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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你家魔主帶球跑

長明篇:飲鳶

仙君,你家魔主帶球跑 公子年十七 2321 2022-01-16 21:11:25

  飲鳶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劃過一抹黯然,到底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她知道這孩子這些年來也不容易,朱雀宮常年沒有一個主事的人,自然會備受欺凌。

  “殿下莫要怪罪翟鸞殿下,他只是心疼您。”

  湛空抬手為她掖了掖被角,說道。

  “本宮知道?!?p>  飲鳶看著他淡淡地笑道。

  “翟鸞這孩子打小就要強,他父王隕落后更甚,若非他里里外外地操持,這朱雀宮還不知道會被人糟踐成什么樣子,咳咳……”

  臨近隕落,無論是肉身還是靈力都在漸漸地衰竭,飲鳶本來身子便不好,現(xiàn)下更是說句話都費勁,臉色慘白如紙。

  她看到男子眼中的擔憂,安撫性地搖搖頭,說沒事。

  “本宮聽說,昨日你同千瓊殿的那位起了沖突,還……動了手?”

  “是,一時沒忍住,手重了點?!?p>  湛空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茶,又回到床前雙手俸給床上的女子,眉眼微斂,顯然沒有半點自己手重了的愧怍。

  他說是自己一時沒忍住,飲鳶便笑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打彎,眼角有著細細的笑紋,看起來甚是溫婉嫻美。

  “你不必替他找補,本宮都知道的。定是為著君影大人罷?”

  聞言,湛空眼中微動,只淡淡地笑了笑,既沒說是也沒否認。

  本來還想著待會兒抓住翟鸞問話的,現(xiàn)在看來,貌似已經不需要了。

  在飲鳶眼里,這便是承認了的意思。

  提起千瓊殿的那位,飲鳶不由也生出了幾分惆悵之意。

  按著道齡來說,那位和她、凌越也算是同輩人,幼時也曾一同玩耍嬉鬧,一起爬過月老宮的合歡樹,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年幼的時光,竟是如同前世一般遙遠模糊。

  “他那樣的人,不值當你動手。你只消知道,君影大人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就是了?!?p>  湛空點頭稱是。

  “還記得你年幼之時,弄寒就曾說過,等你長大了,就將你送給君影大人做男寵……當時只當是玩笑話,不想你二人竟是真的有此緣分?!?p>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又問了一句。

  “那你二人現(xiàn)在是……”

  飲鳶只當這二人這些年來是在鬧脾氣,語氣有些擔心。

  她日日深居朱雀宮,鮮少過問外面的事,只是從宮娥和翟鸞口中大概得知一些瑣碎的信息。

  “殿下安心,現(xiàn)下已經沒事了,阿影她……同我鬧脾氣呢?!?p>  湛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臉上帶著真誠的淡笑。

  他倒是不記得兒時母親有說過將他送去給人送男寵的話,不過既然殿下說有,那便是真的有了。

  許是飛升淡化了記憶,將那些事情忘記了罷。

  但是有些事,似乎并不只是記憶淡化這么簡單,他就像是完全缺失了這一塊的記憶一樣。

  就像現(xiàn)在,飲鳶殿下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他似乎應該和君影的關系十分親密,可是他卻半點印象都沒有。

  聽到他這么說,飲鳶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欣慰,笑道。

  “那便好,夫妻之間鬧脾氣,你多哄哄也就過去了。其實本宮也知道君影殿下介意什么,當年翟鸞擅自下界將你帶回仙界未曾與她老人家商量,確實是多有不妥,她生氣也是應該的?!?p>  想到當年的事,飲鳶不禁嘆了口氣。

  凌越恢復神識后整日將自己困在寒聿宮,她拖著病體去過一次也沒見著人,只能暗自著急,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讓翟鸞下界一趟,看看能不能將他帶回來見見凌越。

  只是翟鸞走后沒多久她的舊疾便復發(fā)了,在床上昏迷了整整半月有余。

  醒來后就聽說湛空已然飛升上尊,賜殿長明。

  湛空聽著飲鳶的話,眼神慢慢沉重了起來。

  什么叫“擅自下界將他帶回仙界”?難不成他以前在下界待過?魔界,還是人界?

  這一刻,他忽然體會到了何為“近鄉(xiāng)情怯”。

  他明明可以繼續(xù)旁敲側擊地問下去,問翟鸞他飛升之前的事情,問他和君影的過往,甚至是那個孩子……

  可是他就像是喉嚨被人狠狠掐住了一樣,竟是不敢將其問出口。

  他竟是,怕聽到那個答案。

  “……殿下莫要憂心,我會同阿影解釋的,她向來心軟,不會將其放在心上?!?p>  輕易掩下了眸中的深色,湛空終是輕輕一笑,將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方才翟鸞殿下說的夸張了些,天樞將軍半月前已經收到了銀蝶書信,相信明日便會趕到……他時時惦記著殿下您,總是要陪著您的?!?p>  生死之事,便是神仙也不能幸免,所謂的長生不死,其實根本就是個荒唐的笑話罷了。

  身在輪回之中,誰又能長生不死?

  聞言,飲鳶的神色又淡了下來,只是這一次,她的眼中不再是面對翟鸞時那種死水一般的平靜,而是染上了幾分疼惜的哀傷。

  或許是因為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才能減少幾分負罪感,放任自己去疼惜那個倔強又深情的人。

  “惦記我?呵!我寧可他忘了我……嬌妻入懷、兒孫滿堂,生生世世喜樂安康。我這樣破敗的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記的?”

  她滿心苦澀,神色漸漸疲倦了起來,聲音虛弱。

  她累了,湛空看得出來。

  終究還是不忍心,他拂袖起身,扶著她重新躺回床上,聲音溫和地安撫道。

  “這話,殿下該去問天樞將軍,等明日他回來了,您好好問問,問不出來不準他走!”

  他難得幽默一次,神情卻是極其認真的。

  飲鳶還真的被他給逗笑了,眼中的哀傷消散了些許,眼眶卻悄悄地紅了。

  湛空又輕聲囑咐了幾句后便告辭離開,走的時候還沒忘記讓伺候的宮娥時時注意飲鳶的情況。

  殿外的回廊上,翟鸞一身鮮艷的衣衫極其扎眼,他靠在一根柱子上生著悶氣,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湛空從大殿出來后便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暗自搖了搖頭。

  “殿下?!?p>  聽到聲音,翟鸞回頭看他,眉宇間的愁緒這才漸漸散去。

  “母妃可是睡下了?”

  湛空點頭,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及膝的欄桿上,背靠著漆紅的柱子。

  他抬頭看著翟鸞形狀姣好的眼睛淡聲道:“殿下,對天樞將軍似乎心有芥蒂?為何?”

  “為何?呵!你不知道嗎?”

  翟鸞也垂眸看他,嘲諷地笑著。

  當初天樞和飲鳶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直到后來飲鳶嫁與三皇子顓英為妃,他自請前去鎮(zhèn)守極北之地,那些流言蜚語才漸漸淡了下去。

  湛空當然記得,他還記得翟鸞幼時常常為著此事被幾位年長的皇孫殿下欺負,那時候自己沒少為他出頭。

  只是他現(xiàn)在并不想這么實誠地說出來。

  “確實是記不大清楚了,許是飛升之時淡化了一部分記憶。還請殿下幫我回憶一下?!?p>  果然,他一提到記憶,對面的人的神色就開始變得不自然,眼神閃爍,一副心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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