇上派我去鎮(zhèn)守邊疆,命我即日啟程,我特意來給你們夫妻倆辭行的”
“怎么突然!”
“保護百姓那我自然義不容辭,你們兩個多加保重”薛書亦拱手行禮后一躍而起坐上馬背。
“記得回來看看我們,一路平安”夏至月囑咐道。
“放心吧嫂嫂,孩子出生那天我會回來的,我還想喝你們孩子的滿月酒呢,告辭”
馬蹄聲起,薛書亦很快就消失在他們視線內(nèi)。
“好啦進去吧”郭曄晨摟著夏至月走了進去。
薛書亦的突然離開讓夏至月有些毫無準備的不舍之情,怎么說也是從她嫁給郭曄晨就一直認識到現(xiàn)在,早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意柔和皓宸一路跟著夏至月回來,在夏至月后頭眉來眼去的。
夏至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就是沒說,畢竟兩人剛開始嘛~都會膩歪一些,像她和郭曄晨剛相愛時也是這樣,說的情話比蜜還甜。
“曄晨咱是不是可以給意柔和皓宸定個日子了?”夏至月對郭曄晨說道。
“我看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畢竟也才剛剛開始接觸幾天而已”
“誰說剛接觸幾天就不能;立馬成親了?”夏至月反駁道“你我不也是沒相處幾天就成親了嗎?現(xiàn)在不也過的很好嗎?”
“是是是可我們是有皇上的旨意在先,他們兩個不一樣嘛”
“也對,那就按你說的做吧”夏至月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未來幾天,意柔洗衣服皓宸便幫著晾衣服,意柔做飯皓宸便幫著打下手,意柔打掃衛(wèi)生,除草,給花園里的花澆水等活,都有皓宸幫著打下手。
如今府里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有情況,還包括郭老夫人在內(nèi)。
這天下午,郭老夫人和夏至月在喝茶聊天,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意柔和皓宸。
“月兒呀,我聽說意柔和皓宸在一起了?”
“嗯沒錯”
“哎呀這可是件喜事呀,他們倆都是好孩子呀”
“對呀,所以他們能在一起我也是很高興的”
“想好何時成親呀?”
“這我可不知道您得問意柔呢”
剛好意柔端著茶走了進來。
“正好她來了,您可以親自問一問她”夏至月笑著看向意柔。
“老夫人要問何事?”
“意柔啊,你和皓宸可想好了婚期?”
“啊這……”意柔的臉一下就紅了“還沒想過呢”
“怎么能沒想過!我告訴你遇見對的人就得牢牢的把他留在身邊”郭老夫人說。
“可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不會,你看看我和曄晨不也是這樣嗎?現(xiàn)在不也很相愛”夏至月緊接著回答道。
一個夏至月一個郭老夫人一左一右勸導著意柔。
意柔也有些被說動了。
“哎呀遇見愛的就快刀斬亂麻就對了”
“這樣我給你做主了!”郭老夫人說。
“那全聽老夫人您的安排吧”意柔妥協(xié)了。
“這就對了嘛~~”郭老夫人和夏至月異口同聲道。
郭老夫人精心挑了一個時辰的良辰吉日,終于挑好了,就在一個月后的月初便成親,這門親事也算是定下了,夏至月也不用再為意柔操心了。
這幾天,郭曄晨忙的起早貪黑,聽說是市面流傳出了不少的假幣,按照律例‘凡私鑄銅錢者,一律收監(jiān)十年,匠人同罪’。
“嘩啦啦”一大袋的銅幣倒在了桌子上,這些都是從百姓那里收羅出的假幣,整整收羅出了一千貫,這些只是一小部分。
郭曄晨拿起一枚假幣和一枚真幣,相互對比,這做的真是可以以假亂真了,連他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兩枚的差別。
夏至月陪在他身邊,一時間也看不出二者的不同之處,直到她也拿起一枚,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地方,她掂了掂手中的假幣,又掂了掂真幣。
“我記得官鑄造用的都是上等的黃銅,而假的由于沒法弄到黃銅就只能用普通的銅料制作,所以要比真的輕一些”她說到。
“沒錯,這也就是唯一辨認真假的方法,可是現(xiàn)在這假幣流傳的到處都是,壓根就找不到根源”這也就是郭曄晨最為頭痛的一點,有的假幣說不定都經(jīng)過了好幾個人的手,百姓也不知道該如何辨認,幾乎是流傳在整個汴京了。
“我看不如先看看能不能壓制一下,發(fā)張告示出去,教大家如何辨別真假幣的辦法,凡用假幣者一律帶到官府審問,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地找出根源”夏至月出了一個主意。
“也只能這樣了”
隔天告示就貼出了,城中百姓都紛紛檢查自己手中的錢幣,假幣一事鬧得人心惶惶,生怕不知情的用了假幣被官府抓了起來。
追查了好幾天,郭曄晨發(fā)現(xiàn)這件事貌似與官家有些關系,特別是高衛(wèi)華,有不少官家說自己家中的假幣是他給的,自己也是不知情的花了出去。
對于這件事高衛(wèi)華的解釋是他也是受害者,他也不知道那是假幣,當問起從何而來時,他卻說不知道,應為自己每月領了俸祿都是交給自家夫人掌管的,夫人也是交給賬房去打理的,說不定是賬房里的小廝不知情給換的。
高衛(wèi)華都這么說了,郭曄晨也就沒有在追問下去。
這鑄造錢幣是由寶泉局負責的,郭曄晨也去過了,那里面每個工人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在鑄造錢幣,不會存在什么偷鑄假幣的情況。
那到底會是誰那么大膽?
房內(nèi),夏至月給肚子里的寶寶縫制著可愛的虎頭鞋。
意柔為她整理著絲線,抱怨道:“將軍這幾天怎么都不陪您了”
“怨不得他,他這幾天被假幣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說到這個皓宸這幾天也陪著將軍跑里跑外的”
“怎么想他啦?”夏至月調(diào)侃道。
“想當然是會想的,但也是為了給將軍幫忙,我便沒有怨言了”
“我們女人家也幫不上忙,就在他們身后默默的照顧好他們就好了”
“嗯吶”
“倒是我這肚子,越發(fā)的大了,穿什么衣服都不好看了”
“等小少爺或是小小姐出生后夫人你就可以繼續(xù)穿的美美的了”
“這算一算日子,我也有五個月了,只希望ta可以快快出來”
“會的會的您在安心等個五個月就好了”意柔柔聲道“對了老夫人命廚房給您熬得安胎藥應該好了,我去拿”
“還喝呀~”夏至月不情愿地說。
自從懷孕以來她喝了無數(shù)碗的安胎藥,那藥不好喝的很。
郭曄晨打算從銅礦開始追查,于是他和皓宸來到了山內(nèi)的銅礦,礦內(nèi)“叮叮當當”都是鐵鎬敲擊石塊的聲音,一個彪形大漢上前大聲詢問:“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郭曄晨亮出身份令牌,那人立馬安靜了下來,退到一邊。
郭曄晨觀察著工人手里的工作,來到一箱銅料前,伸手摸了摸箱里銅塊,期初還好,可往下摸的時候,銅塊的手感似乎有什么不同,皓宸也感覺到了與郭曄晨對視一眼,郭曄晨微瞇了一下眼睛,皓宸看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明說出來。
這個礦洞里絕對有貓膩,可是他們只有兩個人,而目測了一下這里的工人大概有個三百人,這里地形復雜加上他們兩個不熟悉這里,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以二敵百,于是決定先不打草驚蛇。
在回去的路上,郭曄晨和皓宸一人一匹馬。
“這個銅礦一定有問題”皓宸說。
“那些箱子里的不單純是光亮銅,下面還夾雜著黃銅”
光亮銅就是專門制作銅錢的上等銅,而黃銅就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銅。
“他們?yōu)槭裁匆獖A雜著一些黃銅?”
“現(xiàn)在要搞清楚的是什么人要用到光亮銅?要用來干嘛?”
“光亮銅的硬度較硬,用來制作武器最為合適了”
“如果真的是用來制作武器,那就必須盡早查出幕后主使是誰,這關乎到了謀反的可能性”
“沒錯”
他們相視一下,駕著馬快速離去了。
在宣政殿內(nèi)的皇上,手中拿著一折奏折,眉頭緊鎖。
皇上身邊的徐公公見狀小聲詢問:“皇上為何事眉頭緊鎖?”
“這安槐國送來文書說想與我國共結秦晉之好”
安槐國善于制作火藥,若能結秦晉之好,必能強大國力,安槐國雖沒有南域繁華昌盛,人口也比南域要少,不過才三十幾萬人口,但前途無量。
“皇上在為了不知要哪位公主前去和氣煩惱嗎?”徐公公不愧是跟隨了皇上十幾年的老公公,一眼便看穿了皇上為何煩心了。
“宮中的公主中如今只有瑤兒最為合適了,但同時瑤兒也是我最疼愛的一位公主”
朱書瑤是如今后宮中最為年長的公主了,在她前面的三位姐姐都已相繼嫁人了,只有她合適去和親了,可她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皇上怎么舍得送去和親,還真是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