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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妻主她馭夫有方

第四十一章一敗涂地

戲精妻主她馭夫有方 北落棠芋 2050 2021-10-25 00:00:00

  “安樂公主,你將我的人囚禁宮中百般凌辱,如今還將污水潑在我身上,陛下在此,豈會容你顛倒黑白?”

  焉潯月擲地有聲,就算陛下再想充當(dāng)和事佬,當(dāng)著百官之面,也不得不表明態(tài)度。

  “安樂公主殿前失儀,污蔑清官,即刻送回紫星殿,無朕旨意不得出門半步!”

  女皇站起身,憤然拂袖走下臺階。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著實丟了皇族顏面,安樂那丫頭本就神經(jīng)大條,但也不至于故意抓住焉潯月的小侍,還將對方屈打成招。

  女皇面色鐵青,目光復(fù)雜的看了殿下焉尚書一眼,背影漸漸隱于人群中。

  “恭送陛下——”

  百官慌忙下拜行禮。

  焉潯月被安樂拉扯,依然站在原地未動,忽然感到不遠(yuǎn)處有道視線端詳著自己。

  賀離鈞站在原地沖她拱手一禮,眼里是那片融融春意。

  宮人將歇斯底里的安樂拉走,安平看著不爭氣的妹妹甚有豬隊友之感,灰溜溜的離開了大殿。

  “焉副侍會不會怪我沒有向陛下求情?”

  賀離鈞走近幾步,攜著淡淡霜雪氣,低聲細(xì)語問道。

  “國師何出此言?”

  焉潯月自認(rèn)為與他并不親近,算上今日也不過三面之緣。

  “我相信焉副侍?!辟R離鈞突兀的說道,見她不解,又淡淡開口:“憑借焉副侍的能力,在這暗流洶涌的凰城一定可以化險為夷?!?p>  焉潯月冷笑,雖然摸不清對方在搞什么名堂,但她總覺得面前病懨的男人散發(fā)出幾絲陰郁之氣。

  猶如寒潭底下靜眠的蛇,冷血而野心勃勃。

  “國師的信任,下官愧不敢當(dāng)。”

  焉潯月不想跟他兜圈子,從他身邊路過,查看地上之人的情況。

  “小家主……”

  嗓音暗啞透著一點溫潤,令焉潯月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景暮,你受苦了……”

  身后的賀離鈞接著說道:“有時候我也會羨慕焉副侍同下人的關(guān)系,不像我,被下屬害了都不知道?!?p>  焉潯月知曉對方提及的是李大人的案子,懶怠拆穿假把戲。

  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人各有命,到底是他害你,還是你害他,有誰說的清呢?”

  “下官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說罷,扶住景暮緩步走出大殿。

  殿外晨光大盛,焉潯月微微瞇眼,許久不見如此晴朗的天氣了。

  留芳汀內(nèi),庭葉深深。

  曇畫聽完前朝發(fā)生之事后,長長舒了一口氣,憂愁不展的眉尖徐徐散開。

  “主子,您這般幫小焉大人……是為什么啊?”

  順子侍候在旁,忍不住吞吞吐吐的問道。

  與外臣勾連,偷換證人,這些事情放在從前,按曇畫那孤傲性子,肯定寧死也不愿意摻入這渾水。

  小焉大人給主子下了迷魂藥不成?

  “她救過我?!?p>  曇畫側(cè)臥在美人榻上,一只纖手輕撥銀弦。

  “可小焉大人不是不想要您報恩嗎?”

  順子捧來金桔,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順子,你是不是最近過于清閑?”

  曇畫按住琴弦,抬起眼簾定定的看著對方。

  順子討好的將桔瓣奉上,“不閑不閑,嘿嘿……”

  “不閑你也去把院里的落葉掃了,掃完之后數(shù)數(shù)多少片,不數(shù)完不許再來吵我!”

  曇畫接過桔子,坐起身來瞪了對方一眼。

  順子連聲領(lǐng)命退了下去,他才不會真的去數(shù)樹葉子呢,主子每次嫌他話多都會隨意派活,但是每次活兒沒干完,主子便開始喚他了。

  焉府后院,江詩琦手端藥碗圍著景暮轉(zhuǎn),隔壁房內(nèi)焉潯月懷抱藥箱圍著景黎轉(zhuǎn)。

  “景暮大哥,你跟著小焉大人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景暮面色發(fā)白,抿著唇?jīng)]有立刻回答,慢慢咽下藥汁,“小家主錦衣玉食的照料我們,哪有吃苦一說……”

  江詩琦看著對方出氣多進氣少的悲慘模樣,深深懷疑焉潯月救過暮大哥的命。

  雖然實際上焉潯月的確在某種程度上,曾經(jīng)救過二人的命。

  可惜這只是景暮一廂情愿的想法,按照景黎天高任鳥飛的不羈性子,早知道這八年會困在一隅,不如死在外頭得了。

  焉潯月沒來由打了兩個個噴嚏,王大夫停下動作,想問詢此處地位最高貴之人身體是否有恙。

  “不妨事,您先幫他包好。”

  沒等王大夫開口,焉潯月便摸摸鼻子,先一步吩咐道。

  景黎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獲救至今半字也沒有說過,焉潯月只當(dāng)他余怒未消,加之九死一生,短暫失語也屬正常。

  等到王大夫顫巍巍接過藥箱離開之后,焉潯月靜靜坐在不礙眼的地方,與景黎靜默中消耗時光。

  片刻后,景黎用略顯低啞的嗓音,緩緩說道:“我哥怎么樣了?”

  問及景暮,焉潯月有些心虛,她答應(yīng)宋姨偷梁換柱的計劃。

  沒成想脫離她的視線后,為了誘導(dǎo)安樂順利入局,宋姨竟然還對景暮用刑,將景黎的傷口復(fù)刻至景暮身上。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焉潯月贏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連兩個小侍都沒能保全。

  她輸?shù)靡凰俊?p>  “他……受了皮肉傷,大夫已經(jīng)上藥包扎好,這次……讓你們受委屈了,我要是早點找到你,興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你做的已經(jīng)足夠好了,我原以為會死在那呢?!?p>  景黎忽然笑起來,聲音低低的,蒼白的嘴角彎成漂亮的弧線,眉底卻蘊著幾點哀傷。

  焉潯月聞言一陣后怕,心臟猛然縮了下,不自覺起身向他走近幾步,口中輕輕呢喃著對方的名字。

  “我說過,不要在意小角色的生死,你該關(guān)心的是,如果這次失敗了,之后的路應(yīng)當(dāng)如何走?!?p>  景黎收回視線,臉色復(fù)又恢復(fù)冷漠。

  “我已經(jīng)失敗了,沒能保護好你,還連累景暮受傷。”

  聽見對方染上鼻音的話語,景黎蹙眉回頭,意料之外的,焉潯月并沒有如往日脆弱落淚,而是雙目堅定的看向自己。

  “我會替你報仇?!?p>  話落,焉潯月轉(zhuǎn)身,不忍再去看那張深陷于昏暗光線里的憔悴面龐。

  “你平安就好,我……沒關(guān)系的?!?p>  她聽見景黎啞聲回答。

  深秋冷風(fēng)裹挾落葉,月漸漸隱沒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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