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晚上九點(diǎn),還是有點(diǎn)堵車,看著眼前進(jìn)度緩慢的車流,顧瑾寅焦急的錘著自己的腿,在剛出醫(yī)院的時候,顧瑾寅就已經(jīng)報(bào)了警,怕自己趕不上。
“顧總,你看這……”司機(jī)看著自己的老板這樣焦急,有些無助的問。
“還有多久到?”顧瑾寅問。
“再過兩個紅綠燈口就到了。”
看了眼旁邊停著的共享單車,顧瑾寅囑咐道:“你一會開車過去,我先騎車過去?!?p> 說完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等他到了的時候,車都來不及鎖,一把扔在旁邊,就往人群里跑去,撥開人群就看見警察在做筆錄,有兩個男人捂著頭蹲坐在地上呻吟著,徐毓也受了點(diǎn)傷,而鐘欣悅把徐毓摟在懷里呆坐在一旁,一下子顧瑾寅的心臟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
一下子沖了過去,攬過鐘欣悅的肩膀,上下打量著鐘欣悅,看看她有沒有受傷,沒有瞧見傷口,他焦急的問:“你有沒有受傷?”
搖了搖頭,鐘欣悅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警察就走了過來,開口道:“小伙子,你是她對象吧?!?p> “是的。”
“你這女朋友了不得哦,自己一個人硬生生的把人家兩個大男人打的還不了手?!?p> “哈?”他回過頭看著鐘欣悅,只見鐘欣悅將頭埋在胸前,不肯抬起頭來,只留了一個后腦勺給顧瑾寅,然后悶聲說:“他們腦袋上的傷是自己摔的,不是我打的。”
伸手揉了揉鐘欣悅的后腦勺,顧瑾寅寵溺的笑著問:“能給我說說怎么回事嗎?”
鐘欣悅慢慢的抬起腦袋,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顧瑾寅,哼哼唧唧的說:“他們搶我和徐毓的包。”
“所以,你們就把人家給打了?”
“是他們先動的手……”想到這兒,鐘欣悅語氣堅(jiān)定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他們想搶我們的包,我倆不給,他們就舉著拳頭想打我們,我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警官,我們壓根沒想動手,就是想嚇嚇?biāo)齻兊?。”這時一旁的一個劫匪捂著頭,反駁道。
警察認(rèn)真做著自己的筆錄,同時疏散這周圍的人群,末了還瞪了眼捂著頭的兩個劫匪:“好好的活計(jì)不做,非得來學(xué)人家打劫,跟我回警局?!?p> 然后轉(zhuǎn)身對鐘欣悅說:“小姑娘,還得麻煩你們和我回趟警局?!?p> “可以我和你們一起先去嗎?”指了指一旁手臂擦傷的徐毓,“她的手受傷了,先讓她去處理傷口好嗎?”
警察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好這時俞叔將車開到了,顧瑾寅說:“我和你一起先去警察局,俞叔帶著徐毓先去醫(yī)院處理傷口?!?p> “好的。”
鐘欣悅上前去扶徐毓,俞叔見狀也趕緊去扶了;待徐毓坐上車后,鐘欣悅看著她疼的發(fā)白的臉,剛才若不是徐毓一直護(hù)著她,現(xiàn)在疼的就是她了;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徐毓的腦袋,安慰道:“你先去醫(yī)院,我去把情況說清楚就回來?!?p> “麻煩了,俞叔。”說完鐘欣悅輕輕的把車門關(guān)上了。
顧瑾寅現(xiàn)在才想起來,共享單車還被自己扔在一旁;走上前去將車給停好,鎖上之后,兩人一起坐上了警車,一起去了警察局。
事情很簡單,劫匪頭上的傷是自己摔的,鐘欣悅的那點(diǎn)力度打在他們身上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實(shí)際性的傷害。
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語重心長的教訓(xùn)了鐘欣悅起來:“小姑娘,你這次是運(yùn)氣好,下次遇見這種事了,錢財(cái)是小,保命為重;你們這次是遇見的是沒什么膽子,下次遇見膽大的,怎么辦?”
經(jīng)過一系列的安全培訓(xùn)之后,兩人走出了警察局,俞叔開著車一直在外面等著,見他們出來了,立馬下車打開了車門,待兩人上了車之后,俞叔回到駕駛座上將車打燃,開走了。
坐進(jìn)車?yán)镏螅娦缾傁裥沽藲獾钠で?,耷聳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我好累啊。”
顧瑾寅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又氣又好笑的說:“你這是打人打累了吧!”
“下次這種情況,你要先保護(hù)好自己?!?p> “包里有很重要的東西,不能被他們搶走?!?p> “嗯?”一個平時包里就裝個錢包,連衛(wèi)生紙都不裝一包的,顧瑾寅有點(diǎn)好奇,當(dāng)時她包里裝了啥。
只見鐘欣悅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個已經(jīng)裱好的相框,里面裝的照片是他們中午剛照的,鐘欣悅得意的展示著自己手中的東西:“看吧,我剛剛才從照相館里取的。”
“你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對??!”
顧瑾寅看著鐘欣悅手中的相框,照片里面的兩人背后是店里透過來的暖黃色的光,她甜甜的笑著,自己眼中只有她,此時顧瑾寅的心臟早已是砰砰砰的亂跳著,一股暖流從腳底流竄到心間,心都快融化了;什么是色令智昏,這就是色令智昏。
鐘欣悅看著慢慢靠近的臉,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俞叔還在前面開車,她一把就推在顧瑾寅的胸口上,將他推開。
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情到深處被打斷,顧瑾寅也是很蛋疼的,有些無辜的看著表情有點(diǎn)兇的鐘欣悅。
徐毓早就被俞叔送了回來,上了藥之后就睡下了;剛才在車上鐘欣悅就睡著了,今晚折騰了一晚,她也是累得夠嗆;抱著熟睡的鐘欣悅來到她的房間,把鞋子給她脫掉之后,轉(zhuǎn)身就去打水給她擦臉。
他知道她今天的心情不好,那兩個人剛好是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當(dāng)撥開她耳邊的秀發(fā),才發(fā)現(xiàn)她耳邊有處小擦傷,顧瑾寅眉頭緊蹙,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著傷口,擦完臉和手臂之后,準(zhǔn)備去給她擦腳,結(jié)果剛碰到她的小腿,睡夢中的她就疼哼了一聲,顧瑾寅將她的裙子掀到小腿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那處已經(jīng)紅腫了。
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陰沉著臉走到客廳翻出了專治跌打的藥酒,來到房間,將藥酒倒在手心,然后按在鐘欣悅的小腿上輕輕的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