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明一整天渾渾噩噩,昨晚的噩夢讓自己后半夜都沒睡意。這次的噩夢和第一次的幾乎如出一轍,只是那清晰的賭場畫面像是在告訴他,雙手被剁的地點就是在賭場里。而夢中的那種疼痛感比起第一是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一度讓他在床上醒來后差點再次休克過去,等到疼痛緩解了大半,自己看著雙手手腕的位置,卻沒有任何的異常癥狀。
這種科學(xué)難以解釋的情況其實是最可怕的,如果只是單側(cè)手腕出現(xiàn)這樣的疼痛感,那可以用睡著時候壓迫導(dǎo)致或者經(jīng)絡(luò)出現(xiàn)了一定堵塞來解釋??墒亲约旱奶弁磪s是雙手,以上兩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根本無法解釋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
現(xiàn)在自己口袋里踹著二十多萬,完全可以醫(yī)院里診斷一下,但又擔(dān)心這種不尋常的事情會不會也是三十天游戲中的一個圈套,想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住了去醫(yī)院的念頭,畢竟噩夢和手腕疼對于順利完成游戲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礙而已,再堅持堅持,也許明天賭局后,一切都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
看著包大明心不在焉的樣子,鄧康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今天你不太正常啊,是不是擔(dān)心晚上的賭局?”
“鄧。。。鄧哥,沒什么,輸完了重頭再來就好了。反正死活也就這四十萬,輸完我就收手,而且昨晚還贏了點,就算你過幾天關(guān)門,我也不至于餓死?!?p> 想到昨晚包大明也贏了幾萬塊錢,鄧康裕放心的點了點頭,“對了,今天是個大日子,你剩下半天就別干了,好好找個地方去放松放松。你看這兩天我也是不地道,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竟然還讓你在這里打雜。別干了別干了,我還等著明天聽你的好消息呢。”說罷就把包大明往店外推。
包大明確實今天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見鄧康裕勸自己回去,也不推辭。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打了聲招呼,“鄧哥,那我今天就當請一天假了,不管輸贏,我明天都會來?!?p> “咱兩兄弟啥請假不請假的,快點走吧,我等你好消息?!编嚳翟E牧伺乃募珙^。
這個小鎮(zhèn)平時也逛了幾次,所有的店鋪都是以餐飲和日常用品為主,唯一的一家足浴店也是晚上才開門。包大明現(xiàn)在最合理的選擇就是回去躺著,等到日落再去賭場。就當他低著頭慢悠悠往別墅走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抬頭一看,正是這兩天遇到的黑衣人,唯一不同的是也許是因為白天,他多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鏡。
“鄧先生,我等你半天了,沒想到你這么早就下班了?!焙谝氯送屏送颇R,臉上依然帶著熟悉的笑容。
“等我干嘛?賭局不是要晚上嗎?”
“萬一你要是跑了,我總得和張老板知會一聲不是?!?p> “我跑?我跑的著嗎?你們都想送錢給我了,我豈有不要的道理。”雖然覺得黑衣人說的有道理,但是包大明是嘴上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哈哈哈,包先生果然藝高人膽大,還沒賭就認定自己贏定了,有意思,有意思?!?p>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我昨晚沒睡好,去住的地方補個覺,晚上我一定到?!闭f罷就準備繼續(xù)回去。
“哎。”黑衣人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意思?準備下黑手?”包大明站在手臂前,看著黑衣人。
“哪里的話,趕早不趕巧,如果包先生現(xiàn)在有空,不如我們提前賭約。晚上在那種嘈雜的環(huán)境搞那么大賭局也不太適合,要是關(guān)門一天,我們損失也不小?!?p> 包大明想了想,其實晚上對于自己來說更安全,好歹賭場里有那么多人,多多少少他們要下黑手還是會有一些顧忌。剛想回絕,黑衣人卻像看透了他此時的心思似的。
“離這里三公里,有家茶樓,我們可以坐下喝喝茶順便賭上一局,既然是交朋友,輸贏我們不在意?!?p> “茶樓?茶樓也能賭錢嗎?”聽到黑衣人解決了自己這個顧慮,包大明倒是放心了不少。
“既然是交朋友,那就不用搞得那么正式,隨便找?guī)讉€篩子,找一副撲克牌并不是什么難事。想賭,怎么都能賭。”
安全問題基本解決了,他們膽子再大,也應(yīng)該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個公共場合動手。如果自己贏了,他們真想下黑手,就算自己離開了他們的地盤,他們也有的是時間和手段。思考了片刻,包大明點了點頭,“好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不太喜歡等,正愁著這半天怎么過呢。”
“包先生這邊請。”
包大明跟著黑衣人來到小鎮(zhèn)一條小道上,一輛黑色車早已經(jīng)等著兩人,車門一拉開,只看到了司機和張瑋。
“呦,包兄弟,沒想到還真把你請來了,來來來,坐我身邊。今天咱賭歸賭,可別傷了了和氣?!睆埇|笑著屁股朝里挪了挪,拍了拍給他騰出的一個座位。
看到這個老板也這么客氣,包大明更是放心了心中的戒備,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