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院門外面,總是有村民在好事的探頭探腦,卻不敢靠近。
兩名精神的小道士一左一右和護衛(wèi)一般,站在吳家的大門口前,擺出生人勿近的臉。
而房上面伸出小腦袋偷看的狗剩都要在心里佩服死吳瞳了,還是她腦子好使,一猜一個準,這老道士還真帶著人就在吳家的院中。
外婆就站在那什么都是白色的老道對面,兩人只是靜立,都沒有說話和動作。
那老道身后還跟著另外兩名帶來的徒弟,像極了是登門砸場子的架勢。
就在吳瞳都準備下去給自己外婆站堂助威的時候,那老道士率先開口,“沒想到啊,在這樣的地方還能碰到熟人,吳家探陰一門的傳人,敏珍賢侄一切可都還好!”
外婆面上并沒有多大變化,不理會老道士套近乎的說辭,轉身就把手里的雞食倒在地面,看著那幫無所畏懼的小雞仔沖上來啄食,拍了拍手。
“這小地方,正一道的掌教親臨,還真是少見?!?p> 一語直接道破那老道的身份,叫身后隨行的道士都驚訝不已,看來這次出行,師傅找的人八成就是眼前之人。
只是想不明白,一個村中老婦,能有什么值得師傅親自出山,趕路到此相見的價值,看上去還并不受歡迎。
“哎,敏珍賢侄不愿相認貧道也不會見怪,畢竟吳家當初遇難,也怪貧道沒能及時出手相助,想來賢侄心中還是有所怨懟,這些年不知賢侄在這山村可有什么難處,你說出來,看在和吳家家主的交情上面,貧道一定義不容辭?!?p> 外婆冷冷的呵呵一聲,并不熱情,更沒有遇到上一輩長輩的尊敬,只是疏離的說道,“掌教言重,一切安好,吳家沒了也挺不錯,至少陰陽行當中的那些事,都找不到我們頭上,樂得清閑。”
外公張守山依舊不言不語,只是靠在一邊的門框上,靜靜看著外婆和來人在交涉。
“賢侄這是不準備請我進屋一續(xù)么?原先你爹在世的時候咱們走的可是比現(xiàn)在親近上許多?!?p> 那老道一改剛才的云淡風輕,而是有點不合時宜的朝著屋里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只是張守山擋著,根本看不到屋中情況。
“往事已矣,道長還是另擇福地休息,陋室寒酸招待不起尊駕?!?p> 在屋頂上面的吳瞳對于下面的對話雖然聽不大懂,但是也弄明白一點,就是這人和外婆認識,還提到自己都沒有見過的太姥爺。
那老道收回探尋的視線,搖著手中拂塵,掃過院中晾曬著的幾件孩子衣裳,意有所指的說道,“看來是我們師徒唐突了,打攪了賢侄含飴弄孫之樂。”
“只是最近貧道夜觀天象,驚見鬼宿星落塵,積尸氣現(xiàn)世,這么不巧的就在這村子所在方位,不知賢侄可有線索?!?p> “看來這么多年,仙長還是沒有放棄對朱雀令的追尋,只是我一個山間野婦愛莫能助,慢走不送!”
沒有再多余的話,外婆直接轉身進了廚房,吳瞳則快速縮回了腦袋,不想叫下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把狗剩給拽下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