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畫”
“你的意思是岸田先生知道我分手了?”
三澄美琴吃了一驚隨機(jī)又?jǐn)[擺手,“不可能的,我表現(xiàn)得很正常?!?p> 她又不是那種分手了就哭的死去活來的人,在UDI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異常表現(xiàn)。
該解剖尸體的時候就解剖尸體,該和大家聊天開玩笑的時候就開玩笑。
沒請假,沒影響工作,岸田先生怎么會看得出來。
“任何可疑的行為都會留下蛛絲馬跡?!?p> “沒經(jīng)過允許就到別人的辦公室里去是不禮貌的?!?p> “沒關(guān)系的,就算被發(fā)現(xiàn)尷尬的也不會是我們。”東海林執(zhí)著的把三澄美琴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萬一鎖上了我就從窗戶翻進(jìn)去,美琴你注意看四周有沒有人?!?p> “..........門是開的?!比蚊狼僦噶酥敢呀?jīng)被打開的門。
東海林往里一看,果然是開著的。
而且里面還有人。
“六郎,你在這么干什么?”
東海林尖銳的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雷,直接在久部六郎的心里炸裂開來,手一抖,剛拼好的紙張又散了。
“那個,我說我是路過看到們沒關(guān)所以才進(jìn)來的,你們相信嗎?”
被現(xiàn)場抓住,做賊心虛的久部六郎差點尿了。
好在來著不是中堂系或者岸田龍一,否者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了。
“你說呢?”東海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六郎你也知道了嗎?”
“.....知道什么?”久部六郎想好的理由被駁回,頓時一頭霧水,看著呆呆的。
不過這更加堅定了東海林的看法。
在她看來這不就是六郎不打自招了嗎?
“哈哈哈,別緊張六郎,我們也是為了調(diào)查那件事情而來的?!?p> 東海林哈哈大笑,然后走過去展示親切的拍了拍久部六郎的肩膀示意他別緊張,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們知道了什么?”
久部六郎更緊張了,他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然后被東海林看出來了。
畢竟他進(jìn)入UDI的理由并不單純。
說直白一點,他是一個間諜,來返于UDI和報社之間,收取兩份工資,這才是他不在意UDI這點微薄薪水的緣故。
相反,如果他能從UDI這里搞到什么大新聞的話,特別是獨家新聞,那么,他能在報社領(lǐng)取的薪水那將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目。
就像是上幾個月MERS事件,宋智彬還覺得奇怪那些人是從哪搞到那么多消息的。
忽略報社那慣用的夸張修辭手法以及無下限吹噓宋智彬和貶低日本政府之外,你會發(fā)現(xiàn),報社報道在外的消息居然沒多少虛假成分。
這就很可疑了。
連拍紀(jì)錄片、寫自傳、上節(jié)目的人都知道三分真七分假才能吸引觀眾。
報社你憑什么這一次就要任性的弄出一則九分真一分假的新聞出來。
這一切都是久部做的。
“當(dāng)然是岸田先生喜歡美琴的事情了,難道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到岸田先生的辦公室來調(diào)查的嗎?”東海林狐疑的看著他。
“誒?岸田先生居然喜歡三澄醫(yī)生?”
久部六郎大吼一聲,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常意外。
“我說,久部你的語氣很失禮呢?”三澄美琴在旁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還在這兒呢。
自己就不能被人喜歡嗎?
岸田先生喜歡自己難道不行嗎?
雖然是假的,但是見到久部露出這種表情她還是有點不爽。
“六郎,就算知道你是岸田先生親自招進(jìn)來的,但你也不必?fù)?dān)心岸田先生會因為這點而開除你的,畢竟UDI再也招不到其他的記錄員了?!?p> 說著,東海林自個就笑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讓我看看,六郎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著便自顧自的把久部六郎在桌上的拼圖組裝起來。
本來也不是什么精細(xì)活兒,宋智彬打死也想不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會有人真的從他的垃圾桶里撿東西,因此撕碎的紙片也沒有在意。
“這個.....是什么東西?”
“什么?”
久部六郎自己也沒看過這張紙的內(nèi)容,并不知道上面畫了什么,聽到東海林的話趕緊湊過去一看。
“這個是.....岸田先生畫的?”
同樣的感嘆,同樣的問號。
“我說,你們這可是在盜竊。”
三澄美琴真心看不下去了,她還要完成演講的稿件呢,哪有時間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們會還回去的?!睎|海林說的是垃圾桶,“但是,美琴在此之前你應(yīng)該先過來看一下?!睎|海林表示這個鍋她會讓六郎背的,不必?fù)?dān)心。
“什么東西?”
三澄美琴見狀也有些好奇了,“我都說了,岸田先生是不可能干出那種事情的?!?p> 三澄美琴往前走了走,視線朝桌上那張被臨時拼湊出來的畫瞧了瞧。
“..........這是....個什么東西?”
很顯然,宋智彬的繪畫技巧讓原本漠不關(guān)心的三澄美琴也愣住了。
面對這張....畫,她竟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該如何形容這張畫。
頓時,三人臉上屆時露出了費解的表情,眉毛一跳一跳的,似乎正在從自己的資料庫中翻閱相關(guān)信息。
但很遺憾,宋智彬在紙上畫出的東西不屬于他們?nèi)松幸姷竭^的東西。
“那個?這是一條狗嗎?”久部六郎指著被放在鍋里的物種道。
“看起來差不多,但也有可能是一只狼、一只貓、一只藏獒或者一只老虎?!睎|海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回答。
“那站在鍋旁的這個女人是誰?”
“六郎怎么看出她是女人的?”
“看這里,這應(yīng)該是長頭發(fā)吧?!?p> 看著如同針錐般尖銳的灑脫秀發(fā),東海林臉頰跳了跳。
“還有其他線索嗎?”
“下面的鞋子看著不是很像高跟鞋嗎?”久部六郎為了轉(zhuǎn)移兩人的視線,不在懷疑他到這里的目的,真是拼了老命的解釋,想給這張畫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高跟鞋長這樣的嗎?”
東海林實在是忍不住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上班,UDI內(nèi)是不允許化妝穿高跟鞋的。
“岸田先生這畫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外星物種嗎?這該不會是在畫漫畫吧?!?p> 這種程度的繪畫水平,簡直是,無法形容。
“對了,漫畫。”
久部六郎靈光一閃,被東海林這么一刺激時候真的想到了什么,“這搞不好真的是岸田先生畫的漫畫?!?p> “我是胡說的。”
“但岸田先生平時不就喜歡拿著一本漫畫書在看嗎。”
久部六郎繼續(xù)發(fā)揮著自己的猜測,把平時自己觀察到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說不定岸田先生的夢想其實是成為一名漫畫家呢?”
“是這樣嗎?”
“但有這個可能性不是嗎?不然這個怎么解釋?”久部六郎指了指桌上的話。
“真遺憾,我還以為岸田先生..............”
似乎是沒了說詞,東海林露出惋惜的表情。
蛋糕沒有了。
“我說,我可以走了嗎?”
三澄美琴雖然也吃驚于宋智彬的繪畫水平,但好歹排除了東海林之前的猜測,也不算沒有收獲。
不過這心里怎么有點不爽,難道岸田先生真的喜歡的是馬場路小姐那樣的人?
驗證了真相后她反而莫名的有點不爽。
回到電腦前,三澄美琴一邊完成自己的資料,一邊回想起那張畫來。
“所以說,那張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