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教主看著西澤國干什么。
他嘴里說什么?要殺西澤國幾個人?
瘋了?
胡話連篇。
眾人還以為江湖同道會圍攻魔教,有些甚至預(yù)謀著如何渾水摸魚。
可向長風的話,就讓人特別迷惑。
“狗教主,你休想轉(zhuǎn)移話題。今天武林前輩這么多,人人皆能替那些可憐人做主。你如果不把撫恤金補償回來,就別想活著離開虎鼻城。”
無光教一個長老走到最前方,他就像替蒼生照亮漆黑前路的一團火焰,無私無畏。
“狗教主,你有什么資格叫囂我西澤國,有本事滾下來,我狼突羊哪怕負傷,也看不起你這懦夫。”
“如果規(guī)則允許殺人,你今天必然尸首分家?!?p> 狼突羊看了眼哥哥的首級,悲從心起,歇斯底里怒吼道。
“小王爺,本教主想和你賭一場,你敢嗎?!?p> 向長風懶得理會螻蟻叫囂,反而盯著小王爺。
“賭?向教主想賭什么?”
小王爺輸給葉傲蘇,原本一肚子郁悶,突然也來了興趣。
其實使團最重要的使命,還是恩師的棺材,少年英雄會輸便輸了,以后再勵精圖治打回來就罷了。
“你們西澤國,應(yīng)該聽說過苦光閣吧!”
向長風突然問道。
這一問,全場都陷入茫然。
特別是一些高手,則滿臉錯愕。
苦光閣啊。
那可是承光教真正的寶藏所在。
江湖上有不少絕頂強者,他們明明有機會成為宗師,偏偏就缺一部絕世武學。
六大派掌門更是面面相覷。
“苦光閣收錄中州頂尖武學,我當然聽說過?!?p> “可這和向教主的賭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小王爺瞇著眼,心跳都在下意識加快。
“少主……”
漠尚虹眉頭皺了皺,向長風擺擺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數(shù)。
“向長風,你胡言亂語什么!”
向長霜忍不住,寒著臉訓(xùn)斥道。
苦光閣,那是能賭的東西?
葉傲蘇鐵臉色難看,氣得胳膊發(fā)抖,向長風這個小畜生,居然敢打斷自己的計劃。
他竟然成功把話題,從撫恤金的泥潭里拔了出去。
明明我才是最風光那個人啊。
苦光閣!
葉傲蘇從師傅口中聽說過,這是江湖所有高手都向往的寶地,里面收錄天下絕世武學。
但苦光閣有專門守衛(wèi),只有教主和其傳承人才可以進去。
“我想收藏你身旁的那口棺材,但里面畢竟裝著你的恩師,所以賭注大一點!”
“如果我贏,尸體你拿走,棺材給我留下?!?p> “如果我輸,允許你在苦光閣抄錄一天?!?p> 向長風話音剛剛落下,全場直接嘩然。
漠尚虹頭皮都快炸了。
向長霜恨不得立刻扇蠢弟弟幾個巴掌,苦光閣明明是我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亂賭。
六大派掌門人各個目光凌冽。
蘇扁易也滿臉錯愕。
這小教主,是瘋了?
為一口棺材?
這棺材難道有貓膩?
“向長風,我正岳派和你賭!”
“不管你要什么棺材,我都給你打出來?!?p> 正岳派掌門急忙站出來。
“閑雜人等閉嘴,我只想要西澤國的那一口!”
向長風面無表情,別人從他臉上分析不出任何情緒。
“向教主說笑了,棺已封,里面是我的恩師,怎么可能再重新打開?!?p> “況且,向教主似乎無法命令苦光閣守衛(wèi)吧,您可別欺騙外地人?!?p> 小王爺嘴角輕蔑。
雖然想不通向長風為什么對棺材感興趣,但這里面是神州邊境的大軍布防陣圖,比天都重要。
“教主傳承令在此,只要拜我為爹,我收你為義子,就可以入苦光閣。”
向長風拿出令牌。
這次不等武林人士插話,向長風繼續(xù)道:
“如果想賭,比武規(guī)則可以改一下。”
“還是一對一決戰(zhàn),但生死不論。我向長風17歲,讓你們占點便宜,西澤國34歲以下武者,皆可和我一戰(zhàn),我接受車輪戰(zhàn)?!?p> “對了,我承諾不用坐騎協(xié)助,用最公平的方式,一對一決斗。”
向長風的話,宛如在平靜湖面丟下一塊大石頭。
全場都沸騰了。
這小教主不是蠢,是蠢破天際,蠢的毫無道理。
挑戰(zhàn)34歲以下武者,還車輪戰(zhàn),你……憑什么?
即便有坐騎輔助,那些武者都不一定怕你。
中邪了嗎?
要知道,34歲武者,只要天賦足夠高,有機會突破超一流啊。
放在二流門派,那可是一派之掌門。
“令牌就在這里,小王爺你……敢賭嗎?”
向長風隔空對望著小王爺,陰森森問道。
想要拿走棺材,必須得下大注。
西澤國來進貢,遠到是客,如果強搶棺材,官府都不會袖手旁觀。
即便是劇情線中的主角葉傲蘇,也是在邊境伏擊,加上氣運滔天,才堪堪險勝。
他相信,小王爺是個賭徒。
即便不是賭徒,你也必須得賭……這種條件小王爺都敢拒絕,那棺材之重要,就會引起神州官府懷疑。
這是陽謀。
同時,向長風也想借此機會,檢驗一下自己苦修的結(jié)果。
“少主,對戰(zhàn)西澤國34歲武者,還要接受車輪戰(zhàn),這幾乎不可能啊?!?p> 漠尚虹憂心忡忡。
會場已經(jīng)吵翻了天,所有人都在議論向長風,所有能辱罵傻子的詞匯,全部都套用在向長風身上。
葉傲蘇站在擂臺中央,一時間特別尷尬。
自己連勝西澤國武者,一手挽回神州顏面,明明我才是話題心中才對。
為什么,突然間所有的風頭,全被向長風搶走。
他日日夜夜的準備和辛苦,像是鬧了一場笑話。
嘶!
突然,葉傲蘇的心臟又是一痛。
屋漏偏逢連夜雨,老毛病也犯了。
……
“王爺,可以賭,那可是苦光閣啊,即便繼承者無法閱覽所有武學,但只要拿出來三部,咱們西澤國肯定又有人能再破絕頂。”
有個30多歲的青年武者急忙勸道。
“王爺,下令吧,這是送上門的好機會,遭遇一次傻子不容易?!?p> 另一個武者也急忙道。
“王爺,狼突羊請求初戰(zhàn),他不限生死,我想替兄長復(fù)仇?!?p> 狼突羊直接跪下。
苦光閣武學對自己來說很遙遠,但哥哥的尸首,還死不瞑目啊。
“你們不懂!”
小王爺死死皺著眉。
棺材里的秘密事關(guān)重大,唯有自己和老國師清楚利害。
雖然他心里也很想賭。
“王爺,答應(yīng)他吧,如果死守棺材,會引起神州官府的懷疑?!?p> 老國師走到小王爺身旁,悄悄在他耳旁說道。
魔教教主的行為,確實詭異。
他不認為向長風是純粹的蠢,畢竟還有那個死神漠尚虹。
但事已至此,想不同意,根本不可能了。
居心叵測啊。
“好……向教主,我可警告你,生死不論!”
小王爺有了許可,也終于能揚眉吐氣。
……
很快,向長風的繼承令牌,和西澤國那口棺材,全部存放在城主府席位。
城主府代表官府,是權(quán)威。
“第一戰(zhàn),我來……大哥,弟弟馬上手刃仇人,你安息吧?!?p> 狼途羊迫不及待登場。
同時,自己斬殺向長風后,就是功臣。
其余武者一臉不甘,可惡,居然被狼突羊搶先搶功。
全場關(guān)注下,葉傲蘇只能沉著臉離開擂臺。
該死……為什么事情會這樣,明明是逼向長風交出撫恤金啊。
這事你們都忘了?
烏合之眾,果然指望不上。
計劃全亂。
“教主……這……”
漠尚虹急出一頭冷汗。
“安心!”
向長風丟下大黑披風,一步步走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