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怎么了你,你別嚇我啊...”醫(yī)院里,盧敏悠悠的醒了過來,面前的是一個哭的臉上妝都花了的胖大嬸,還有一旁看起來有些瘦的中年男子。
“爸媽...”
“你昨晚暈倒在路邊,嚇?biāo)缷寢屃??!迸执髬鹉ㄖ蹨I,是被嚇得不輕。
中年男子也說道:“是啊女兒,昨晚爸爸媽媽差點沒被你嚇?biāo)??!?p> 此時,醫(yī)生走了過來,表示盧敏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而已。
盧柏強和張玲趕緊詢問女兒怎么被嚇到了...
盧敏背靠在醫(yī)院的枕頭上,開始回憶。
“我...我昨晚遇到了一個怪人。”
盧敏撫著自己頭痛的腦袋,呢喃的說道。
“對了,我昨晚喝完酒回家,遇到了一個渾身披著披風(fēng)的奇怪男人?!?p> “奇怪男人?不會是變態(tài)吧,他nn的,要是被老子知道是誰老子弄死他?!北R柏強憤怒的說道,表示要調(diào)查弄死這個嚇唬自己女兒的變態(tài)男人。
“對啊,那男人長什么樣的,你還記得不?”張玲也是殺氣沖沖的,表示花多少錢都要找到這個變態(tài)。
繼續(xù)回憶后,盧敏的面色突然變的很差。
“我...我想起來了,他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臉很蒼白,他的嘴巴!他的嘴巴用銅錢縫了起來,好可怕啊...他的左眼旁邊還有一顆痣?!?p> 因為印象太深刻了,雖然很恐怖,但盧敏還是將那個男人的形貌記了個一清二楚。
一提到男人呢的身高形貌時,盧柏強和張玲臉上稍微露出了些許不可思議的不適感來。
特別是提到那男人的左眼有一刻黑痣的時候,兩夫妻的不適到了頂峰。
“我看你是記錯了吧乖女兒,這大晚上的,你怎么可能連他身上的痣都看清,對吧?!?p> “沒有,絕對有黑痣,在左眼下面,他的皮膚很蒼白,我看的一清二楚。”盧敏篤定這一點,篤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隨后,張玲和盧柏強沒說什么,只是讓女兒在床上好好休息。
此時,盧敏卻是想到了什么,沒有注意到盧柏強兩夫婦的臉色相當(dāng)不對,她想到了昨晚邪性的事情,伸手一掏褲兜,卻是一手的灰屑。
盧敏清晰的記得,這是昨天的護身符,在暈倒前一刻,這護身符就燒起來了...
病房外...
“哼,八成就是那個臭三八找人嚇唬我女兒,呸,孬種一個,不是個東西,居然嚇唬人女兒來了,老娘現(xiàn)在被她搞成了失信人還沒找她算賬呢?!睆埩崤瓪鉀_沖,肥胖的臉上積滿了憤怒。
“我也傾向于是她找人搞事情?!北R柏強也沉吟道:“現(xiàn)在咱們沒證據(jù),也沒辦法,先把女兒保護好來,下次她找我們麻煩保留好證據(jù),老子花大錢請律師把她告的傾家蕩產(chǎn)?!?p> ......
次日起床的李鴻,突然感應(yīng)到了一件事。
自己的護身符,在昨晚被燒掉了。
這也是符箓的特殊性,由自己的精氣神所生,留存于世,自然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有一股神秘的相連之感。
符箓焚燒,心血來潮之余,李鴻開始細細的品味這符箓?cè)紵髠鞒龅男畔ⅰ?p> 六感沉浸其中,思緒流轉(zhuǎn),與那燃燒的符箓貼合。
李鴻細細感悟,有一股...尸體的臭味。
還有一股...妖氣,對,就是妖氣,熟悉的妖氣,是那個樹妖的妖氣。
“尸體在說話?”
李鴻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既然和妖物有關(guān),那就是自己這位天師的責(zé)任了。
拿上自己的桃木劍還有之前畫的亂七八糟的符箓,李鴻這一次沒有騎著三輪車下山去,而是選擇飛奔而行。
烈日斜陽,抬起頭來看看天,還有些刺眼。
“這大白天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魑魅魍魎吧?!?p> ...
白日的時候,喧鬧的街,熙熙攘攘。
城中村里,大家都在廉價的,忙碌著。
菜攤子和水果攤的老板,正在互相八卦談資。
“翠蘭已經(jīng)在家里待了幾天了啊...”
“唉,多好的一家人啊,遇到這種事情,那住綠城的一家子還真不是個東西,明明自己有錢,就是不愿意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p> “可憐翠蘭現(xiàn)在孤兒寡母的,唉...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辦?!?p> “誰知道呢...哦對了,聽說那一邊的百貨商超的雞蛋今天打八折。”
“真的?!”
很快,攤檔的老板的話題就被另一件吸引了。
苦難在這里無時無刻都在發(fā)生,只是,這苦難終究是別人的事,對于他們來說,只是輕飄飄的談資罷了。
而城中村居民們談資的的主角,此時此刻正在家里,在床邊,看著躺著的張大牛。
原本因為用的久,有些發(fā)黃的白色床單已經(jīng)被徹底浸成了黃色。
是被尸油浸染的。
尸油浸染床單,劉翠蘭則是嘴里呢喃著,起色慘白,手中緊緊的握著樹妖的樹枝。
因為陰氣和尸氣的影響,劉翠蘭此時已經(jīng)有些怕見到陽光了。
這是之前那位奶奶所說的代價。
煉尸,乃是極損陰德之事。
折損壽命只是代價中只的其中一件,待到煉尸完成后,她也會如同魑魅魍魎一般,不得在白天出沒,懼怕陽光,余生之能生在黑夜和陰影之中。
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即使是現(xiàn)在,煉尸只進行到一大半,她就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癥狀了,面對太陽的時候,她會有刺痛的感覺,皮膚會感覺到一股刺刺的剝離感。
代價,她已經(jīng)體會過了,但她不在乎。
劉翠蘭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不在乎什么代價不代價了。
“還有三天,還有三天你就能徹底重生了...”
劉翠蘭呢喃道。
后三天,才是最重要的時候。
這三天里,原本的畜生血就沒有用了。
得一天喂一次人血。
此時,劉翠蘭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來到了窗邊,陽光刺在她的眼睛里,刺起了一道道的紅血絲,但她還是強行睜開了眼,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奔馳車。
那不是撞她丈夫的那一輛車。
那是撞完她丈夫后的那一家人,次年來,新買的奔馳車。
從車上下來一個胖大嬸,正在城中村的路邊水果攤討價還價,嚷嚷著買點水果回家給受驚的女兒補身子。
午后的太陽很大,胖胖的張玲正抱怨著陽光曬黑了她的皮膚,并催促著水果攤販快點。
陰影之中,劉翠蘭死死地盯著她呢喃道。
“一家一共三口,一天一個,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