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去京城
天剛亮。
孟桐聽到院子里的動靜,裝著剛醒來的樣子,來到門口,看到院中正在練劍的章溫瑜。
腦中閃過母親說過的話。
她給著急打氣。
等到章溫瑜練完一套,她上前,“師父?!?p> “你沒有慧根?!闭聹罔ひ驗樽蛲硗獬鲆惶?,事情不順,聽到女人要學(xué)武,更不爽。
“你是我?guī)煾?,你?yīng)該教我點(diǎn)什么?!泵贤┱f的一本正經(jīng)。
章溫瑜仔細(xì)看著眼前的女人,怎么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那天我被挾持,如果我有武功的話,就不會那么被動?”孟桐說著低頭,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很委屈。
章溫瑜收起劍,不想傷到女人,想要靠前,被躲開了。
孟桐抓著衣角,忽然之間爆發(fā)了怒氣,“我不想變成累贅?!?p> 章溫瑜確定女人應(yīng)聽說了不該聽到的事情,他會處理身邊不該存在的嘴巴,眼下最重要是哄好女人。
“你不是?!?p> “......”孟桐退后,盯著章溫瑜,小白牙磨得響亮,紅著眼圈的模樣像是兔子。
章溫瑜彎了彎嘴角,“學(xué)武功很累的,你如果想,我可以保護(hù)你?!?p> 孟桐聽到這話,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開始章溫瑜沒有在意,以為小孩子脾氣,過兩天就好了。
不想,兩天后。
章溫瑜沒有找到嚼舌根的人,小女人反而不理他了。
不得已,只能妥協(xié)。
原以為只是頭腦發(fā)熱,一時激動說了大話,不想,孟桐卻堅持了半個月。
半個月內(nèi)。
章溫瑜明明看到孟桐幾次累的撐不下去,每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再次出現(xiàn)在院中。
她的練武可以說到了瘋魔的地步,連章溫瑜有些意外。
孟桐再用功,她先天條件太差,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都不見有多少收獲。
時間過的很快。
轉(zhuǎn)眼又到了十五。
府中的每個人變得緊張。
孟桐只知道練武,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不同。
她練了一天,身子很累,吃過飯后,躺在床上,以往都會在想,今天練的招數(shù),今天不知道怎的,感覺很累,躺在床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下,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變天了。
府中的所有人都是章溫瑜的心腹,每個人都如臨大敵一樣。
以往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要躲過今天,只要主人完好,一切都好說。
周圍的一切被毀壞的怎樣,他們不用擔(dān)心。
今天不同,主人下了死命令,不能驚動睡著的孟桐。
這太難了!
他們確定該不會驚動孟桐,他們害怕的是犯病的主人自己去找孟桐,到時候,他們又該怎么解釋。
每個人從天黑開始就打氣十二分精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待著。
等了又等,到了半夜,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怎么回事?
他們覺得奇怪,繼續(xù)等下去。
眼看著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還沒有任何動靜。
一月?lián)挠锌赡苁侵髯舆€有點(diǎn)意識,自己去了外面。
想到山洞,他帶著大半都離開了。
他們擔(dān)心反常的主人會做出自殘的舉動。
這段時間,主人對孟桐那么在意,難道是擔(dān)心自己的病情被發(fā)現(xiàn)?
.....
天亮了。
孟桐摸著頭睜開眼。
好奇怪,每天練武,都很累,沒到這種地步。
全身酸痛,好像是......
忽然,她眼前出現(xiàn)一個頭顱,原本以為拱在懷中的是一個死人頭,她尖叫著把頭推到旁邊。
坎坷一晚的綠葉、青蘭、青玉聽到動靜,連忙沖進(jìn)來。
進(jìn)門一看,不好了。
他們找了一晚,以為生死不明的主人竟完好的躺在孟桐的床上。
什么情況?
到底怎么回事?
章溫瑜是被女人驚醒的,他睜開眼,先看了自己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臥房,和女人在同一張床上。
他都被自己的尿性驚呆了。
不過,他喜歡?
看到女人‘害羞’的樣子,一個眼神看過去,愣怔的三個丫鬟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終于清場,章溫瑜側(cè)身躺著,看向眼前剛睡醒的女人,少了那驚悚的眼神,他心情會更好。
“桐兒,你怎么了?”
孟桐睜圓了眼睛,驚悚望向?qū)Ψ?,“你怎么在我床上??p> 章溫瑜笑了笑,瞬間周圍的一切變得黯然失色。
“你怎么在我床上?”同床共枕,被母親知道,該會怎樣傷心。
章溫瑜也覺得奇怪,昨天十五,按說自己應(yīng)該在山洞里醒來,為何會在這個女人的床上。
看了一眼周圍,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兩人彼此看向?qū)Ψ?,都想讓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
孟桐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明顯還處于弱勢,她氣的哭了。
章溫瑜不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把女人哄好再說。
結(jié)果越哄哭的越是厲害,后來,把自己氣走了。
綠葉進(jìn)來,看到哭的傷心的小姐,不知道該說什么。
主人對小姐不同,有些話她不能說,看著小姐哭,只能陪在旁邊。
等到孟桐哭夠了,綠葉連忙送過去一杯茶。
昨天是綠葉送來的信,身邊沒有熟人的情況下,她最相信的人只有她。
“綠葉,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綠葉搖頭,他們也不明白,似乎昨晚主人沒有犯病,睡在小姐的房間,對主人來說,是件好事,他向正常人的方向發(fā)展。
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和男人共處一室,就算是沒有發(fā)生什么,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
孟桐知道,她們不會說實(shí)話。
這一刻,心中有了決定,她要去京城,要找母親。
想到這個,等青玉來請自己去吃飯的時候,孟桐來到餐桌,原本以為會看到章溫瑜,趁機(jī)把話說清楚,他竟然不在,有些要說的話,沒能說出口。
一連七天沒看到章溫瑜的蹤影。
孟桐等不了,直接讓綠葉轉(zhuǎn)告,明天她會離開。
當(dāng)天傍晚,晚飯時,章溫瑜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
章溫瑜和以往不同,似乎有些疲憊。
孟桐忽略這些,沖著章溫瑜行禮,“師父,我明天去京城找我的母親。”
章溫瑜眼神復(fù)雜的看她一眼,什么沒有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跟在后面的一月二月,不滿孟桐這么狠心。
主子為了她疲于奔波,剛回來連喘口氣都沒有,就聽到這話,太讓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