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矛盾”
“聽美琴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點像這樣,死宅男?!?p> “呀,東海林你剛才說了岸田先生壞話?!?p> 三澄美琴佯裝吃驚就像是抓住了對方把柄一樣。
“???我沒有,美琴你別亂說,岸田先生怎么回事死宅男呢?”
東海林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怎么能對一個剛請了自己吃飯的好人說話話呢。
會降低人品的。
“額,你剛才又說了。”
“我都說了岸田先生不是死宅男。”
“你分明一直在說。”
“我沒有........”
最后東海林自己也給搞糊涂了,自己到底說沒說。
兩人最后去了美琴常常去的一家小館子,兩人隨便點了些下酒菜就開始碰杯了。
女人之間的話是說不完的,尤其是好友重逢。
“不能再喝下去了,不然明天真的會沒有辦法上班的,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給同事們帶來壞印象?!焙苊黠@,三澄美琴看了下桌上的酒瓶及時打住。
“不用擔(dān)心,遲到了岸田先生也會幫助你的?!?p> “可是他方才走之前說了明天會很晚來?!?p> “那是他在開玩笑的,我跟在他身邊一年了,岸田先生從來沒有一天遲到過,除了休假外?!?p> “原來,岸田先生是這樣的人啊.........”
三澄美琴很明顯對宋智彬的人物形象又從側(cè)面了解了一些,對這個人更好奇了。
“我跟你說,岸田先生很厲害的,一個人也能把尸體解剖得很好,也不會出差錯,在我沒來udi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動刀的.....................”
“好像是一個很矛盾的人?!?p> 三澄美琴最后這樣想。
東海林還是喝醉了,三澄美琴不得不把費力把她扶到自己所在的出租屋,簡單的梳洗一下就睡著了。
事實上,宋智彬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己的老底全都給東海林給賣得一干二凈。
當(dāng)然,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不相干的人的看法他從來都不在乎。
不過,他總覺得三澄美琴這個人有點怪。
不是像中堂系那種古怪討厭的既視感。
而是,那種,心里仿佛埋葬著什么秘密一樣。
表面上看起來爽朗大方活潑可愛,但那只是對方習(xí)慣性在人前的偽裝,內(nèi)心深處似乎隱藏著極深的東西。
宋智彬搖搖頭,把這些無聊的想法給拋之腦后。
可惜了。
不是自己的女主角。
人家有男朋友了。
轉(zhuǎn)眼,一晃四個月就過去了。
三澄美琴也早就熟悉了udi的一切。
除了時不時的和中堂系發(fā)生爭吵之外就沒別的問題了。
宋智彬當(dāng)初還主刀的時候中堂系自然是不會和他計較什么解剖數(shù)量等同于實力地位的把戲。
可是對象換做了三澄美琴那就不一樣了。
首先,三辰美琴是女性,在日本女性是天然受到鄙視的。
無論干任何事情,只要你是女的,人家天然都會在內(nèi)心里打個問號。
其次,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到一塊。
中堂系的解剖風(fēng)格一直都是略顯粗狂,對很多需要注意的細(xì)節(jié)根本不在乎。
他知道有遺漏的地方,可就是當(dāng)做看不到。
而三澄美琴就不同了,只要是被送到UDI的尸體,只要是經(jīng)過她手里的尸體,她都會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換句話說,三澄美琴是一個相當(dāng)負(fù)責(zé)任的醫(yī)生。
對得起身上的白大褂。
也對得起那些出錢而把自己親人尸體送到UDI來的人。
絕不遺漏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把尸體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解析透徹然后再寫出尸檢報告。
吹毛求疵?
也不見得,只能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反正受累的又不是他自己,宋智彬才不管呢。
還好和她搭檔的人是東海林她的好友,不然以三澄美琴的這種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也是會被討厭的。
最后,三澄美琴和中堂系之所以經(jīng)常發(fā)生爭吵其原因只有一個。
中堂系經(jīng)過了一年的熬夜加班干活已經(jīng)膩了。
又加上有宋智彬這么一個榜樣在身邊顯擺,中堂系也受夠了這樣整天沒頭沒腦的解剖尸體。
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這些也不是他想要的尸體。
但是他沒法對大家說。
也是,除了一些推不掉的尸體,中堂系不知從何時起,也學(xué)會了開始消極怠工了。
比如同一天,兩組人都各自有需要解剖的尸體,等兩組人都筋疲力盡的完成各自任務(wù),這時多半也快下班了。
然后又有一具尸體被送了過來。
你說,這具尸體應(yīng)當(dāng)由誰負(fù)責(zé)解剖?
當(dāng)初宋智彬還動刀的時候根本不用多說,中堂系會老老實實的把尸體搬上解剖的手術(shù)臺,生怕宋智彬會和他爭搶。
可現(xiàn)在都不一樣了。
中堂系不知為何也開始墮落了。
宋智彬由衷的為神倉所長感到高興,這意味著中堂系今年有很大概率會休假。
那么,坂本也就不會辭職了。
可喜可賀。
啊,你說宋智彬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他當(dāng)然在等人嘍。
不心急,一點都不心急。
反正也只是坐在辦公室喝茶而已,偶爾在尸體解剖不過來的時候去搭把手,小日子過得是相當(dāng)?shù)膼芤狻?p> 隨便,在這四個月的時間里,他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招錄了一些人來做記錄員的工作。
只可惜,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每個人都干不久就主動辭職了。
不是看到尸體控制不住的嘔吐反胃,就是承受不住智高強(qiáng)度的工作狀態(tài)。
當(dāng)然了,工資太低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但這也沒辦法,上面的人只肯給UDI批這么一點錢,即便神倉所長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用。
直到前天,宋智彬才又找到一個一看就有問題的小伙子進(jìn)來。
他叫久部六郎,也是醫(yī)科大出身的,但還沒畢業(yè)。
這孩子時不時迷惘的眼神總是在告訴宋智彬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就和他一樣。
沒辦法,UDI的事情就這么多,他閑得無聊的時候就喜歡觀察所里的人。
即便他是男人。
宋智彬已經(jīng)決定了,即便這個小伙子有問題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都沒空搭理中堂系的破事,對久部六郎當(dāng)然也是一視同仁。
只要不干出危害UDI,危害他自己的事情出來,宋智彬是不會把他開除的。
沒了這個身份他就沒辦法完成任務(wù)了。
這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