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根本沒有什么前輩高人。
殷公子就是那個高人。
咫陌恍悟中,心中又有點氣憤,難道只有自己不知道么?
她搞不懂,為什么殷生要騙她?
目光落在天空之上。
緩緩飄浮的神機(jī)老祖此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己確實忒不要臉了。
前輩如此生氣,顯然那螃蟹并不是給自己吃的,但是自己卻經(jīng)不住誘惑偷吃了。
如今雷劫降至,前輩雖然很生氣,可反而卻幫我抵擋了自己無法應(yīng)對的九天雷劫。
前輩究竟是什么修為?
為何九天雷劫都能被打的拐彎自爆而亡。
前輩這么做的原因又是為何呢?
自己被雷劫就算劈死,身為前輩他也必然不會受到傷害才對...
梓筠?咫陌?
以前輩的修為保護(hù)二位絕對不在話下。
那是......
我懂了!
神機(jī)老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此刻俯視著地面,看著無數(shù)人的注視,他算是明白了前輩的意圖。
如果自己被雷劫劈死,前輩雖然可以護(hù)得梓筠和咫陌的安全,但是他想要的平凡生活就會被打破。
無數(shù)人都會前來尋找度雷劫之人。
那時候前輩的安寧就被打破了。
如今殷前輩把雷劫給擋回去了,這無疑震撼住了那些有小心思的人。
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升上界,大家探查過后知道是在前輩院子里飛升上界的。
那么也就不敢過來騷擾前輩的院子。
甚至日后前輩想要行事也會方便不少,雖然前輩不屑于此,但是當(dāng)下這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今前輩依然可以做那逍遙凡人,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而自己因為不要臉的行為,梓筠見故施恩與我,導(dǎo)致自己突然飛升。
這一切弄巧成拙之下,稀里糊涂自己居然成了無上仙人之體。
靠著不要臉和梓筠的幫助下,自己不但紫氣加身,還成了得天獨厚的天道之子。
前輩,雖然我坑了你,但是前輩高人不就是用來坑的嘛!
哈哈~
大笑之后的神機(jī)老祖笑容逐漸凝聚。
此刻的他覺著一輩子都沒有如此真實過。
他看著殷生,看著梓筠。
“放心,我絕對不會再一次加入天穹之頂,我要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當(dāng)前輩和梓筠道友不想在人間之時,來到仙界,也有落腳喝茶的地方?!?p> “前輩的賜福,雖然是靠著不要臉得到的,但是以您的修為早已可以演算天機(jī),卻沒有橫加阻攔梓筠對我的幫助,無以為報,我神機(jī)老祖愿立誓,愿為前輩鞍前馬后。”
天空一道閃雷響徹。
城內(nèi)高手修士立即對家族約束:“剛剛天空有人立誓,此刻立誓之人,怕是只有那位飛升上界的仙人了,探查出仙人從哪里飛升上界,想必仙人必然還有牽掛,否則不可能立下誓言,從今日起千萬不要惹惱與那仙人有關(guān)系的人,哪怕是一個普通凡人也不可以?!?p> 一時間世家暗潮涌動,片刻就已經(jīng)找到了殷家的院子。
這樣的消息在無數(shù)世家之中流傳,越傳越過分。
頃刻間殷生的院子居然成了恐懼的源頭。
而還處于發(fā)呆中的殷生被這一道驚雷嚇醒。
雙手不斷搓揉著面頰。
臉頰泛紅的他總算感覺到面容不在僵硬。
“原來這貨真的是個仙人,我剛剛好像還罵了他,會不會被他搞死?”
“這樣修為的人,應(yīng)該...大概不會這么小心眼吧?”
咽了口唾沫的殷生,想起剛剛那驚雷。
不由心底發(fā)顫。
這叫什么事,白日飛仙,渡劫飛升。
原來仙人真的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那種。
恐怖的雷劫,那紫色的光幕,渾身散發(fā)紫氣的神機(jī)老祖。
這些事情對于一個凡人來說,實在太過震撼了。
殷生面色陰冷有些膽寒,看了一眼梓筠。
不由和她拉開了些距離。
這位也是仙人,剛剛還和天上那位以道友互稱。
難道是扮豬吃虎?
這女人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為?
那她在自己這里是有什么企圖。
頭都大了,忽然覺得以前的生活正在逐漸遠(yuǎn)離自己。
這一切都因為咫陌而起。
如果當(dāng)初自己沒有那么早開門營業(yè),是不是就遇不到她,自己的生活也不會從此脫離正常的軌跡。
也就不會認(rèn)識梓筠?
這兩個美女就像是毒藥一樣,讓人想要追求,卻又沒有那樣的勇氣。
高高在上,卻又與自己總有些若即若離的瓜葛,讓自己渾然不知的陷入其中。
簡直就是在世綠茶,絕世渣女。
還有這個飛升上天的神機(jī)老祖。
他這般作為又為了什么?
今后必然有無數(shù)人會探查自己,到時候哪里還會有安穩(wěn)的日子。
那些為了尋得成仙之法的人怎么可能放過自己。
我就是個普通人,怎么能不考慮這些問題。
今后自己會遭遇什么?
老虎凳?辣椒水?五馬分尸?
一股惡寒由脊柱上升。
殷生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了。
他也不敢對著梓筠和咫陌發(fā)火。
如果真的有人來探查,這兩位修仙之人是最好的屏障,她們能為自己處理掉不少麻煩。
一股抑郁憋悶在心中。
他就是個普通人,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此刻的他很不開心,為什么平凡的生活會被打擾,如今成了不在自己掌控的范圍之內(nèi)。
他想要發(fā)泄,他想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殷生甩袖,朝著院外走去。
梓筠剛想伸手?jǐn)r截,想要解釋什么,但是看著那孤寒的背影。
玉指抖動,從抬著的狀態(tài)緩緩落下。
她感受到了殷生的的憤怒。
怪自己,見到同道居然有些忘乎自我,此刻怕是公子已經(jīng)在氣頭上了。
該怎么道歉好?
回想起剛剛殷生的狀態(tài),梓筠卻嘴角一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咫陌不解,看著眼前這位被師尊稱呼為前輩的少女,開口問道:“前輩這是怎么了?”
“無礙,剛剛自己沒有注意,如今細(xì)想,似乎有醋壇子打翻了,自己還是去扶一下比較好?!?p> “以后告訴大家稱呼我為梓筠姑娘就好,叫我小名珞彤也可以?!?p> 咫陌震駭,自從公子把她找回來后,不但變了個人,如今更顯得有些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