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糧隊駛出小河灣,沿著大道朝著洛河城域駛?cè)ァ?p> “被標記了嗎?”
馬車內(nèi),魏安運轉(zhuǎn)血氣時,察覺到皮膜上有一股微不可查的詭異力量,這股力量不同于巫力、神力,卻擁有極強的隱蔽性,若非血氣的震蕩席卷全身每一寸細胞,魏安恐怕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股力量。
詭異的力量十分微弱,只要聚集足夠的血氣,便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沖破。
這讓魏安略有放松,心里面卻變得警惕了起來:“巫師在舊神時代雖然強悍,卻也只是至強傳承中的一種!浩瀚宇宙擁有著無盡的傳承,這方詭異的天地既然能被格諾看重,自然也可以被其他的傳承至尊看中……”
想到這里,他的心躍躍欲試了起來,他想要與其他傳承者比一比,看一看是他的血氣武道更強,還是對方的傳承更厲害一些。
車隊行進的異常順利,在正午時分進入了洛河城域。
一條蜿蜒壯闊的大河出現(xiàn)在了魏安的視線中,只見不遠處的河道中正有一艘艘樓船行駛,道路上的隊伍也變得多了起來,尤其是奔馳在曠野上巡邏的騎兵隊伍更是異常的顯眼。
不一會兒,在車隊經(jīng)過一個路邊茶攤后,魏安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小型的廣場,廣場周圍聚集著一個個的商販,成百上千的人流在相互簇擁中行走。
“這是河集!”
很快,魏安在繁雜的聲音中聽出了這處聚集地的信息。
河集每隔三天開集一次,由洛河城坊市主官組織開設(shè),意圖為方便過往的旅者、周邊村鎮(zhèn)的居民,以及為洛河城挑選合格商人。
被選中的商人,將有機會進入洛河城貴族的視線,并與其中的貴族簽訂契約,進而進駐洛河城經(jīng)營。
這對于一些沒有門路的下等人商旅來說,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當然,欲要達成目的,不僅需要進獻足夠的錢財,還需要給出足夠的價碼才行。
“嗯?殺氣?”
就在糧隊速度放緩,從集市旁邊走過時,魏安在集市中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殺氣,這股氣息隨著人流涌動而消失,卻令魏安皺起了眉。
“吉爾大人!這河集中也有咱們的傳教士!只不過,洛河城的河集太多,我們的人手不足,并不能覆蓋全部的集市!可饒是如此,每次開集,神教總能招收到新的信徒!唯一可惜的是,眾多信徒中百分之九十五的都是下等人!”
九形已經(jīng)撩開了車簾,他看著周圍涌動著的人群,對著吉爾唏噓的說著。
吉爾嘆了口氣,他身為帝都傳教主教,對于黃金原神教傳教士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這里的傳教士位列帝國第一,可饒是如此仍舊無法覆蓋所有的地域。
不是神教缺人,而是神教缺少適合此行列的人。
傳教士不僅需要洞悉神教的典籍,還要有極強的口才以及應(yīng)變能力。有的地方還需要雄厚的斂財能力,甚至是強大的武力。
“傳教士的培養(yǎng)極為困難,尤其是那些貴族根本不愿意從事這種伙計!下等人又需要從最基礎(chǔ)的識字開始傳授,其中的困難令人頭疼,哪怕是教皇大人都認為這是一項記不得的工程!在等兩年吧!等咱們培養(yǎng)的傳教士結(jié)業(yè)之后,帝國境內(nèi)的傳教活動會好一些!”
吉爾認真的說著。
二十年前,神教開始重視傳教士這一職業(yè),并有計劃的從下等人中收養(yǎng)了一些孩童,將這些孩童送入了神教內(nèi)部開設(shè)的傳教士學(xué)院學(xué)習(xí)。
第一批孩童已經(jīng)在十年前順利結(jié)業(yè),且有百分之七十的結(jié)業(yè)者能夠勝任傳教士一職,并獲得了一定的成效。
借鑒于此,神教的第二批傳教士擴大了三倍的規(guī)模,現(xiàn)在仍舊處于學(xué)習(xí)狀態(tài)中,其中有一些年齡大的見習(xí)傳教士已經(jīng)進入各城實習(xí),等他們結(jié)業(yè)后,將被分配到帝國的各個地方。
到時候,神教信徒將成倍的增長。
“我記得當初我差一點成為傳教士!我的父親因此斷絕了教廷的供奉,這才讓我轉(zhuǎn)入了圣教團,走上了另外一條路!我能夠理解貴族們的想法,也無法理解下等人的思維模式以及他們的駑鈍!”
九形點了點頭,略帶回憶的說道。
他出身在一個黃金原上的一個大貴族家庭,一家三代都是光明神教的忠誠信徒,且家里面的商隊還為神教的教堂提供著極為豐厚的錢財供應(yīng)。
正是在源源不斷的錢財供應(yīng)下,他才能夠得到這個極為寶貴的機會,成為了令人們尊敬的圣教團的一員。
在他憑借自己的能力晉升為圣教團的團長之后,接觸到了更多的下等人和貴族,也因此心底對于下等人更加的看不起,可他并不會表露在外。
他覺得下等人就是駑鈍、愚蠢和麻木的代名詞。
“下等人之所以如此,并非天生!而是帝國的律法所致!如果人人都能享受教育的權(quán)利,那么這個世間將沒有傻子!除非他天生癡傻!”
魏安扭頭看向了九形,他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此時下等人的身份所致,而是他從小經(jīng)歷過的教育不允許他聽到這樣的結(jié)論。
“抱歉!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九形立馬欠了欠身,帶著誠摯的歉意說道。
可魏安并沒有在九形的神態(tài)上,看到任何的改變。對方是因為他的重要性而對他道歉,并非是認同了他的話。
“帝國禁止下等人接受教育,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早些年的九蟲之亂!最早時,帝國并沒有此令,可直到一個名為九蟲的組織出現(xiàn),對方利用教育的漏洞,慫恿蠱惑一些學(xué)者發(fā)生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叛亂,這場叛亂雖然被帝國快速的平頂,卻讓帝國的勛貴們損失慘重……”
吉爾緊接著開口說道。
此事被帝國列為了秘辛,且此事只能在勛貴中流傳。他如果不是帝都傳教主教的話,也沒有資格接觸到這些秘密。
“殺!”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車廂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噗!噗!噗!
緊接著,一道道詭異的氣體噴涌的聲音震蕩而出。熱鬧非凡的河集一下子被無數(shù)的煙塵籠罩,正行走的旅人和當?shù)鼐用袼查g陷入了混亂。
混亂中,有一隊隊穿著下等人衣著的刺客正快速的朝著車隊接近,其中有無數(shù)的弩箭正朝著車隊瘋狂的激射。
砰!砰!砰!
緊接著,魏安聽到了箭矢擊中車廂的震蕩聲,他也聽到了糧隊侍衛(wèi)的慘叫聲,還有趙塵霧的怒吼,以及混亂人流中的一道道命令。
這是一場奔著他來的偷襲!
“誰!”
就在這時,九形猛的離開了車廂,他迎著不遠處靠上前來的一位刺客揮出了拳。
嗡!
就在九形接觸到對方的一剎那,刺客的胸膛處震蕩出了一道光,光芒瞬間將九形裹住。眨眼間,九形已經(jīng)被這道力量傳送到了未知之地。
噗!
就在這刺客即將上前時,李小山瞬間閃爍在了對方的面前,并在現(xiàn)身的一剎那將一柄刀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鮮血從傷口處汩汩而出,濺了李小山一身。
李小山扭頭對著魏安咧嘴一笑,轉(zhuǎn)而閃現(xiàn)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制造混亂的刺客被一一瞬殺。
另外一邊,瓊正在對戰(zhàn)著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蒙面人,對方的力量極為強悍,且水火之力運用的無比純熟,幾番爭斗之下,瓊竟稍微落入了下風(fēng)。
“呼!這些人可真是找死??!”
吉爾吐出了一口氣,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惡意,緊接著看到了一位持著長劍的刺客正接近著車廂,他扭頭對著魏安淡淡的說著。
嘩啦!
聲音還未落下,吉爾已經(jīng)下了馬車,他的身上震蕩出了圣潔的光,光芒將周圍的煙塵驅(qū)散。
下一秒,吉爾與那位刺客被濃厚的煙塵再次覆蓋。
魏安耳邊的呼喊聲、求救聲、打斗聲甚至是吉爾等人的喘息聲都消失了,他仿佛置身在了一處安靜的山谷,眼前除了白茫茫的煙塵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啪嗒!
大約十幾個呼吸過后,車廂前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帶著白色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了魏安的視線中,他對著魏安躬身一禮,沙啞的邀請道:“魏安!我的主人邀請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只要你愿意!女人、財富、領(lǐng)地,只要你能想到的,我的主人將毫無保留的給你!”
“既然想要邀請我,就拿出一點誠意來!藏頭露尾的話,還是不要做說客了!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
魏安搖了搖頭,譏諷的回應(yīng)道。
這讓面具人一愣,他猶豫了一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后是一張國字臉,這是一位中原族和黃昏族的混血,他有著一身黃色的皮膚,一雙金色的眸子。
“金劍王侍衛(wèi)長李杰克見過魏安大人!”
李杰克鄭重的行了一禮。
魏安點了點頭:“還算是有誠意!不過我并不能立馬答應(yīng)你的要求,我需要去帝都一趟!”
“嗯?”
李杰克有一種被哄騙的憤怒感,他瞪了眼魏安,緊接著又嘆了口氣,凝重的問道:“主人知道您的一切,他愿意為您復(fù)仇!只要您愿意現(xiàn)在跟著我離開這里!”
“我可以和你背后的人成為朋友,但我不能離開你們!你們想要什么知識,我都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付出相對應(yīng)的代價!”
魏安搖了搖頭,再次說出了他的立場。
帥氣的森林
每天就像是扛了十幾噸的沙袋,累!坐著都能睡著!每當這個時候,都是特別特別疲倦的時候。我不想斷更!真的不想!我想寫下去!可我?guī)缀鯖]有了動力!~~~加油!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