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國師太精分4
清晨,殿宇還披著天光輕描的朦朧。陽光躁動,金柱上刻著青鳥,青鳥銜著日之將出的驚喜,銜著那供奉于先民圣殿中永恒的圖騰。
千萬道光束射向蒼穹,偌大的殿宇揮灑出寥廓的瑰麗,在陽光下撞擊出頌歌的恢宏。
朝政殿內(nèi),葉枚端坐在龍椅上,群臣跪拜。
只有最前方佇立著一個筆直的紅袍男子,綿延的山峰籠罩著一雙纏倦的眸子,那雙眸子的輪廓像極了國師,卻又不像他。
那雙眸子布滿晶瑩的誘惑而艷麗。
朱唇輕彎,相向而啟,像是孤燈下那束雪的火焰。
那是明鸞國的少年丞相——簫不章。
這個丞相說來也奇怪,是在國師出現(xiàn)前一年后來入仕的。
他是前任丞相嫡長子,曾因治水獻(xiàn)策有功而位列高位。后又在國難之際,領(lǐng)兵軍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間,一舉拿回數(shù)座城池。而后棄武從文,位列丞相。
但他行事極為乖戾,頗無前任丞相板正之風(fēng)。
待明鸞穩(wěn)定后,經(jīng)常出入青樓,曾揚言要“享盡這一世榮華,看遍一番闌珊美景,此間同樂千杯少,把酒且今朝”。
葉枚也很佩服他,不被世俗所禁錮,又有報國之心。
朝中局勢,鉤心斗角,可那是前線將士的浴血奮戰(zhàn),才護(hù)得他們在那深深宮墻里的爾虞我詐。他或許是帶著無奈和嘆息,平定朝堂內(nèi)亂,成為了群臣之首。
他的出現(xiàn),如同誰揮毫巨筆,在滿目瘡痍的歷史上,繪出一抹厚重的嫣紅。也許,也象征著明鸞,僅存的一縷孤傲與不羈。
身旁的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簫不章的一葉柳眉輕揚,輕瞇的鳳眼如蝴蝶自來翅膀,對著下方的人使了個眼色,打開后又收攏。
眉目間恍若盛開的桃花,帶著絕塵的胭紅。
那些招搖在朝堂上有點乖戾,有點囂張,有點飛揚跋扈。
收到眼色的一位臣子,作了個揖,道:“臣有本要奏,金章國近來頻頻騷擾我方邊境,更有甚者,擄走我國邊境的女子,次日把女子的尸首扔在我方邊境處,死狀屈辱,還請陛下定奪?!?p> 只見,女帝垂眸思索片刻,抬眸,似火的紅櫻綻放,“如此這般,就由丞相大人帶兵平定邊境?!?p> 說罷,太監(jiān)低眉垂簾,為簫不章送上兵符。
簫不章有些意外,女帝一直受老輩世族的挑唆,把兵權(quán)視如己命,今日竟如此深明大義,是在試探,抑或是殺局?
簫不章手里把玩著兵符,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微微附身,極其敷衍地作了一個揖,“臣遵旨?!?p> 【叮,男主的第二人格好感+5,目前好感為5。】
葉枚一字一句道:“朕,要御駕親征?!?p> _
烽火灼傷天穹,江水濃烈入酒,入喉熾熱。燒出滿目的血淚,凝成一場模糊而熾熱的烈紅。
暗夜里星河寥落,殷殷火燭向晚侵曉,筆墨洇開一汪恣肆。馬車的轍痕深深軋在泥水中。馬兒高亢地鳴一聲,蹄聲又噠噠響在驛道上,仿佛迎他歸軍。
軍歌悠揚又蒼涼地響起,搖曳星光仿佛化作故鄉(xiāng)燈火,搖搖曳曳,看不分明。
她,來了。
邊境,總帶著些許沉甸甸,猶如思念纏緊的鉛塊,久久地壓在心上。
雖然葉玫也拍過這種類型的電視劇,但是還是有些許緊張。
戰(zhàn)士,那是歲月濃縮的情懷、風(fēng)月打磨的肝膽、甘苦焊接的春秋。更是被歷史定格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