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在LS下了飛機,鉆進出租車就要求司機給自己找個可靠點的賣車商。一番打聽后才發(fā)現(xiàn)國內(nèi)新車需要去去當(dāng)?shù)亟煌ü芾聿块T登記,如果不登記還需要先取得臨時牌照方可上路。看著面對一個直接全款購買牧馬人越野車的大客戶,銷售員也是絞盡了腦汁到處托關(guān)系。
可是最終還是獲得就算在加急,也只能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能允許上路。萬不得已,趙飛找到了店長,說是只要能今天幫他搞到一臺馬上能上路的越野車,他就會私下給予他一萬塊錢好處費。
在LS,本來車行生意就比較難做,賣出一臺車也就幾千塊錢收益。如果自己真能拿到一萬塊錢賞金,也比直接賣出一臺牧馬人少賺不了多少。于是他幾乎動用了所有圈子里的關(guān)系,滿城的幫趙飛尋找心儀的車輛。
看來LS的賣車圈子果然不大,沒多少時間,一臺18款的牧馬人就開到了車行。店主熱心的幫趙飛檢查了下車況,發(fā)現(xiàn)健康的就和新車沒多大區(qū)別。為了趕時間,趙飛和二手販子簽訂了一個不過戶車輛買賣協(xié)議,在支付了全款和介紹費后,又問店主要了兩個空油箱準(zhǔn)備朝著目的地進發(fā)。
加拿大的駕駛方式和國內(nèi)一樣,駕駛座都是在左側(cè),雖然沒有駕駛過越野車,但是趙飛在國外的主要出行方式都是開車。所以前幾公里摸索了一下后,很快的就熟練掌握了這臺車的習(xí)性,逐漸的放開了手腳把速度提了起來。
看著導(dǎo)航儀上估算駕駛時間需要十八小時,趙飛也心中有點不自信。自己的最高行駛時間只有十小時,那次下車后幾乎連自己的腿都找不到了,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這么長時間的開車??墒沁@次的時間幾乎是兩倍之多,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來。一路上經(jīng)過加油站,把油箱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又把兩個空油桶灌滿,就算每個加油站相隔幾百公里也不會對于自己有任何風(fēng)險。
XZ的道路除了一些大集卡和進藏私家車外,可以說路況就和加拿大如出一轍。一望無際的高速路上同行者寥寥無幾,趙飛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車速控制在限速的最高上限,只是毫無變化的路面會讓人更加加快疲憊感。車里的音響的音量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到最大,放著的不知名的搖滾樂可是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和亢奮。
經(jīng)過了幾個休息區(qū),趙飛也只是快速的上個廁所,餓了也就買點最簡便的吃食,他現(xiàn)在就像生死時速一般和死神進行著賽跑。
雖然王宏琛提醒他不用開那么快的車,自己會等他過來,可趙飛也只是禮貌的進行了回應(yīng),腳下的油門卻不敢有輕易的放松。
深夜的XZ的高速公路上沒有任何的燈光,雖然路況依舊那么良好,但是副駕駛上幾個紅牛的空罐子提醒著趙飛,身體馬上就要進入極限期了。為了讓自己能活著開到目的地,他也只能不得已把車速放慢了下來,看著導(dǎo)航儀上原本還有七小時就能開到的提示變成了十小時,也只能望而興嘆。
終于在下午兩點,趙飛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個雪區(qū)的小鎮(zhèn),一路上除了自己,竟沒有看到一個穿著漢族服侍的人,而自己碩大的車輛也在鎮(zhèn)上崎嶇的小路上顯得那么格格不入。每每前方有行人,都必須退到街道最邊緣才能讓他勉強通過,而如果遇到牛群和羊群,他只能慢慢的跟在大部隊屁股后面。短短的三公里里路,他楞是開了一個多小時。早知道就把車在鎮(zhèn)口找個地方停著了,自己走路早就到了。
大老遠就看到一個漢族服飾的中年人朝著自己的車揮著手,看著手機上的同時定位功能,趙飛馬上意識到了那人就是王宏琛,把頭探出車窗也朝那人揮了揮。
“小老弟,我第一次來也是這樣,忘記提醒你別把車開進來了。”中年男人拍了拍趙飛露在車窗上的胳膊,露出燦爛的笑容。
趙飛尷尬的笑了笑,在屋旁找了個空地把車停下。打開車門就往下跳。
越野車的車身本來就有點高,加上趙飛長時間駕駛,剛落地就一個沒站穩(wěn),單膝跪到了地上。
王宏琛看到馬上趕過來扶,不禁贊嘆道,“二十小時趕了一千百公里路,他能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也真是夠幸運的?!?p> 趙飛尷尬的笑了笑,本想靠著自己的毅力走兩步,但是腿卻不聽話,只能被王宏琛架著,一步一瘸的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