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放火、焚城、跑路
...
“什么?”
“江小哥,你說什么?我是不是沒有聽清楚!”
江寧只好再次說了一遍:“放火、焚城!”
簡單的四個字,背后卻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不行,絕對不行!江小哥,你知道你這樣做會造成什么后果嘛?”
“我知道?!?p> “那你還...”
“我不管史書以后如何記載,我也不管別人怎么評價,我現(xiàn)在只知道如何才能保住我的性命!既然我要活著,那么其他人就都去死吧!”
說完這話,江寧眼睛里面冒著奇異的光芒,這種光芒讓史大凡為之一振。
這目光,好熟悉的感覺,究竟是誰呢?
呃
這眼神...我想起來了,和曹公一般無二,都是那種看淡生命的眼神,擇人而噬,太可怕了!
我還想算計他,我真的能做到嗎?
史大凡有點害怕了,從江寧的眼里面,他真的看到了江寧對生命的漠視,仿佛這里的生命如同豬狗一般任人宰割。
“史將軍,怎么,難以決斷嗎?”
“不如我替你決斷吧,出了什么問題,我替你背,行么?”
“再說了,你本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出事就可以把我扔出去擔(dān)責(zé),不是嗎?”
這話說完,史大凡耳邊的汗不住地流了下來,接下來江寧的每一句話仿佛都錘到了他的心窩一樣,一擊一擊的砸向了他。
“之前我還不理解,行軍路上你沒有理會我,哪怕被埋伏了也沒有理會我,怎么會突然就跟我這么熱絡(luò)了,畢竟我們之前不說多熟悉吧,至少還算是有仇的存在,不是嗎?”
“之后,我想明白了,你只不過想為你的失利找一個替罪羊,因此假借問詢我的意見,而后一推二六五,責(zé)任全部歸咎于我,之后不管出現(xiàn)什么差池,丞相首先怪罪的是我;而一旦有什么功勞,則第一個想到的是你,不是嗎?”
“你知道嘛?殺那個騎都尉的時候,是我第一次殺人,就在我心神不寧的時候,你剛好出現(xiàn),可以說你這個時機選的很棒。當(dāng)初我沒有在意你,但是如今緩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你的手法如此粗糙,如果是我的話,如果是我的話...”
“呵呵,罷了,其實當(dāng)時借著你的請求,我順理成章的出了主意,你也順理成章的讓出來了指揮權(quán),所以我們一步一步來到了黎陽城下,一步一步走到了這里,你看,兩者皆大歡喜,不是嗎?”
“不過,你似乎漏了一點,城破之后應(yīng)該怎么辦?你就這么急不可耐的想干掉我,獨攬功勞了嗎?”
“沒有...我沒有...”
史大凡突然癱坐在地上,聽見江寧這話,仿佛戳中了他的心思一般,嘴上不住地辯解:“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打算這么做!”
“行了,史大凡,你也不用辯解了,我倆之間的怨恨今天之后就煙消云散了,我不會再怪罪你了?!?p> “不過有幾件事需要你知道一下,免得你下去的時候,走的不明不白的,報仇都找不到正主?!?p> “下去...報仇...嗯?”
史大凡喃喃道,卻又猛然驚醒,環(huán)顧四周,只見李如花、徐四、程龍、程虎、程豹五人將自己團團圍住,已經(jīng)斷絕了跑路的希望。
江寧沒有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史大凡,淡淡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喊!這樣最起碼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江寧,江小哥,江大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成一個屁,放了吧?!?p> 江寧輕笑道:“行了,史大凡,別跟我假惺惺的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心軟的人,你明知道就算你這樣卑躬屈膝,我也不會心動,何必呢?”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真的,沒開玩笑,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武將沒有我們文臣在,啥也不會。但是跟著你我學(xué)了很多,而且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連你這種人都有這種心機,我以后要面對的那些名將,估計更加難纏啊!”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史大凡,你知道你錯在哪嘛?”
“其一、你不該一開始針對我之后,但是帶兵路上卻沒有想辦法弄死我?!?p> “其二、你不該被埋伏后想學(xué)文人那一套耍心機,想把責(zé)任歸咎于我。”
“其三、你不該破城之后居然還獨自過來找我?!?p> “其四、你不該輕視我,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還妄圖操控于我?!?p> “其五、你最不該的就是居然存了想殺我的念頭!”
“我說完了,你也可以上路了!兄弟們,送史將軍一程!”
“狗日的江寧,老子跟你拼了!”
史大凡剛拔出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多出來幾只劍身,扭頭一看,徐四、程龍的劍已然直直插入自己的胸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史大凡兩眼睜的如同銅鈴一般,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多謝幾位哥哥了,諸位也知道,這種行為無異于謀反,但是卻依舊...”
“江寧,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俺徐四就是糙人一個,誰是兄弟,誰是敵人還是能分得清楚的,想害我兄弟的,那就是敵人,我管他是不是我的上司,想殺我兄弟,從我身上踏過去!”
李如花還是一如既往的掐著蘭花指,嘴里笑著說道:“你看看我家寧小哥,這是把我們幾個當(dāng)外人了,都一起同床共寢這么多天了,還一起出生入死過,現(xiàn)在居然說這種話,哎呀呀,人家生氣了呀!”
嘴上說著嬌滴滴的話,手里的劍卻在滴血,如此違和的畫面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顯得如此詭異,卻又如此和諧。
江寧笑了,說道:“是寧之過,給諸位哥哥賠不是了!”
“這才對嘛,我的寧小哥哎,你別說,你這樣笑起來才好看嘛?剛才你的樣子可把我嚇壞了呀!”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江寧打了一個響指,說道:“簡單,收編殘軍、搶錢搶糧、并且...放火焚城!還有就是...”
“帶你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