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了,天很快就黑下來,戰(zhàn)士們覺得有點冷,趕快將爐火點起來。大牛在中間位置堆了很多柴,等白狐與孫虎牙坐好后就點燃了柴堆,篝火燃起,溫暖騰空而起。
白狐、麋鹿、白楊三個女人,孫虎牙、狗頭、向?qū)齻€男人,六個人圍坐在一個石頭爐子旁,一個小戰(zhàn)士與狗頭有模有樣地烤制食物。白楊覺得好玩,就在旁邊做幫手,好多食物都沒見過,不停地問這問那。狗頭被警告過,所以和和氣氣地有問必答。難受的是向?qū)?,只能餓著肚子不敢吃東西。
玉米餅與烤肉、烤菜都熟了,狗頭先卷了一個玉米卷吃起來,不住地說:
“味道不錯,你們趕緊吃!”
嘴里說著為白楊卷了一個遞過去,白楊吃了一口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辣味?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嚇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媽媽,鹿姨你們也嘗嘗,這里最好吃的就是玉米,其次才是辣椒?!?p> 小戰(zhàn)士將卷好的玉米肉卷遞過去,孫虎牙帶頭,白狐、麋鹿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興趣頗濃。其它石頭火爐也一樣,基本上一家一個火爐,一個戰(zhàn)士照顧著,而最先品嘗的都是戰(zhàn)士。
狗頭取出一罐龍舌蘭酒和一罐迷幻可可,先把迷幻可可放在火上加熱。小戰(zhàn)士取來三個陶碗,將酒倒進碗里擺在三個大人面前。孫虎牙先介紹了兩種飲料,說明了飲用的后果,才小口喝起來。至于灌腸這東東,已經(jīng)被陳虎頭以神的名義禁止,以后連提都不能提。
幾口酒下肚,氣氛活躍起來,孫虎牙忍不住開問:
“你們部落叫什么名字?”
白狐微笑著回答道:
“知道你會問這個,村里人?!?p> “村里人?什么意思?!?p> “我就知道你聽不明白。我們這個種族的人很久以前就建起固定的聚落,都生活在聚落里。那些外面的野人居無定所,居住點通常都很簡陋,也經(jīng)常搬遷,所以稱我們?yōu)樽≡诖遄永锏娜?,就是村里人?!?p> 孫虎牙聽完哈哈大笑,隨后說道:
“我們部落以種莊稼為生,很早以前,外面的部落不明白我們種的莊稼,就起了個名字叫糜子,我們生活的地方就叫糜子地,我們的部落就叫糜子地部落聯(lián)盟?!?p> 白狐看了一眼麋鹿說道:
“我們部落就叫白氏部落、白氏村子。我們是女人采集,男人打獵。大牛,大牛,過來!取一些牛肉干、菜干、果酒過來,也讓我們的客人品嘗一下我們的美食?!?p> 白狐、麋鹿不問莊稼,白楊張口就問狗頭。因為只有一個向?qū)В渌酥缓寐犗驅(qū)дf話,狗頭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解答。
因為語言不通,所以交流很困難,向?qū)б膊皇呛苁煜み@里的語言,所以交流起來有障礙。話說的多了,孫虎牙發(fā)現(xiàn)兩種語言應(yīng)該同源,因為長時間的隔離發(fā)展,變化很大,對很多東西的稱呼都不太一樣。短短的幾口酒的時間,孫虎牙就明白了一些詞匯。白狐也是同樣,起碼知道了食物的名字。糜子地的食物本地都不出產(chǎn),也只能用糜子地的稱謂。
其它爐子旁的人更熱鬧,因為沒有翻譯,大家都比劃著交流,似乎溝通的比孫虎牙、白狐這里還要快,一頓飯的功夫竟然彼此可以簡單交流。白楊又問起糜子地部落聯(lián)盟這次要來多少人,這個狗頭知道,最近一直學(xué)習(xí)文字,數(shù)字和算術(shù)是最基本的知識,所以很得意地說大概有十二萬族人來這里。
向?qū)院?,十二萬什么意思?不懂,搞的狗頭滿頭大汗也沒能解釋清楚十二萬是什么意思。最后憋的受不了,指著旁邊的森林說:
“你們知道那里的樹有多少嗎?我們的族人比那里的樹多。”
向?qū)靼琢?,白狐、白楊、麋鹿也明白了,但是不相信。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白狐見過的人加起來都沒有那么多,他們能有?肯定是瞎胡說。孫虎牙明白了,這東西解釋不清楚,也沒辦法解釋,直接說道:
“我們的族人過幾天就會來到山谷,這里是種莊稼的好地方。你們放心,莊稼地產(chǎn)出很高,足夠喂飽大家的肚子,讓大家過的更好,也不用過的那么辛苦。不但如此,這里的草地太小,能容下的牛、鹿也太少,到時候我們會擴大草地,擴大獵場,讓這里的牛、鹿數(shù)量多幾倍,足夠你們獵取了?!?p> 這句話翻譯起來也不簡單,不過還是讓向?qū)靼琢艘馑?,向?qū)靼滓馕吨准乙材苊靼?,不過還是不信,不明白怎么增加牛、鹿的數(shù)量。這就沒法溝通了,孫虎牙下定決心不管了,讓陳虎頭去頭痛吧,這是他們祭司的專業(yè)。
孫虎牙沒敢貿(mào)然探查谷地,就留在臨時營地。因為一次晚宴,戰(zhàn)士們與白村有了交情,雙方經(jīng)常拿著各自的食物一起吃飯,這中間有個價值判斷,看他們彼此帶的食物數(shù)量與一起吃飯的人,就可以初步判斷出交換比例,大體上幾天后,那個比例就確定下來。
孫虎牙還沒搞明白白村的語言,狗頭與很多戰(zhàn)士都可以與白村人正常交流,用的語言是糜子地的語言夾雜著白村的語言。至于理解諸如十二萬的意思,這個沒那么快,能夠交流的內(nèi)容只是涉及日常生活。
糜子地大隊過來了,白楊終于明白十二萬是什么意思。陳虎頭、殷虎爪正式宴請白氏的頭面人物。白狐、麋鹿、白楊、大獅子、大牛前來赴宴。這次不用向?qū)Я?,狗頭與白楊做翻譯。這個時代的生活簡單,所要表達的意思也沒有那么多,諸如十二萬這類信息的傳遞,不懂就是不懂,沒必要翻譯。
陳虎頭正式提出,希望白村代為邀請附近的部落赴宴并商議彼此之間的合作與相處,至于宴會地點、參加人數(shù),白村確定就可以了。為了彼此溝通順暢,祭司專門挑了幾個有語言天賦的白村人與糜子地戰(zhàn)士,重點培養(yǎng),一定要這些人翻譯清楚諸如十二萬這種復(fù)雜的概念。
天氣越來越暖和,陳虎頭、孫虎牙、殷虎爪有些著急,趕快與這些部落達成協(xié)議,現(xiàn)在燒荒種地正是時候,時間晚了影響了今年的收成,沒了食物是要出大事的。這件大事也告知了白村,大家都明白沒有了食物會發(fā)生什么。
白氏部落在這一帶很有威望,按照陳虎頭的要求,聯(lián)絡(luò)了格雷特河谷方圓三百公里內(nèi)的部落,最后約定,宴會在白氏聚落外的空地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