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他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幼貓,正向她撒嬌求抱,她扛不住這樣的攻勢。
木懷此刻一點都沒了之前的英氣,好似一位柔弱久病的少爺受了欺負(fù),他難得這副樣子示人。
沒怎么與男孩子相處過的杜離自然受不住,臉唰的紅透了,支支吾吾“那,那個,你先在這兒休息吧,我我去看看蘇降船到哪兒了?!?p> 木懷看著杜離磕磕絆絆走出去,還被門檻絆了一腳,差點摔倒。
他笑起來,嘴角上揚,眉頭舒展,唇紅齒白的少年笑起來竟將這湖光十色的風(fēng)景比了下去“她可真可愛,木木你說是不是”他低頭貼著木木的頭,撓了撓木木的下巴。
杜離躺在甲板上看著天邊的火燒云,想起木懷剛剛的樣子真想讓人狠狠欺,不是,狠狠安慰他,呸她自我唾棄。
杜離啊杜離你怎么開始犯花癡了呢,你什么小鮮肉,小愛豆沒見過,怎么對著朋友流起口水來,真沒出息。
杜離雙手靠在頭后,看著火紅的云變成紫色然后暗淡下去,月亮升起了,點綴著幾顆明亮的星,不一會兒整個天空就變成了星海。
她沉浸在這里美妙的夜色中,城市里的夜空,稀疏的幾顆星星只有微弱的星光,非得是用肉眼費勁地找,才能找到些許,而這里的環(huán)境很好,漫天星海就在眼前,只要抬頭就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星光。
一雙黑皮靴在她不遠的距離,她扭頭看到皮靴主人蹲下來歪頭看著她,用低沉的少年音提醒她“溫度降下來了,夜里有點冷,快回去吧。”哦買噶她的耳朵,要懷孕了。
杜離的確感受到絲絲涼意,跟著木懷回到了船艙,因為留戀夜色,她吃罷晚飯加了件衣服又急急地跑出來繼續(xù)欣賞美景。
鏡湖不愧被稱作鏡湖,湖水清澈,水面如同鏡子一般將星空都倒映在其中,水面又與天相接,看起來就像是船航行在天上的銀河上,蘇降和木懷也忍不住出來欣賞。
杜離越來越近挨著船的邊緣欣賞河里的夜色,她剛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水中所有的景色一瞬間消失,事發(fā)突然木懷和蘇降都發(fā)現(xiàn)了情況,他們靠近船邊發(fā)現(xiàn)水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倒影,奇了怪了。
船也消失了,杜離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未知的空間,除了漫天星空什么也沒有,天空中有五顆星星越來越亮彼此之間相連形成五芒星。
怎么又是這個東西,夢中的五芒星,她在周圍走動希望找到木懷和蘇降,可是她只看到了木懷,“木懷,你沒事就好,蘇降呢?”
“我進來后就沒看到他,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里是什么鬼地方?!?p> “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就是鏡湖城那個店主說的怪事吧。”
五芒星發(fā)生變化,杜離發(fā)現(xiàn)這上演的情景分明與她夢中一模一樣,果然如此。
她和木懷看著這場景,“鹿人”再一次出現(xiàn),只不過這一次“鹿人”看到了她向她走來,她呆在原地?zé)o法動彈,那“鹿人”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杜離眼神分散愣住。
木懷見狀不妙在一旁輕晃她的身體,可是并沒什么效果,他急了伸手想要推開那個“鹿人”,手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那“鹿人”扭頭看向木懷,木懷看清楚了他的臉呆住,“鹿人”轉(zhuǎn)而走近他伸出手擦過他的額頭,隨后兩個人同時暈倒,不醒人事。
“小離,醒一醒,快清醒啊小離?!?p> “融融,是融融的聲音,我怎么了?”杜離睜開了眼,坐起來。融融看她已經(jīng)醒了就去叫蘇降他們醒過來,杜離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躺在甲板上,周圍已經(jīng)平靜,什么痕跡都沒有了。
木懷是被木木用口水舔醒的,杜離上前問他“你看到那個鹿人的臉了么,我記不清了?!?p> “嘶,頭痛,我也記不清了,怎么回事?!蹦緫讶嗔巳嗵栄ǎ趺匆蚕氩黄饋砟恰奥谷恕遍L什么樣子了,該死,不應(yīng)該這么大意的。蘇降嗷了一聲,看樣子已經(jīng)被融融叫醒了。
“嗷,杜離,木懷,你們一定想不到我剛剛遇見什么了,我夢見了一頭猛獸咬斷了我的腿,太疼了,跟真的一樣,跟噩夢一樣?!?p> 蘇降哭喪著臉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腿,她看向木懷,原來他們和蘇降竟然遇到的不一樣。
這可真是謎一樣的經(jīng)歷,為什么木懷和她遇到了相同的東西,他是第一個能進入她夢境的人,為什么可以?問題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
這里不安全了,蘇降不敢睡覺了,連夜駕駛船加速向北行駛,他固執(zhí)的讓杜離和木懷先回房間休息,雖然他害怕再做夢了,但是不能讓他們兩個跟他一起熬夜。
杜離身心俱疲,沒有精力思考了,倒頭就睡。木懷也躺在床上,可他還在想著剛才的事,雖說他不記得那“鹿人”的容貌了,可是其他他都還記得,這個夢他同樣也做過,可是從來不像今天這么清晰。
木懷看著對面的杜離,胸口平穩(wěn)地起伏,還時不時翻個身,看樣子已經(jīng)睡熟了,“這么快,心可真大”木懷不再多想,翻身也睡了。
經(jīng)過蘇降一夜不睡馬不停蹄地行駛,他們在今天早晨到達了中心區(qū)邊緣城鎮(zhèn)。
蘇降熬了一晚上黑眼圈明顯,杜離看他無精打采的,跟木懷商量在這附近找家住處休息一下,蘇降的日夜兼程比計劃提前了半天,這半天就先讓他休息休息。
蘇降累的無心去想昨晚的噩夢,但還心有余悸得是不是確定自己的腿還在不在,一到房間連衣服都困的來不及換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杜離在隔壁聽著他震耳欲聾的呼嚕聲此起彼伏搖搖頭,看來不能讓蘇降熬夜,不然平時睡覺再老實的人困極了也會打呼嚕。
木懷坐在窗前看著不遠的中心區(qū)城墻,和那高聳入云的魔法殿堂,心中越發(fā)緊張。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的魔法究竟是什么,向家族,向父親證明自己,可是等他越靠近,他就越害怕,他害怕自己真的如他們所說是個異類。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此刻也會躊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