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好了!
昨晚上鄧安家的牛,不知什么時候丟了!”
四目道長和許牧正帶著四個人正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一個人慌里慌張地沖了進(jìn)來。
村長看著氣喘吁吁的那人,連忙上前,語氣中帶著責(zé)怒道:
“我不是一再交代,這些天到晚上,牲畜一定得牽到屋子里嗎?!
鄧安想干什么!為什么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辦?!”
“村長,鄧安家里地方不夠大,只好把牛棚四面用磚木新筑了一道圍墻,我當(dāng)時看過了,相當(dāng)牢固!
誰知…”
村長心里這個氣啊,沒等他說完,便對四目道長說道:
“道長,要不咱們先去看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四目道長點點頭,一行人跟著村長,來到了鄧安家中。
此時,他家的周圍已經(jīng)圍了許多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村民。
看到村長一行人過來,大部分都散去,看得出來村長在鄧家莊的威望很高。
還有一小撮人,依舊伸頭張望,不愿離去!
許牧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腳印,搖搖頭道:
“可惜了!這么的腳印,即便是那玩意留下什么痕跡,現(xiàn)在也沒磨滅的什么都不剩了!”
四目道長聞言點點頭,許牧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牛棚那里有什么殘余的線索。
村長聽了許牧這話,對圍在周圍剩下的人,更加沒有好臉色,吼道:
“還圍在這里干什么?!沒事干了?!”
那些人看到村長發(fā)怒,一下子蔫了下來,一溜煙溜走了。
鄧安帶著師徒來到牛棚邊上,許牧圍著牛棚走了一圈,伸手試了試磚木砌成的墻,挺結(jié)實的。
看樣子鄧安為了保護(hù)自己家的耕牛,很用心,并沒有偷工減的概念。牛棚的墻,與一般建房牢固程度相比,不相上下。
“村長、道長。
昨晚道長來時鬧出動靜的時候,我起來瞧牛棚還好好的。
可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牛棚的門大開,牛不見了!
在茅頂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洞!”
四目道長進(jìn)到里面檢查一番,并未有在里面發(fā)現(xiàn)血跡,也沒有掙亂的痕跡。
于是便問道:
“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其他異常的動靜?!”
鄧安支吾了一下,看他這個樣子村長便不滿道:
“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說什么,別藏著掖著!”
鄧安賠笑了一下,才道:
“你們也看到了牛棚頂上,棚的是茅草。
晚上牛上圈后,總是喜歡蹬在牛槽上,仰頭去扯那些茅草吃!
因此晚上也會朦朧地聽到一些小動靜,一直沒當(dāng)做回事!
哪知道……”
四目道長若有所思之際,許牧湊到了他身邊,低聲道:
“師父,依我看這件事不像是僵尸這玩意兒能做得到的!
進(jìn)階到什么程度的僵尸才能這么靈活,能夠在不損壞銷栓的情況下,像人一般正確的打開牛棚的門!
而頂上的破洞,很明顯是從里面向外搗毀,并不是從上面向里撞破的!
這定是賊人心虛,故布疑陣?!?p> 四目道長一愣,他雖然看出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是有人借僵尸之亂,而進(jìn)行的渾水摸魚行為。
聽許牧這么一說,似乎是這個道理。
贊許地看了許牧一眼之后,便跟村長說道:
“勞煩找一條嗅覺靈敏的狗來!”
“狗?!”
村長雖然不明白四目道長要狗做什么,卻還是讓人牽來一條狗來。
很普通的一條黃狗,土狗。
四目道長一招手,許牧便從挎包中取出一枚三角符。
他將這枚三角符別在狗子的脖頸間,而后以手訣配合咒語激活。
牽著狗子在牛棚中走了一圈,手朝外面一指,叱道:
“去!”
黃狗搖著尾巴,走兩步在地上嗅一下,不緊不慢的向外面走去。
村長和鄧安等人看得一愣,這才明白四目道長這是要做什么。
村長一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道:
“對啊,用嗅覺靈敏的狗去追蹤丟失的牲畜,這么簡單的法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鄧安在旁邊疑惑道:
“村長,咱村里的狗,攆兔子是一把好手,可讓它聞氣味找東西,它也不懂??!”
“呃…!”
鄧安說的沒錯,一般的狗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根本理解不了人們下達(dá)給它找東西的指令。
要不然,四目道長也不會用一個三角符,來達(dá)到暫時溝通狗子的目的。
黃狗順著小路走走停停,一直在村外一里之外的山坳里,大伙便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被綁在樹樁上的黃牛。
黃牛正臥在地上反芻草料,看到鄧安這個主人,“哞~”的叫了一聲,慢慢吞吞的起了身子。
“牛!我的牛!”
看到這一幕的村長,臉色有點難看。
以前,村子里還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畢竟,都是一家之姓。都是沾親帶故,一個祖宗。
現(xiàn)在看來,有人利欲熏心,做出了偷牛的下作之事!
“村長,既然這牛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師徒就去找那個玩意兒了!”
村長連忙拱手道:
“好好好!道長你忙你的!
不過,還是要感謝道長的額外幫忙!
鄧倫、鄧業(yè),你們幾個跟著道長,有什么要出力的活,都多長些眼色!”
“知道了村長!”
牛找到了,該怎么處理是村長的事,四目道長無意摻和。
“師父,咱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四目道長抬手朝后山一指,道:
“咱們先去看看昨晚見識到的刀煞格局之地,我有預(yù)感,定然會有些奇怪的發(fā)現(xiàn)!”
“鄧倫小哥是吧!”
“道長,是我!”
“往那個地方去,該怎么走?!”
鄧倫瞧了瞧四目道長手指的那道山脊,道:
“道長,我們鄧家老祖的墓地就在那邊,祭拜的時候常常去,當(dāng)然知道路該怎么走!
不過,咱們?nèi)ツ睦锔墒裁??!?p> “前邊帶路,去了你就知道了!”
許牧仰頭望過去,昨晚看到一把銀亮大刀的位置,在白天望去,只是一道隆起的山脊。
其形狀,若是單獨挑出來分割著看,不容易勾勒出大刀形狀。
太陽光線強(qiáng)烈,即便是有山脊存在,其下方溝壑,并不像晚上月光之下那般,有層層陰影出現(xiàn)。
因此,其大刀形狀,在白天真的是看不出來。
“鄧倫,你說你們鄧姓先祖的墓地在那兒,具體是在那一點?!”
許牧問道。
“喏。就是那里!”
許牧看過去他指的位置,喝!位置夠絕的,正好在刀刃中間的位置!
四目道長盯著那點,道:
“原來如此!以身鎮(zhèn)煞,怪不得鄧家莊能夠保持這么多年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