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師妹身上那種如麝如蘭的香氣。
楊帆竟然有些意亂情迷。
臉不由自主地向著師妹的臉蛋湊去...
正當他要犯普天下男人都會犯下的錯誤時。
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美人師父那咄咄逼人的模樣。
美人師父就好像背后靈,在他身后惡狠狠地叉著腰。
這要被她發(fā)現(xiàn),還不得回去跪三個月的搓板?
一排黑烏鴉在他頭頂飛過...
楊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猶如冷水澆頭,浴火全消。
他臉上重現(xiàn)那種云淡風輕的淡薄。
微微一甩袍袖,不帶走半分云彩。
“殷師妹,你想多了。我身為師兄指點你幾句道法,豈是貪圖你的寶物?我輩中人,逍遙天地間,萬萬不能被財富所羈絆,此乃本末倒置,請你一定要注意!”
“善!”
殷筎瑤朝著楊帆深深作揖:“小妹剛剛突破到金丹,外表強大,實則根基不穩(wěn),心神恍惚,此時最容易走火入魔,要不是師兄指點,險些釀成大禍!真是慚愧,小妹這就去思過崖閉關(guān)三個月,磨礪道性心智!”
殷師妹前腳剛急匆匆地飛走,后腳那白友樂,急急火火地跑了來。
“師兄,師兄,快看在我身上所發(fā)生的奇跡...”
白友樂拍著那醒目的肚皮,先圍著楊帆先跳了一圈鋼管舞...
然后扯脫褲頭,撅起全是脂肪的大腚,揮動手掌在肉顫顫的臀大肌上...
啪啪啪!
“師兄快來看,我如今除了還有痔瘡之外,其余什么毛病都好了!為了報答你的治病之恩,我決定為你上刀山下油鍋。算了,還是不要下油鍋了,實在太太太太危險了...“
白友樂從懷里掏出一本小黃書,鄭重地遞給楊帆:“噥,小弟現(xiàn)在將我家祖?zhèn)鞯摹逗诎凳ソ?jīng)》白送給你!來,不要那么靦腆咯,拿著!”
又是,這本...
“喂。我練功妖清心寡欲,千萬不要腐蝕我哦?!?p> 楊帆一臉老干部的神情。
白野豬用力捶著肥肚子道:“喂喂。你想啥呢?你可不要小看這本經(jīng)文啊,這本和市面上那些偽劣盜版完全不同,這可是圣水原味版的...”
楊帆重咳幾聲。
“這個白師弟,這可是你家祖宗十八代男性枕邊的珍藏,你還是拿回去當枕邊書吧...”
野豬剛走。
就在此時,從他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貓頭鷹般的怪笑之聲。
就見“雄絕峰”的絕經(jīng)師太。
足踏一只足有水缸大小的青蛙。
兇神惡煞般的降下。
這絕經(jīng)師太是宗門的九大佬之一。
從輩分上說,算是祖賢真人的師姐。
絕經(jīng)師太修為高深,最恐怖的是,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極度仇恨雄性生物。
在其所掌控的“雄絕峰”上,沒有任何雄性生物的存在,就連一只雄蚊子飛過,都被強行去勢...
就見這絕經(jīng)師太,身高丈二,四面闊口,豹頭環(huán)眼...
這張臉要是掛墻頭上,絕對避孕...
假如說祖賢真人是魔鬼身材,中二的心。
那么絕經(jīng)就是李逵的身材,李逵的心…
從輩分上說,絕經(jīng)是楊帆的師伯。
絕經(jīng)號稱直男們的天敵!
直男們的霧霾。
直男們的心靈陰影...
在直男界臭名昭著..
楊帆雖然心里膈應,但最起碼在外面上,總還是要維持一定的禮數(shù)。
他上前躬身行禮:“小侄,給師伯禮過去了?!?p> 絕經(jīng)師太在楊帆身上循環(huán)掃射,眼神里又是驚艷又是惋惜。
“哎,楊帆啊,當初你被祖賢那賤人抱上山來時,本座就看出你是一塊世間難得的璞玉,只可惜,我被我那狡猾的師妹誆騙了,將你錯失,我這個后悔啊,哇呀呀呀呀!氣煞我也!”
絕經(jīng)師太好像發(fā)飆的暴龍,口中鼻孔里不斷噴出怒焰。
她飛起一腳踢碎一座山崖,嚇得楊帆趕緊蹦到一里地外。
絕經(jīng)明顯進入了更年期,脾氣火爆。不可理喻。
楊帆以最快的速度遠離...
絕經(jīng)斜眼瞥著他道:“帆兒,你說你這些年來,跟著我那不著調(diào)的師妹鬼混,你能從她身上學到什么?她一個酒鬼能教你什么正經(jīng)東西?不如你現(xiàn)在棄暗投明,轉(zhuǎn)換門庭,你重新拜我為師,本座許你一個光明的未來...”
在直男界臭名遠揚的絕經(jīng)師太要收我為徒?
噗。
楊帆一口茶水噴出好遠。
你想讓我舍棄了美人師父,拜你這個丑鬼為師?
你腦子不會真秀逗了吧?
你們這些絕經(jīng)期的老婦女的腦回路確實清奇啊。
“這個,恐怕不太妥吧,我?guī)煾复叶髦厝缟?,我豈能私自改投他人為師,這個,師伯咱還是免談吧...“
“哼!你和我那倒霉鬼師妹一樣,全都是倔驢...“
“呵呵,倔驢,你讓大伙評評理,咱姐倆誰長得像驢!”
就聽從半空傳出一聲高亢嘹亮的鳳鳴之聲。
祖賢真人足踏七色云彩,手拿一管玉簫,衣袂飄飄,被十八頭鸞鳳拱衛(wèi)著,如下凡的仙子,瀟灑地落在楊帆身前。
“師父,你回家了,你去哪耍了?!”楊帆興奮地撲上前。
祖賢長長的睫毛眨動不休,伸出蔥蔥玉指,在楊帆的腦門輕輕敲了一下。
“為師不在的這幾天,你小子不會又給我惹了什么禍吧?”
“大禍倒是沒什么,小打小鬧倒是整了不少...”楊帆囁嚅著。
祖賢轉(zhuǎn)過頭,螓首微微一側(cè),似笑非笑道:“大師姐,你這種卑劣行為的,就好像一只跑到主人家里偷油吃的小耗子耶!”
絕經(jīng)朝地上狠狠啐口唾沫:“你的徒兒?放屁,明明是當初我先看上的,結(jié)果被你用卑鄙手法騙了去,現(xiàn)在物歸原主,有問題嗎?”
“你的,哇哈哈哈哈哈,笑死個人咯?!?p> 祖賢捂著肚子,倒地亂打滾。
“誰不知道你心理變態(tài),極端厭男!在你那雄絕峰上,只有兩種人:女子、太監(jiān)!”
“我把帆兒交給你,回頭你狂性大發(fā)再把他閹割了...“
絕經(jīng)師太氣急敗壞,沖著祖賢口水狂噴:“你放屁,你造謠無極限,身為掌門,滿口胡言亂語,你還配當八卦道宗的掌門嗎?”
“算了,大師姐。你這脾氣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全了,我也不跟你抬杠,正巧,我從上古年間的琳瑯仙府中挖出了一斛上好的‘白玉腴’,你喝嗎?”
“醇厚芳香千年釀,桂酒椒漿白玉腴?據(jù)說此酒已經(jīng)被釀了千年,你真的找到它了?”
一聽到有美酒出世。
絕經(jīng)師太的眼睛。登時瞪得好大。
“我騙你干啥?來吧,咱姐倆先喝酒,再斗法...”
祖賢變戲法的捧出一壇美酒,手指一點,酒如泉涌。
絕經(jīng)師太食指大動,一把從她懷里搶過,咕嘟嘟大口灌下。
“師妹,我對你什么都不服…唯獨你這找酒的功夫,我這個做師姐的自嘆不如?!?p> “哈哈哈,別扯那些閑白了,你我姊妹只管吃酒先!”
這倆姊妹,方才還在撕筆。
一轉(zhuǎn)眼間便又成了塑料姐妹花。
果真應了那句話:男人都是火星人...
女人都是金星...
等等,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