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白友樂有可能真的會死哦。
但是楊帆還算宅心仁厚,還是選了救他一命。
他拽著白友樂坐下,親自給他沏了杯茶,耐心安慰:“正所謂練功先學(xué)醫(yī),身為修仙者,不懂醫(yī)道怎么行?你的內(nèi)傷雖然很重,但也不是不能治,我這里恰好有師父親手煉化的靈丹,你且拿回去慢慢敷用。舒筋活血化瘀?!?p> 楊帆又認真叮囑白友樂一句:“兄弟,我有一句話必須要告誡你,年少年不知精氣之珍貴,老來望那個東西空流淚。今后,你不要再躲在被窩里,對著美女的圖片練手藝了…
“正兒八經(jīng)找個女朋友,也比自娛自樂強!你若是能在這段時間內(nèi),節(jié)食戒色。等百日筑基之后,你的身子骨會慢慢轉(zhuǎn)好的。”
朋友,這是真朋友啊!
白友樂的眼淚稀里嘩啦地流啊。
他朝著楊帆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多謝大師兄給小弟療傷,師兄放心,今后我白友樂就是你最忠實的狗腿子,今后誰敢對你出手,俺就用這雙沙包大的拳頭砸扁他?!?p> 送走了野豬白友樂,顏飯背上竹簍,繼續(xù)漫山遍野砍伐竹筍。
“師父,飯來了!”
祖賢懷抱鮮嫩多汁的竹筍,先是伸出香舌輕舔翠綠的竹干,然后開心地大嚼竹葉。
我艸。
師父的小舌頭還真是靈活啊…
知道的這是修仙界的掌門,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只…食鐵獸。
“咦,帆兒,你在一旁愣著干啥,這竹筍可香嫩了,一起吃?。 ?p> 楊帆苦笑一下:“算了,我牙口真不行...”
“竹筍這么嫩,汁多水多,你竟然不愛啃,太可惜了!”
吃飽喝足,師徒倆席地而坐,開始日常的各種不著調(diào)的胡侃。
祖賢一如既往地打趣問他:“喂,我說帆兒,你生的這般俊俏模樣,宗門內(nèi)有沒有小姑娘追求你???”
楊帆一臉看破戀愛真理的樣子,痞痞地說:
“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dāng)成寶。比起那些沒長成的無知幼女,我更喜歡抱富婆的大腿…”
祖賢黛眉一挑,似笑非笑道:
“赫赫,真沒看出來啊,我徒兒小小年紀就知道傍富婆了?”
楊帆悠悠地吟唱道:“年少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倒插秧,回頭再把富婆找,然而富婆早已跑。富婆好,富婆香,富婆是黑暗中的一縷光!
只要富婆把握住,連夜搬進大別墅!”
祖賢楞了一下,掩嘴嬌笑:“這都什么跟什么嗎?楊帆,就這種順口溜你都跟哪學(xué)的,你還有嗎?”
楊帆一本正經(jīng)道:“有,師父聽好了:晚上衣脫光,一人爬上床。身邊沒女人,難以入夢鄉(xiāng)?!?p> 楊帆還沒說完,祖賢已經(jīng)笑倒。
“你這小子啊,別的正經(jīng)東西沒學(xué)會,倒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到的這些俗言浪語?!?p>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還不是被你這個不著調(diào)的師父給帶歪的?
祖賢突然嚴肅道:“楊帆,咱說點正事吧。平日里我也沒怎么傳授你的功法,今日為師有時間,我要傳授給你一個修仙界最基本的功法,請你注意我的嘴巴,跟著我一起練...吞吐!”
吞....吐...
這個,我喜歡...
看著楊帆臉上那壞壞的笑意,祖賢臉微微一紅,操起戒尺用力敲了他腦殼一下。
“喂,你在亂想什么?”
“哎呦,好模樣的你打我干啥子?你要不是亂想又怎么知道我在亂想什么?那你說,我在亂想什么?”
楊帆一臉委屈。
“我說的吞吐,乃是指指道家平日所練的吐納之術(shù)。主要從調(diào)理呼吸的軟硬粗細著手,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楊帆摸著后腦勺似懂非懂:“哦,是不是修煉了這吞吐之術(shù),今后身體真的就能想硬就硬,想軟就軟,那我今后可得好好練!對了師父,你讓我洞悉人性,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磨礪道性!這究竟是何意?”
“忍不了也要忍,小道謀局,大道謀天。要想成就大事,首先要學(xué)會忍耐!”
“我真的很想忍,可無論我怎么忍,還有人不斷對我進行各種挑釁!我真的很想忍,可是有的時候真的忍不??!這怎么破?”
“你的心里從一數(shù)到一千,做一百個深呼吸,讓自已的心跳慢慢平和下來,然后再找準時機給對方的屁股眼兒以精準的一擊!”
“可是他們?nèi)硕鄤荼娫趺雌???p> “你啊,要學(xué)會動腦子!這就好比一群笨蛋都擠在一條快要沉的破船上,你不要一桿子打倒一船人,而是要制造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內(nèi)訌起來,然后集體跳船..”
“師父,你皮膚雖白,可心真夠厚黑。對了師父,徒兒還發(fā)現(xiàn),在這宗門內(nèi),除了你之外....我真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啊……”
“沒有就沒有,這有什么的,為師也沒有。”
“沒有朋友多孤獨啊?!?p> “朋友多了更孤獨?!?p> 楊帆長嘆一聲:“美人師父,我最佩服你的就是,無論遇到什么事,你總能這么灑脫地放下。而我,心中就有許多掛礙,你說我是不是傻啊...”
“你確實傻!”
祖賢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帶著很值得玩味的表情。
那雙明眸中不斷蕩漾著秋波。
“帆兒,你可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選中了你,將你帶回八卦道宗,收歸門下?”
“嗯,也許是我的人品太好?還是因為我的那枚,上根大器?”
“呸!好不要臉?!?p> 祖賢笑著啐了一口。
“那還不是因為別人都在裝傻;而你是真傻,屬于傻瓜中的極品....”
算了,不跟你抬杠,我去找個僻靜地方,去練習(xí)這吞吐之術(shù)!
望著楊帆離去的蕭索背影,祖賢的臉蛋兒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她用玉臂支著螓首,低聲笑罵一句:“這小子明明就是個傻瓜,但有時候,偏生又傻得那么可愛!”
楊帆走到竹林深處,舌抵上額,盤膝而坐。
“丑”時已過,“寅“時到。
手太陰肺經(jīng)活躍,血氣流注于肺,“肺朝百脈”。
正是修煉那門《十二元辰子午流注功》的絕佳時機。
修煉此功法者,體內(nèi)血氣之充沛遠超一般人,血氣所充斥之處,肉身堅固五,內(nèi)外合一,力大無窮。
這門本質(zhì)上沒什么難練的,只是修煉起來比較鼓噪無味,全身都充血,肌肉硬邦邦的,一般人修煉到一半就棄了。
但楊帆竟然憑著驚人的毅力和決心,一直堅持練習(xí)。
據(jù)師父講,他現(xiàn)在真實修為不高,但厚積薄發(fā),此功法早晚會在他體內(nèi)產(chǎn)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師父雖然有點二,但是在功法問題上還是有權(quán)威性的。
他練了一會,就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充盈著澎湃的血氣,身體里像火燒一樣燥熱。
他索性脫了上衣,不斷用身體去撞擊大樹。
感覺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出那股燥熱之氣。
他一口氣連續(xù)撞斷十幾棵大樹,這才感覺略微舒坦一些。
“哇,大師兄,你,你竟然有這種癖好?”
突然,從楊帆身后傳出一聲尖叫。
一位圓臉師妹,捂著小嘴,滿臉錯愕的神情。
這師妹,名叫樊金瓶,乃是楊帆的鐵粉迷妹。
號稱“守口如瓶”...
楊帆:“...”
他這時候方才冷靜下來,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已光著膀子,正摟著一株光滑的樹干...
哎呀。這回可真說不清了。
楊帆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急忙解釋:“樊師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正在練一種功法,我不是...”
樊金瓶衣服完全理解的表情,曖昧地沖他眨眨眼:“大師兄你不用解釋,每個人的取向都不同,我理解,你盡管去做你的吧,我一定嚴守你的秘密...”
樊金瓶轉(zhuǎn)身飛奔。
她遇到的第一個人就:“哎...”
那人趕緊問:“咋的了樊師姐?你咋露出這種古怪的表情?”
樊金瓶嘆息道:“我這也就跟你一個人說啊,你可不要跟外人講,我看見咱家大師兄,夜半三更一個人,光著膀子,摟著一株光滑的月桂樹的樹干,腰部以下在用力,那畫面,你們自行腦補....”
那人眼睛頓時瞪得好大,嘴巴張大成了O型:“哇塞,原來大師兄平日道貌岸然的,私底下竟然有戀樹之癖,師姐你放心,你給我講的這個秘密,我一定打死都不說,我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墳?zāi)估?..”
這個人轉(zhuǎn)身,立刻召集來一群人,神神秘秘道:“各位師弟,我給你們講述一個我親眼看見的事情,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楊帆。他在曠野上裸奔,他竟然和一頭母豬在干那令人無法直視的丑事...哎,那場面簡直無法描述!”
就這樣,故事越傳越離奇,版本越傳越多。
被楊帆蹂躪的對象從月桂樹變成了母豬,最好又變成了母貓、母老虎、母龍,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