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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你家魔主帶球跑

長明篇:失憶

仙君,你家魔主帶球跑 公子年十七 2074 2022-01-11 15:37:37

  見此情形,寧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忙起身去扶執(zhí)意長跪的人,笑道。

  “九芝你般委屈,倒是讓我懷疑這些年來是不是屈著你了……”

  “尊者恕罪,九芝只是多時未見大人,不免有些失態(tài)……”

  寧璆只是開個玩笑調(diào)節(jié)一下有些凝重的氣氛罷了,并未真的生蕭九芝的氣,于是又安撫了兩句便讓人坐在君影的下手邊。

  蕭九芝也是這時候才看到君影懷里還坐著一個小不點,這會兒可愛的小不點正眨著一雙紅寶石一般的漂亮眸子看他,見他看過來,甚至還笑了一下。

  這是……大人的孩子?

  是了,大人孤單了這么多年也該有個得心人陪伴左右,只是這孩子的樣貌,怎的那般像……

  君影又指了蕭九芝給君糯糯認后,就在蕭九芝受寵若驚的目光下直接向?qū)幁G提起了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在瑤池第一眼見到湛空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了不對勁,他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一個故人該有的眼神。要說他的記憶沒有受損,她完全不信。

  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湛空這樣是因為意外還是人為……

  若是意外倒也罷了,若是人為的話,她定要讓那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她承認,無論是之間還是現(xiàn)在,湛空這個人在她這兒都占著極大的分量,從臨江城那會兒起,這個人已經(jīng)被她劃分到自己的范圍里了。

  他是她君影的。

  無論她和湛空怎么相處,永不相見也好反目成仇也好,絕對不允許有人插在中間搞手段。

  “大人猜的沒錯,清澗君的記憶,確實有受損,不過我并不知道受損到了何種程度。”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qū)幁G并不知道此事,那夜寒聿宮中發(fā)生的事只有他、翟鸞殿下和凌越神君知道,而凌越神君并未向他提及湛空記憶的事。

  并且,在平日的來往中,湛空也從未表現(xiàn)出記憶有損的不適感。

  直到后來有一日他前來福祿宮喝茶,兩人無意間提到當年臨江城的往事,湛空對于木淺歆這個名字的陌生,才讓寧璆后知后覺地知道了凌越神君瞞下了的事是什么。

  “大人,我雖不知道你二人之間發(fā)生了何事,但我知道湛空兄不是那種負心之人,若是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你莫怪他……”

  “翟鸞殿下說,他剛飛升后的那幾日明明神識混亂不堪,身體也虛弱的不成樣,卻還是心心念念著要回去見你,他是在意你的。”

  “……”

  他記得所有人所有事,卻獨獨把她忘了。

  所以當年他賜殿之時她讓銀魂老頭拿王君命牌當賀禮送去,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記得了?

  銀魂不是寧璆,也不是其他人,他熟悉湛空也知道他二人之間的一切,若是湛空有什么異樣的話,他應該當時就看出來了。

  可是回到魔界的時候,他卻什么都沒有說。

  銀魂,對她撒了謊。

  “叩叩!”

  坐在上首的上君不悅地抬指叩了叩長桌,冷著臉看向長桌對面從進來后就一直在走神的人。

  “魔主大人這是對本君方才的建議心有不滿?”

  哼!不想來就別來,來了半天不說話,端著張死魚臉給誰看呢!

  這里是凌霄宮偏殿,三界界主齊聚一堂,隨坐在側(cè)的還有四海龍主等人,都是在各方各域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盛景,可是好久都沒有遇見過了。

  所以,對于六界來說,天下盛宴最重要的并不是宴會,而是隨后舉辦的三界之主聚首,共同商議天下大事的場面。

  聽到上君冷嘲熱諷的聲音,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眉眼冷然的人好似才想起來這是在哪里,緩緩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里面便只剩凌厲的笑意。

  “不好意思啊諸位,本座如今年紀大了,這耳背眼花也是常有的事,不稀奇。所以,還得勞煩上君大人受累,將您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看看,這就是天下共主的底氣,就連走神的理由都這么清新脫俗盛氣凌人。

  在座諸位知道上君的憋屈,他們同情,但不敢出聲。

  上君看著一個個裝鵪鶉的主君,臉都氣綠了,但是能怎么辦?他現(xiàn)在可不敢隨便招惹這尊煞神。

  “本君方才談及人界秩序,下界多修仙問道之輩,近年來仙界新晉仙君眾多,魚龍混雜難以管理,所以是否需要禁止人界研習道法,此乃當務之急。大人覺得如何?”

  確實,自從人界重建之后,不止仙界,魔界也多了不少人族,天生慧根者有,但大多都是奔著功名利祿去的,給兩界都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人族侵犯到了仙界的利益,上君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事本座不好說,顏宗主覺得呢?”

  君影看向一邊的青袍男子,淡聲道。

  人界此次前來參加盛會的人正是顏灼,他坐在湛空身邊,沒有發(fā)表過任何意見。就好像君影和上君談論的話題與他無關(guān)一樣。

  人界從萬里廢墟上重建,那些修仙者中的佼佼者功不可沒,人族幾千年來也一直將修仙問道當做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們崇尚強者,并且以成為強者為畢生信念,如果有一天這種信念被人強行掐斷,那么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是滅頂之災。

  顏灼知道自己的意見在這些大人物心里完全不會構(gòu)成任何影響,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一個結(jié)果。

  總之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人族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思及此,顏灼眼中劃過一抹冷意,隨即又恢復如常,他淡笑著對紅衣女子頷首,恭敬地回道。

  “回大人話,顏某愚鈍,并無可行想法,一切但憑大人和上君大人做主便是。”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得極低,完全滿足了在座諸位大人物的優(yōu)越心,就連上君都緩和了臉色,給了這位新晉人主一個贊賞的眼神。

  人族嘛,原本就該是這般卑賤的,修什么仙,問什么道!

  人界為卑,仙魔兩界為尊,這似乎已成為了一種六界共識,沒人會覺得不對,就連人族自己也這樣覺得。

  然而君影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掠過顏灼平靜的面龐,落在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

  他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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