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沈脂燃你應我一下啊。”
南宮霞看著緊閉的房門,內心很不是滋味。自從從心理調解完之后,沈脂燃就把自己鎖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面,沒出來也沒有生活垃圾。南宮霞就擔心沈脂燃在這么下去會把自己身體給熬壞,所以她再一次的來到了沈脂燃的房門前,只是,次次都是在吃閉門羹。
“好!這是你逼我的,我現(xiàn)在就拆了你的門,看你理不理我!”
南宮霞作勢想撞擊門,結果剛沖過去,房門就“咔嚓”一一聲開了。開門的正是沈脂燃,可現(xiàn)在的沈脂燃眼睛腫了足足一圈,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味道。見沈脂燃都開了門,南宮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想要進去,可沈脂燃把她攔下了。
“...聽....楚憐希講,利語羨住院了?”
沈脂燃說著都有些不想再說,畢竟自己本來已經要忘了,可剛剛看到楚憐希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朋友圈里,是躺著的利語羨和一樣躺著的聶祥宇。文案就是“我希望你能看著我?!碑斏蛑伎吹教稍诓〈采系倪览Z羨時,眼睛里突然迸發(fā)出了幾絲光亮。
“哦~你說這個啊,我覺得會不會是利語羨的計謀啊,故意裝病找你去聊天,然后趁機復合啊、”南宮霞看著手機里的合照,眉頭皺著。沈脂燃默默點了一下頭,然后就又回到了房間里面。南宮霞心里一喜,終于可以進去和沈脂燃共處一室了嘿嘿~
可當南宮霞正襟危坐地時候,沈脂燃已經換好了衣服,化了個淡妝,穿上運動鞋,背上她的小包包?!澳阏f的對,我得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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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城醫(yī)院
楚憐??粗约涸O置了僅幾人可見的朋友圈,內心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愛情好難啊。早知道當初就不暗戀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錯,楚憐希轉頭看向了聶祥宇,聶祥宇此時正傻乎乎的玩弄著手機,一直在聽著那一段錄音。
“誒,傻子,是你說的哦,希望我看著你的哈,那我就幫你把你的心愿完成咯”
聶祥宇聽見楚憐希在喊自己,便傻乎乎的對著她笑。此時,一個身影闖入了病房,徑直走向了利語羨的病床。聶祥宇被這個動靜嚇到了,愣愣地看著那道身影,皮膚黝黑,身上穿著寬大的衣服,嘴唇厚厚,眼睛仿佛是剛哭過一樣,但好像現(xiàn)在里面有了光。
“額,我有攔過她的,可是攔不住了。”
此時,病房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聶祥宇再轉頭一看,是一位身材高挑,頭發(fā)好像燙過羊毛卷,顯得很洋氣,還穿著非常顯身材的牛仔緊身褲,眼角旁有顆淚痣,非常靈動,倒不如說是本人五官帶動了那顆淚痣變得靈動起來。
“沒關系,她一直都是這樣的?!?p> 楚憐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接著看沈脂燃的動向。南宮霞嘆了口氣,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厭惡又令人敬佩的地方啊。反觀沈脂燃,她就站在利語羨的病床前,一直看著利語羨的臉,什么話也沒說。
“唉,是真的,剛過來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一個身體機能都衰弱到了極點,再加上連續(xù)的捶打,造成了失憶和器官瀕弱,一個腦部遭受重擊,好像是腦損傷了很難再.......”
楚憐希說著,不禁哽咽了起來。南宮霞看著楚憐??薜睦婊◣в辏呀浻行┫嘈帕?。畢竟剛剛聶祥宇看她的眼神里,有五分都充滿著陌生和好奇。這讓南宮霞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荒謬,明明前兩天人都好好的,結果現(xiàn)在一個昏迷一個失憶。
“燃....燃燃,我們看都看完了,要不咱們回家吧。”
南宮霞內心你也有點難受,她覺得她不能在這里呆久了,她怕她會哭。隨即便想著把沈脂燃也拉回去,可剛說完看向沈脂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沈脂燃已經倒在了地上....
“燃燃!你怎么了?”
沈脂燃看著利語羨的臉,心跳檢測儀還在“嘀...嘀...嘀...”地運轉著,腦海里好像涌起了很多地回憶...一起去海邊...吶喊....一起爬山...打鬧...一起做飯...兩人都蹭了一鼻子灰,相互看著對方的臉在笑...一起出去旅游...爭吵...不理解...然后就是利語羨突然地消失在了沈脂燃的生活里,直到現(xiàn)在。
當回想到爭吵以及最后利語羨消失的時候,沈脂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好像變得很困難,臉頰上感覺有濕熱的液體滑落,隨后就是身體突然軟了,腦里調節(jié)能力突然失控,沈脂燃只好慢慢蜷縮,加重呼吸以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沒關系的,這不是因為你啊,你別這樣啊,沈脂燃嗚嗚...”
南宮霞急忙跑到沈脂燃身旁抱著她說著些安慰的話,可到頭來,自己反倒是收到了沈脂燃的影響眼淚不停地落著。
“她怎么了?。俊?p> 聶祥宇拍著還在抽泣的楚憐希的背,疑惑道。南宮霞抬起頭看了一眼聶祥宇,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利語羨,想哭的心情終于漸漸平靜了下來,南宮霞緊了緊抱著沈脂燃的手,說道:
“重度抑郁,在利語羨消失的那段時間里,沈脂燃無不一刻在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的過錯才扼殺了這份愛情,可已經沒有人去告訴她答案了,當過不久后,她得知是因為她的父親和利語羨說了些什么才讓利語羨消失了之后,沈脂燃就抑郁了.....”
“前幾天你們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就已經發(fā)作了,然后i就去了醫(yī)院,結果剛出院沒多久,過來看見利語羨和前那幾天判若兩人,應該是又發(fā)作了....”
南宮霞輕描淡寫的描述著利語羨離開后沈脂燃的絕望,可是到底有多難熬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只有沈脂燃自己才知道。聶祥宇聽完,沉默了很久,還在他懷里哭泣的楚憐希也安靜了很多。
‘我們從來就不會知道每個人的生活歷程是有多么的離奇,就像是現(xiàn)在我躺在病床上,懷里的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隔壁那張床是我的好兄弟,在瀕死邊緣化。其實植物人和瀕死沒什么區(qū)別吧,我只能這樣安慰我自己,因為他實在是太久沒有醒來了.....’
.唯唯
在此解讀一下南宮霞的內心令人厭惡又令人敬佩。 厭惡是因為一旦來到了這里就一定會花些錢。 敬佩是因為來到了這里你至少還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