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決
女人忽然痛苦的喊叫起來,墜落下去,葉子呆呆的看著逐漸縮小的身影,不知所措,她如同面餅一般拍在角斗場的地面上,鮮血如同花朵一般在地面上“綻放”開來。
“開完笑的吧?”葉子呼吸急促起來,“我,我得下去!”
正當葉子緊緊抓去天橋扶手緩緩向下走去時,女人的傷口快速愈合,粗糙的皮膚上快速長出野獸的毛皮,她的身體開始膨大,獠牙凸出。
“命,……,命令?!迸藷o意識的說著,朝著葉子的方向看去。
女人身體完全化作了一只山魈,她長嘯一聲猛的朝上跳去,直撞上塔柱向葉子攀爬過去,雙刃斧從后方緊跟上來。
天橋劇烈的搖晃起來向下傾斜,葉子從扶手間隙滑了下去,急速的墜落感讓葉子頭暈眼花,黑氣從葉子體內(nèi)沖出包裹住她,將她穩(wěn)穩(wěn)的送到地面,女人從塔柱上跳下,張開利爪朝葉子掃去,黑氣化作堅盾將攻擊化解,并將女人的手掌的血肉腐蝕殆盡,女人咆哮一聲血肉如泥土堆砌般快速生長,緊接著的又是一記橫掃,黑霧凌空截斷女人的手臂刺穿她的胸膛。
葉子流出鼻血,黑霧瞬間坍塌消失,女人的傷口迅速愈合,她一腳踩向葉子。
這時雙刃斧從女人腿間飛出砍下踩向女人的腳。
女人向后倒去,雙手揮舞試圖抓住雙刃斧,卻被瞬間斬斷,沒等女人恢復(fù),雙刃斧又在女人身上拉出數(shù)道傷疤。
鮮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將四周染的鮮紅,女人的嚎叫聲變的虛弱低沉,皮毛脫落漸漸恢復(fù)人形。
片刻后,一陣鉆心疼痛把女人從昏厥中拉醒過來了,她傷口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
“啊,那只肥豬,啊啊??!”女人捂住胸口蜷縮在地,“不行得快點把她帶過去!銀!”
雙刃斧從胸前將女人撐起,女人忍住疼痛提起倒在血泊中的葉子從塔頂跳下。
“可惡,那個女孩人呢?!”趙毖看著白骨森森、蚊蠅滿天的地牢大罵道,“可惡,那個沒用的孽子!我要她生不如死!”
說罷趙毖從懷中拿出令符。
“把慕容葉給我?guī)Щ貋?!”趙毖大喊道,令符燃燒起來。。
趙毖看了看四周的匍匐在地的侍衛(wèi):“你們跪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把她給我找回來,要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侍衛(wèi)的領(lǐng)命聲震山般的響起,急忙幾人一組四散離開。
“找誰?長什么樣,有誰知道啊!”
“不清楚,應(yīng)該是個女孩!”
“女孩?不管了看到女孩全給我?guī)н^來!”
“是!”
“一群飯桶,完了,完了,要是讓神仙知道慕容葉被人救走了,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趙毖渾身顫抖不已,“該死的孽子,真該死??!我一到要將她五馬分尸,讓她痛不欲生!”
這時女人從空中重重落下,將地面壓的粉碎,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的跌坐在地,抱頭顫抖不已。
女人雙眼無神的將葉子提到天子面前。
天子膽怯的轉(zhuǎn)過頭來大喜道:“慕容葉!太好了!”
天子一把抱過葉子,厭煩的看了看女人:“你這孽子怎么不向我報告!”
女人仍舊無言的站著一動不動。
“嘖,和她那個啞巴母親真是一模一樣!”天子不屑一笑轉(zhuǎn)過身去,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話音剛落,一幫黑衣人出現(xiàn)在天子眼前。
“你們幾個把她封進那個什么,抽靈燈里去?!碧熳拥f道。
黑衣人答應(yīng)一聲便帶著葉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哼,雜種東西?!碧熳永湫Φ辣尺^手休哉游哉的進了寢息殿里。
銀從背后撞向女人,使她恢復(fù)意識。
“啊,我的頭,疼死了?!迸嗣嗣M是鮮血的腦袋,“走吧,回去了。”
女人跳上圍墻迅速離開,這一幕恰巧被侍衛(wèi)看見。
“你們看到了沒有,那個女人就是衛(wèi)?”
“啊,她啊,沒錯,我記得是半身妖和附器魂?!?p> “半身妖,附器魂,那是什么?”
老侍衛(wèi)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半身妖,就是人和妖的雜種;附器魂,就是將人的靈魂融于武器之中。”
“人和妖的雜種,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有人和那些丑陋的妖物……。”
“害,這啊,……,算了這事不能亂說?!?p> “啊,這太吊人胃口了?!?p> “這事不能亂說,會掉腦袋的!”
“啊,好吧,那附器魂呢?”
“附器魂啊,這我可以告訴你,你知道鐵人嗎?”
“有點耳聞,鐵人是專門給獵魂人打造靈器的鐵匠?!?p> “沒這么簡單,鐵人啊可不是一般鐵匠,打造靈器所用的鐵料,一般是青鱗鐵,那是富含靈氣一種鐵礦成龍鱗狀,這類鐵礦啊一般鍛造火焰溫度再高也不能將它融化?!?p> “啊,那怎么打造兵器?”
“這個就是鐵人的絕技了——祝融火,傳說……。”
“哎呦,行了行了,你告訴我附器魂是啥就行,東扯西扯的。”
“哎呦這不是,讓你更能理解嗎?”
“哎呦,隊長您好?!?p> “隊長好!”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么呢?”
“啊,沒什么,聊點家常。”
“哼,你個老油條,說話小心點,不然把你另一只手的指甲也全都扒光!”
“哎,不敢不敢,就和他說說附器魂的事?!?p> “對,對,對,是我問老陳的。”
“附器魂,嘶,你們,你們兩個??!”
侍衛(wèi)隊長狠狠敲了兩人的腦袋。
“疼,疼,疼?!?p> “老陳,你沒說半身妖的事吧?”
“沒,沒,沒,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說啊?!?p> “哼,你們最好小心點,不說這個了,不用再找那個女孩了,你們現(xiàn)在去御膳房端菜,那里人手不夠?!?p> “是?!眱扇艘豢谕暤幕卮鸬?。
“等忙完,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跟你慢慢聊?!?p> “好?!?p> 兩人匆匆朝御膳房跑去。
“爹!”鄭術(shù)猛的抬起頭。
“鄭掌事,您醒了!”侍女拿過一碗水遞給鄭術(shù)。
“疼死我了,我昏迷了多久?”鄭術(shù)拿過碗急忙問道。
“半天左右?!笔膛氐?。
“那還好,還來的及,快備車去行禮府?!编嵭g(shù)爬起身準備離開。
侍女急忙追出去道:“等等鄭掌事,您慢點!”
鄭術(shù)卻如駿馬一般急速遠離全然不像一個人重度燒傷的人。
鄭術(shù)匆匆回到行禮府,遠遠便看到豆嫂和竹子的身影。
“鄭掌事您終于回來了!”豆嫂高興極了,連忙拄著拐杖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道通呢?”鄭術(shù)急忙問道。
“道哥去處理秋收大祭的事情去了,他說還有十幾日,沒時間耽擱,這幾天也都沒回來。”豆嫂說道。
“好?!编嵭g(shù)淡淡回道,急忙跑去后院。
池塘的水已經(jīng)蒸發(fā)干凈,周圍的花草全部枯死,鄭術(shù)急忙跑進石門之中,石階下黑漆漆的鐵坨坨到處都是。
鄭術(shù)仔細翻找了一遍,確定什么都沒有剩下以后,他默默走出石門,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可惡!”鄭術(shù)將拳頭重重的砸向地面,“這樣一來就沒法搞倒宰相了!”
這時陣陣腳步聲傳來,一隊禁軍整齊的走了進來。
“鄭掌事!”禁軍隊長走了進來看了看石門。
“那隊人抓到活口了沒?”鄭術(shù)問道。
“沒有,沒砍死的全跳進祝融火里了?!苯婈犻L說道。
“祝融火?就是鐵人的神火?”鄭術(shù)一驚道。
禁軍隊長點了點頭。
“這么說石門里的武器全是靈器!”鄭術(shù)急忙問道。
“這,不清楚,你可以去妖緣窟看看?!苯婈犻L說道。
“妖緣窟?也許這是個辦法?!编嵭g(shù)自言自語道。
宰相府中,胡越哼著歌擺動著手里的玉佩。
“父親,石門里的青鱗鐵已經(jīng)全部換成了普通鐵料?!焙缯f道。
“好,做的好,現(xiàn)在那個鄭術(shù)拿我也沒什么辦法了?!焙叫χf道。
“父親,可是私吞兵器也不是一件小事啊?!焙缣嵝训馈?p> “哼,推給張清水就可以了?!痹紫嗟f道。
“什么,這,小妹不會同意的。”胡苗一驚抬起頭來。
“不然怎么辦?你去頂嗎?”胡越不悅的抬起頭看著胡苗。
胡苗一時語塞,默默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寢息殿內(nèi),趙毖坐立不安,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去胡姬那了,如今是浴火難卸,當即此時侍衛(wèi)匆匆走到他跟前。
“天子,鄭術(shù)求見?!?p> “鄭術(shù)?他來干嘛,告訴他我現(xiàn)在很忙,讓他快滾!”,趙毖不耐煩的喊道,末了又囑咐:“備車,孤去后宮?!?p> 趙毖帶上一顆雕琢精巧的夜明珠,整理了一下衣裝悠然走出大殿,馬車已經(jīng)備好,伴隨著轔轔車聲,趙毖出發(fā)去往后宮。
鄭術(shù)目瞪口呆的看著破敗的妖緣窟,嘴角抽動著說道:“妖緣窟怎么成了這副模樣?獵妖人都去哪了?”
鄭術(shù)木然的走出妖緣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心里想到:“如果連龍城妖緣窟都成了這副模樣,那郊野的那些敏感地帶,那些驅(qū)妖石,和御妖陣誰來維護?”
鄭術(shù)思索片刻,忽然一驚大喊道:“爹,娘!”
“如今,秋收大祭在即,我還不能離開,不過信已經(jīng)送出去快半個月了,要不還是等回信再說?!”鄭術(shù)來回踱步久久無法平靜。
“鄭掌事,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還”禁軍隊長問道。
“不管這些了,我現(xiàn)在要去處理秋收大祭的事?!编嵭g(shù)看向前方說道。
“是?!?p> 這時轔轔車聲響起,胡姬猛的起身:“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怎么了?”男人疑惑不解。
“你快走,天子來了!”胡姬急忙起身穿好衣服。
“啊,怎么今天白天就來了?”男人急忙拿上衣服,腳步聲卻已經(jīng)在院里響起。
趙毖整理下衣領(lǐng)敲了敲門:“愛妃,你在嗎?”
胡姬嬌嗲的聲音從門縫里擠出:“趙哥哥,你還來干什么,你讓成妾死了算了!”
“哎呀,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的愛妃,你要有什么差池我可怎么辦???”趙毖急忙說道。
“哼,趙哥哥三天不來成妾這里,一定是煩膩成妾了,成妾不活了,嗚嗚嗚?!?p> 窗紙上的陰影映照出胡姬將白綾掛上房欄的身影。
“胡姬!快快破門!”趙毖急得大喊。
砰的一聲,房門大開,趙毖邁著臃腫的步伐跑到胡姬跟前,將她抱下。
“讓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這了!”胡姬哭喊,掙扎著。
“愛妃,愛妃別鬧了,你看這是什么?”趙毖從懷里拿出夜明珠,放到胡姬眼前,“快把燈熄了!”
“是?!?p> 一聲答應(yīng),房間瞬間變的昏暗,夜明珠發(fā)出的光芒如同滿天繁星將四周點亮如夢幻仙境一般。
胡姬停止了哭鬧,呆呆的看著四周,趙毖乘機攬住胡姬的腰。
“我,我有些頭疼?!焙傻蔚握f道,跌進趙毖懷里。
“這可如何是好,快請靈醫(yī)!”趙毖急忙吩咐身旁的侍衛(wèi)。
“不,不用,臣妾找過御醫(yī),只是受了些風寒罷了?!焙Ъ泵φf道。
“這怎么行,你們快去把那件貂裘拿來?!壁w毖吩咐一旁的侍女。
“不,不用了,趙哥哥,只要趙哥哥給我暖暖身子就可以了?!焙傻蔚蔚恼f道,軟在趙毖懷里。
“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出去!”趙毖看著身旁的侍衛(wèi)大吼道。
待眾人退出去后,趙毖迫不及待的扯掉胡姬的外衣。
“等,等一下?!焙н~著顫抖的腳步向后退去。
趙毖利落的將腰帶解開,露出黑色森林里的樹木。
胡姬不經(jīng)意間撞到后身后的衣柜,男人一驚大氣都不敢喘。
看著胡姬莫名的害怕舉動,趙毖更是欲火中燒,沖上前去要將胡姬頂在衣柜上,胡姬慌亂中躲開,趙毖直直撞上衣柜,男人從衣柜中摔了出來……。
夜里。
“誒,你快告訴我附器魂究竟是什么。”
“哦,對對對,我和你說個故事,那是第一次人魔大戰(zhàn)的事了,當時為了鎮(zhèn)壓住附身降世的惡巢,趙朝的第一位天子趙成命一位擁有絕世之才的鐵人,一月之內(nèi),打造一把神兵用以對抗惡巢的那把黑戟,這把黑戟可以斬斷靈氣,一般的靈刀與之相碰,會如同沙礫一般粉碎,可是當時的靈刀鍛造基本都是一青鱗鐵為主要鐵料,而青鱗鐵本身就是靈氣構(gòu)造的。”
“那怎么辦?”
“誒,這就是這位鐵人的偉大之處了,既然青鱗鐵不行,那就必須去尋找一種不由靈器構(gòu)成,而又堅硬的鐵料來代替,于是他去往了北冥,據(jù)說北冥之石經(jīng)過霜寒,潮涌,靈氣傾注而不改型,也許可以鍛造成兵器?!?p> “啊,用石頭鍛造,這怎么可能?”
“哎呦,只是傳說而已別那么較真,總之歷經(jīng)千辛萬苦他終于到了北冥之海,海岸旁的寒風幾次將他險些凍暈過去,要不是有防寒用的寶珠他可能早就死了,找到北冥石,讓他驚訝的是這石頭竟和鐵料一般柔韌,將他鍛造成刀堅硬鋒利程度完全不是青鱗鐵可比的?!?p> “于是他便把這把刀交上去了?這和附器魂有什么關(guān)系?”
“誒,別急,這刀雖好卻不是神兵,充其量就是一把普通的寶刀罷了?!?p> “普通的寶刀?什么意思?”
“害,就是說這把刀除了堅硬和鋒利沒有其他什么特別的,這個一把普普通通的好刀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這樣的刀對于慕容仙族沒有任何用處,天子自然是不會滿意的,可一場意外卻揭開了北冥之石的秘密,那日那位鐵人想用北冥石包裹青鱗鐵,一來北冥石可以保護青鱗鐵不被黑戟破壞,二來青鱗鐵可以注入法力,靈氣釋放法術(shù),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兒子卻錯將兩者直接用祝融火融合在一起,成刀淬火時,刀身竟直接爆開,一片刀刃刺進他兒子的胸膛里直接將他斃命,真當這位鐵人傷心欲絕時,這刀片竟像有了生命一般幫他擦拭淚水。”
“什么?刀有了生命?”
“沒錯,經(jīng)過幾番確認,他發(fā)現(xiàn)他兒子的部分靈魂被封進了刀片之中,這便是附器魂,有了附器魂的刀稍加引導(dǎo)便可釋放法術(shù),后來白虎劫時,他用白虎心骨為,引將白虎殘魂封入一口唐刀中,刀成之時白虎魂的殺氣令方圓百里鳥獸盡皆斃命,他把它命名為屠戮,這便是第一把附魂刀,只是這刀戾氣太重,幾乎無法使用,后他又打造了一把封有人魂的附魂刀交給天子,慕容一族憑借這把兵刃再次將惡巢送入輪回?!?p> “那,那把屠戮怎么樣了?”
“不知道,有人說根本沒有這把刀,有人說這把刀早已被毀,還有人說鐵人為了紀念自己的兒子將必身打刀秘訣刻注入了刀身,好了好了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該睡覺了?!?p>
簡筆粗言
唐刀指的是如今唐刀樣式的刀,而不是唐朝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