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黑衣人,出場!
葬禮的地點選在了縣城城郊一處的公墓。
平莊公墓。
晴空當(dāng)頭,朗風(fēng)徐徐。
白色的花圈和挽聯(lián)擺滿了墓碑的兩邊,親戚朋友都集體默哀。
楚國忠的兒女跪在墓碑前,大兒子楚安福已經(jīng)紅了眼眶,看著遺像哀嚎道:
“爸,你一路走好!這個家和拆遷款就放心的交到我手上吧!”
“什么?”
一聽這話,楚安祿就不干了,立刻反駁:
“憑什么,拆遷款寫著你名字了?你說給你就給你?”
一旁的楚安欣也連忙附和:
“就是,爸可沒立下任何遺囑,說是要把這筆錢給你!只要有我在,你們別想拿到一分錢!”
“老子是楚家長子,這筆錢不給我,難不成給你們?”
楚安福的眼淚說收就收,此刻兇狠狠地盯著弟弟和妹妹。
就在這墓碑前,三人看著彼此就像是仇人一樣,哪里還有血肉親情一說?
此刻楚國忠已經(jīng)聽不到兒女們的爭吵了。
見狀,楚家的一個長輩直接喝止:
“夠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你們?nèi)齻€可是親兄妹,在墓前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你們父親心寒嗎?。坎怀蓸幼?!”
聽著這話,兄妹三人依舊是爭執(zhí)的面紅耳赤,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在墓地前直接大打出手。
周遭的親朋好友面色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幕,唏噓不已。
偶爾有幾個插話的,也是想要幫著說幾句話,到時候這三個有錢了,好去借他們的錢。畢竟拆遷款遲早都是他們兄妹三人的,肯定跑不了。
這時,忽然有幾輛車開進了墓園。
“誒?剛剛不是說不讓開車進來嗎?”
“對啊,我也被攔在外面了,怎么這輛車就進來了?”
“不簡單啊,到底是什么人?”
為首的汽車,是個奔馳。
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楚國忠墓前,十米開外的地方。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老先生,我們到了!”
一襲老式軍衣裹身的白發(fā)老者從車上顫巍著伸出一只手,司機連忙上前攙扶,恭敬的很。
待得老者下車之后,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胸前,竟然掛著幾塊熠熠生輝的軍功章,儼然是一個擁有戰(zhàn)功的老兵。
老者看到楚國忠的墓碑之后,淚水立刻就從眼角滑落。
眾人立刻面色一變:
“這...這是國忠的戰(zhàn)友?”
“應(yīng)該是,看這穿著,跟國忠臨走的時候,穿的軍衣都是一樣的!”
“他胸前的勛章,我記得國忠也有一枚!”
眾人驚疑之時,很快,從其他的車輛之上,也走出來三個老者。
都是穿著一樣的老式軍衣,胸前都掛著一些勛章,其中有一塊勛章,似乎三位老兵都是統(tǒng)一的。
“這些是我爸的戰(zhàn)友,我還以為他們不會來了?!?p> 楚安福立刻認(rèn)出了那些老兵,對著眾人解釋道。
曾經(jīng)在父親的手機里看到過,聽著父親說,這些戰(zhàn)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地位高超的存在,都是平凡的普通老兵。
平常也沒怎么聯(lián)系。
自己將父親病逝的消息,率先告知親朋好友之后,這才通知給三位老者的。
本來也是象征性底地發(fā)一條,沒指望他們會來。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低估了戰(zhàn)友情。
看著步履蹣跚的老者,出于禮貌,楚安福連忙上前攙扶。
不料,
老者怒視著他,一把將其推開:
“滾!楚老哥怎么會生出你們這些不孝兒女,不孝順的東西!”
老者年輕時候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這直接的痛罵,讓楚安福面色一怔!
好歹也給自己留點臉面啊,居然這么無情地拒絕?
楚安福面色難看地退后幾步,眾人都在圍觀。
沖著老兵的身份,對方就是打罵,自己也只能默默受著,不敢當(dāng)場發(fā)怒。
后方,兩位老者也走上前來。
一位老者看著楚安福三人,搖頭嘆息:
“唉,老楚一個人帶大三個兒女,不容易啊!”
楚國忠的墓前,
“老楚,你這怎么突然就走了???”
“還騙我們,說什么小病,自己倒是先走了!”
“楚老哥??!”
三位老者走上前,痛哭流涕,他們那干枯的手掌撫摸過遺像,就像是在觸碰著曾經(jīng)的老戰(zhàn)友一樣,曾經(jīng)面臨槍林彈雨,炮火連天都未曾皺過一下眉頭的三位老兵,此刻卻是哭的停不下來。
他們胸前最顯眼位置的勛章,跟楚國忠墓碑上的那一枚,一模一樣,似乎是同一款勛章。
為首的老者拿起勛章,似乎回憶起了幾位戰(zhàn)友曾經(jīng)共同的經(jīng)歷,痛不欲生,悲痛交加:
“當(dāng)年我們班拿下的第一塊勛章,就是這枚軍功章,你個老楚,臨走臨走,竟然連我們都不說一聲!!”
見狀,
圍觀的眾人,好奇地朝著楚安福詢問:
“老楚不是個普通老兵嗎,怎么還認(rèn)識這幾位?看樣子這幾位身份不低啊!”
“就是,就是,那勛章貌似都不簡單!”
“呵呵,都是一群老頭,能有什么身份?”
楚安福還對剛剛被拒絕的事情,面色難看,當(dāng)下沒好氣地說道。
他的父親,他還是了解的。
沒什么特別的本事,除了當(dāng)年打鬼子,也沒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而且老戰(zhàn)友們也都是一群暮年老頭,沒什么能夠利用的價值。
眾人聞言,對這三個老兵,也沒有了太大的興趣。
畢竟平時楚國忠都是很低調(diào)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普通的老兵。
與此同時,
一個親戚指著不遠(yuǎn)處的地方:
“那是誰???”
蘇辰身穿黑色的西服,戴著黑色墨鏡和藍(lán)牙耳機,在公墓之中格外顯眼,一股神秘的氣質(zhì)從他的身形之上散發(fā)而出。
他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視著楚國忠的墓碑。
楚家的親戚朋友們都愣住了。
周圍好像沒有其他的葬禮,也沒有正在祭拜的墓碑。
那就是說,對方是來參加楚國忠葬禮的?
“這人是楚家親戚?”
“有人認(rèn)識嗎?會不會是遠(yuǎn)親?”
“沒聽說過啊,難道是國忠的朋友?”
“那么年輕的朋友?看那穿著,不是一般人??!”
一個楚國忠的老朋友皺了皺眉,分析道:
“或許是路過吧,國忠一生平凡,哪里能夠認(rèn)識到大人物?”
盡管相隔著一段距離,
蘇辰面色平靜地站在那里,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就讓所有人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威勢。
淡淡的震懾力,生人勿近!
感受著他的注目,楚安福有些緊張,噤若寒蟬:
“這個人為什么一直盯著我們?”
在蘇辰的目光之下,眾人竟然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那股凌冽的目光似乎能夠隔著黑色墨鏡穿透而來,震撼眾人!
楚安祿冷汗都出來了,悄聲問:
“難道爸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身價過億的老總站在我面前,我也沒這么緊張過??!”
“不應(yīng)該啊,爸什么樣子你們不清楚?要是認(rèn)識大人物,又何必憋屈一生?”
“也對,爸就是個普通老兵!以爸的身份,可高攀不起這樣的存在!”
“能穿成這樣,還有這么強橫的氣場,肯定是有大背景的!”
..
楚安福,楚安祿,楚安欣三人悄聲議論,都不敢出大聲。
除了在墓前痛哭流涕的三位老兵之外,眾多親戚朋友都在猜測蘇辰的身份,卻是猜測不出他的來歷。
晴空當(dāng)頭,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
不過,
下一刻,蘇辰卻是撐起了手中握著的黑傘!
黑傘通體漆黑,就連傘骨都是漆黑色。
神秘的可怕!
看到這一幕,讓眾人瞬間汗毛炸立!
明明沒下雨,卻是撐著一把黑傘,還是這么神秘的打扮,震撼全場的氣勢,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個親戚心驚膽戰(zhàn)地問道:
“你們說,會不會國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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