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總,你怎么還不睡?”趙飛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除了姚興亮一個人傻愣愣的坐著外,監(jiān)室里所有人都沉沉睡著,打呼聲此起彼伏。
“不瞞你說,除了我老婆外,和其他人一個房間我睡不著。而且你看看這頭頂?shù)拇鬅簦倏纯催@鐵凳,我怎么睡啊?”姚興亮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趙飛坐了起來,“你要是不睡,就不能夢到那個數(shù)字了?!?p> “夢到又如何,又不知道它的意思,不管明天醒來是1000還是10000,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姚興亮說的確實是實話,到目前位置,雖然已經(jīng)多次夢到這個詭異的數(shù)字,可是兩人對數(shù)字想表達(dá)什么根本一無所知。
“那明天還得去湯三爺這里,你總得有個良好的狀態(tài)吧?!?p> “我也想睡啊,但是實在睡不著,你聽聽這呼打的,閉上眼睛就和在豬圈里一樣?!?p> “對了,趙兄,你剛才睡著我想到一件事情。”姚興亮突然眼睛放著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趙飛。
“什么事情?”
“你有看過一部恐怖片叫死神來了嗎?”
趙飛搖了搖頭。
“這部片子和我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很相似,死神設(shè)計了各種陷阱想把主角們一一殺死,那些人也都沒有逃離魔爪。不過其中有個女的,雖然后來還是死了,但是她通過冒充精神病進(jìn)入醫(yī)院后躲避了死神追殺很多年?!币εd亮津津樂道的解釋道。
“為什么在精神病院就能逃離死神追殺呢?”趙飛感到不解。
“美國的精神病和我們這里不一樣,電影里是一個小單間,可能為了防止病人自殘,四面都是墊了軟墊的墻,房間里除了床也沒有任何可以造成危險的物品。就算死神要弄死那個女人,但是苦于沒條件。”
趙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你說我能不能也像她一樣,搞一個密室房間,整天不出門,那我就不會和噩夢里一樣被截斷雙腿了?!?p> “其實剛才我也試想過這種可能性,想辦法避開夢中的時間和地點。但是。。。?!壁w飛話說道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什么?”姚興亮急忙追問道。
“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可能只是一個陷阱,或者說這個邪靈可以改變預(yù)言中的死法。而你所說的不具備殺你的條件只是一種猜測而已。目前都是通過一些外在條件導(dǎo)致人意外死亡,但是這不代表它不能直接讓你死去,這種實驗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試。萬一輸了,你連后悔的機(jī)會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它有可能讓我自殺,或者突發(fā)心臟病之類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它連大自然都能操控,別說區(qū)區(qū)的人了。”
“看來這條路也行不通啊?!币εd亮頓時又失去了剛才的勁頭。
“其實也未必,如果你運氣不好,一直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在最后幾天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壁w飛看到姚興亮那沮喪的神情,不禁安慰了一句。
“你說的對,明天出去后我就去安排。租上一間小房間,然后多準(zhǔn)備點水和食物,四周和和電影里一樣鋪上軟墊。真要是在這房里都能弄死我,那我也只能認(rèn)了?!?p> 之后兩人又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趙飛堅持不住又睡著了,姚興亮卻是孤零零的坐到了天亮。
派出所本來也就是想教育教育兩人,不到中午就以配合調(diào)查暫時告一段落,辦好手續(xù)就把兩人放了出來。
經(jīng)過電話確認(rèn),湯三爺昨晚就回到了杭市的家中,讓手下知會了一聲,約好晚飯前見面。叫來在江州等了一夜的司機(jī),啟程就往杭市趕。
由于滯留室里待了一夜,少量的饅頭稀飯也讓兩人饑腸轆轆。剛到杭市就找了當(dāng)?shù)匾患抑膸ё灾偷脑〕呛煤玫奈縿诹讼伦约?。司機(jī)在他們洗澡時也按照提供的尺寸給兩人買了兩套新衣服。舊衣服按傳統(tǒng)的習(xí)慣丟進(jìn)了垃圾桶,雖然待滯留室不算坐牢,但是還是換套新的去去晦氣。
下午五點,兩人帶著不少禮物來到了湯三爺住所。一進(jìn)門老人就看到了姚興亮手腕上的嘎巴拉,“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三爺輕輕的叨念卻被姚興亮和趙飛聽得清清楚楚,身邊的年輕人看著面前的兩張生面孔卻不知道為什么師傅開口就來這么一句。
兩人準(zhǔn)備把禮物交給三爺身邊的年輕人,但是湯三爺?shù)奈⑽u頭讓他不敢去接。姚興亮見到年輕人連手都不抬,感到十分尷尬,只能退到椅子邊把禮物暫時先放到了腳下。
“聽聞你們等了我好幾日,既然有如此誠意,我也就開門見山了?!睖隣斪谖恢蒙陷p輕的用蓋碗撥弄了一下杯中漂浮的茶葉。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仔細(xì)聆聽他接下來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