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和阿旺在LS相談甚歡,所以在電話中,姚興亮把事情的大致原委都告訴了他。在得到消息后,阿旺也是又驚又喜。
作為熱情的藏族人,他立刻就說會去找相關(guān)的藏族活佛嘗試找出解決方法,當(dāng)?shù)弥麄冇幸怦R上趕去XZ和自己碰面時,也欣然應(yīng)允。
掛了電話后,姚興亮馬上就訂了第二天趕赴LS的機票。
第二天一早,趙飛醒來后從客房來到客廳中,見姚興亮早早的就坐在了沙發(fā)上。走上前去看到他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做了一晚的噩夢。”姚興亮往茶杯里續(xù)了一大杯熱水,看著里面已經(jīng)泡淡了顏色的茶葉,看得出已經(jīng)喝了不少杯了。
“做什么噩夢了?”趙飛知道,現(xiàn)在的噩夢要么就是因為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壓力過大造成的,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邪靈給的提示。
“夢到身后有個黑影一直慢慢朝我走來,看不清長相,身材挺高大魁梧的。我就死命的跑啊跑啊,但是就是甩不開,每次回頭就在離我?guī)资椎牡胤?。?p>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今天在飛機上好好睡一會兒,你休息不好小心到時候有高原反應(yīng)。別才第一天就被自己搞死了。”
“也許吧,主要是夢里跑的我累死了,中間醒了一次,睡著以后這個夢還繼續(xù)做下去。睡了幾小時比沒睡還累。”
因為是臨期買的機票,所以只買到了經(jīng)濟艙。趙飛細(xì)心地在候機區(qū)幫姚興亮買了個眼罩,好讓他在飛機上能多休息一會兒。
也許是因為太過疲憊,飛機起飛沒一會兒,身邊的姚興亮就傳出了輕輕的呼聲。趙飛看了看后笑了一下,轉(zhuǎn)臉繼續(xù)在本子上畫著自己的邏輯圖,試圖在所有的線索內(nèi)找出一條正確的通路。
趙飛一遍遍在本子上劃掉一些東西,又時不時會添加一下東西,總是找不到一個最完善的解決方案。突然,姚興亮一個晃動,手肘狠狠的撞擊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趙飛轉(zhuǎn)過臉一看,姚興亮一把眼罩扯掉,用力睜著雙眼,大口的喘著粗氣,腦門上也滲出絲絲汗珠。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姚興亮邊喘著粗氣邊點了幾下頭。緩了幾口氣后說道“還是昨晚那個夢,他在我身后一直慢慢走著,我在前面拼命跑。。。。不過這次,我感覺他開始離我越來越遠(yuǎn)了。。到最后都快看不到他了。不過最后夢里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1字?!?p> “一?”
“對,就是數(shù)字1的一。”
“看來這個夢可不是簡單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應(yīng)該是它給你的提示。這個一很有可能就是在提醒你,今天是第一天或者是第一天過了。”
“那它漸漸遠(yuǎn)離我意味著什么呢?”姚興亮不解的問道。
趙飛搖了搖頭。“照這么看,應(yīng)該還會有新的提示,到時候看了再分析吧。畢竟才過了一天,它還沒那么快下手。”
當(dāng)任何的恐懼變成了習(xí)慣,那再恐怖的事情都會變得習(xí)以為常,此時的姚興亮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昨日的狼狽。反而能夠冷靜下來和趙飛一樣思考和分析各種信息碎片。
為了怕給阿旺填麻煩,姚興亮并沒有告知具體的落地時間。下了飛機后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他的商店,直到車開了幾十公里后,才打電話確認(rèn)阿旺此時是否在店中。
到了店里,阿旺熱情的把兩人迎進了內(nèi)屋。姚興亮再一次把事情的一些重點和他重復(fù)了一遍。
阿旺朝姚興亮手腕的嘎巴拉指了指,姚興亮?xí)獾陌阉∠聛磉f了過去。
阿旺把它拿起來又仔細(xì)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突然,他把嘎巴拉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阿旺!你!”姚興亮看到阿旺這個舉動,驚得馬上想出手阻止。
阿旺見姚興亮急著要過來摘嘎巴拉,用手按住他的肩頭哈哈的笑了起來?!拔覀儾孛窆┓畋缺R遮那佛,這點小小的邪靈我們怎么會害怕呢?!闭f罷起身來到身后的佛龕前跪下,虔誠的磕起了頭,每次起身口中都用藏語念著類似經(jīng)文的咒語。
好一陣折騰后,他又從佛龕上取過一個類似香爐的東西,雙手恭恭敬敬的把它捧回桌前。
兩人看著他這種神神叨叨的行為也不明白,也不敢問。
回到桌前,阿旺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又開始念誦起了藏語經(jīng)文。過了大約有十來分鐘,阿旺睜開了雙眼。用左右拇指和中指從那個類似香爐的東西中取出一點水,輕輕的彈到手腕上的嘎巴拉上,而嘴里又開始不斷念誦著聽不懂的經(jīng)文。
就這么來來回回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次,這個看不懂的儀式終于結(jié)束了。阿旺又恭恭敬敬的把那個容器放回了遠(yuǎn)處,并再次叩拜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