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懷念是因為我們是我們自己
因為疫情,貴州年會最終線上舉行,我和吳梓熙也沒有因為年會而增加一次見面的機(jī)會。
上周忙完了省質(zhì)控中心的檢查,這周忙年會的病例,年會的五個病例,我作為點評專家,點評一個病例,剩下的四個病例,給了陳嬌幾個診斷,讓她自己去準(zhǔn)備。
完成了年會的線上會議,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是,尸檢報告又來了,我沒有分身之術(shù),所以,我讓徐恒帶隊出尸檢,三個九零后加一個八五后,自己完成了尸檢解剖,將標(biāo)本帶回來了。
這給了我莫大的信心,接下來的尸檢工作,我大概不需要自己親自去現(xiàn)場了。
但年底終究是還有一堆活,還沒有去完成,比如,年終總結(jié)還沒有去寫。
但寫了那么多年的總結(jié),總結(jié)是有套路的,年年內(nèi)容要求都大同小異,不同的是數(shù)據(jù)而已。
最近標(biāo)本量有所上升,陳嬌說:“欣姐,這只是開始,過段時間還會更多”。
我問:“為什么?”。
陳嬌說:“隔壁三甲醫(yī)院關(guān)了十一個手術(shù)間,在重新裝修”。
“哦,難怪”我恍然大悟道。
標(biāo)本量多,大家都很疲倦,上班時間都忙著干活,不敢有太多的時間去閑聊。
李靚也忙著切片,我去技術(shù)室轉(zhuǎn)了一下,李靚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欣姐,輸血科準(zhǔn)備了兩個舞蹈,她們還要租服裝”李靚說。
“她們是幾個人的舞蹈?”我問。
“不知道,她們說要保密”李靚說。
“他們搞得如此重視啊,那我們呢”我看了看在一旁幫助李靚攤片的曾丹問道。
“我們的小品在排練了”曾丹說。
“那就好”我說,說完,我回到了診斷室,把李靚的話給診斷部的人傳達(dá)了。
“欣姐,徐恒和趙娣準(zhǔn)備了一首很搞笑的歌”陳嬌說。
“欣姐,要不,你們跳舞的也統(tǒng)一服裝吧”吳玥說。
“晚一點,我和劉文菲、李靚商量看看”我說。
輸血科對年會的準(zhǔn)備讓我們感到了壓力,我們是主辦科室,我們自己的節(jié)目不能一塌糊涂啊。
吳玥催促黃思恬道:“黃思恬,你選的歌選好沒有?”。
黃思恬說:“我初步選了幾首”。
吳玥和黃思恬安排了一個合唱,越接近年底,年會的氛圍越濃厚,給忙碌的工作增添了幾分溫情。
而年底的溫情,不僅僅是年會,還有林嘉佳,林嘉佳的溫情在于他暖心,林嘉佳給我和黃思恬寄了砂糖柑,黃思恬很開心,自家做的腌制的牛肉,也給林嘉佳寄了過去。
黃思恬問我:“吳梓熙姐姐也寄一份嗎?”。
我說:“當(dāng)然”。
黃思恬問:“陳言錦哥哥寄嗎?”。
我說:“你能給趙旭晨寄嗎?”。
黃思恬便笑,搖了搖頭,我也笑,說道:“算了,人與人不一樣,有些人,你愿意寄,別人也不一定愿意收,就像趙旭晨,最好和他保持足夠的距離,否則,你的熱情會尷尬了彼此,陳言錦,我們其實拿不準(zhǔn)他是什么樣的人,但我們是女生,不要太主動的好”。
黃思恬說:“還是林嘉佳哥哥好,我們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就知道他對我們好”。
我說:“人與人之間,有些人,一直在心里,有些人慢慢的淡了,最后互不相干,也未必就是壞事”。
說完,原以為會像最初有太多感慨,但也沒有了,終究,時間讓我們淡忘了一些事一些人。
但時間又讓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些人,記住一些事。
黃思恬腌制的牛肉,夏芷萱也過來買了一份,給她的朋友寄過去,夏芷萱喜歡的紅茶,我也夏芷萱帶了些紅茶,我說:“冬天喝紅茶吧,暖胃”。
趙娣自己的果園,選了最大最好的蘋果給科里寄了兩箱,我們也讓趙娣家的蘋果寄到了BJ。
好東西,大家分享,這是我們女生的相處方式,林嘉佳融入我們的圈子,我們自動將林嘉佳納入了男閨蜜行列。
年底的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十二月下旬,冬至到了。
冬至吃羊肉的這一習(xí)俗,早在漢高祖劉邦的時候就開始盛興,相傳在冬至這一天,漢高祖劉邦食用了某一位大臣烹制的羊肉之后,對其夸贊不絕,也就導(dǎo)致了之后在冬至?xí)r候食用羊肉這一習(xí)俗逐漸的被流傳下來。
羊肉本身就是于一種溫補(bǔ)性質(zhì)的食材,食用之后能起到一定驅(qū)寒的功效,一些體制寒涼或是經(jīng)常手腳冰涼的人群,食用羊肉能夠幫助改善病癥。
所以,冬至食用羊肉,大家便會覺得,整個冬天便不會那么冷了。
另外,在冬至的時候食用羊肉還能起到一定的開胃健脾補(bǔ)腎壯陽的功效,對于一些體制比較虛弱的人群而言可以經(jīng)常食用,在冬季的時候食用更是有很明顯的提升健康的功效。
于是,朋友圈里各種曬羊肉湯鍋的,讓冬至增加了溫度,回到家,恰巧,江星北回家了。
“你怎么回來了?今天周二呀”我問。
“有點事,就回來了”江星北說。
“回來過冬至?”我問。
“那倒不是”江星北說。
“是與不是無妨,我們也點個羊肉湯鍋過冬至”我說。
可孩子的世界和大人不一樣,每天晚上回來都加餐的華華,卻因為吃羊肉,硬是沒有加餐。
吃了些餅干,我和江星北沒有管他,一個微胖的孩子,我們似乎并不擔(dān)心他會餓著。
好長一段時間不見的陸宇回來了,作為發(fā)小,我是完全不介意他任何時候給我打電話的,但他介意,他總是讓他媳婦給我打電話。
陸宇媳婦的電話來了,“蘇可欣,來家里玩吧”。
“陸宇回來了嗎?”我問。
“回來了,老丑也來了,你過來吧”陸宇媳婦說。
“今天不是周末,我過不來,我出去了,華華不會睡覺,明天六點半起床”我說。
“好吧,那周末叫你”陸宇媳婦說。
“嗯,周末吧”我說。
掛斷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扯著嗓門喊道:“華華,晚了,快洗腳睡覺了”。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吳梓熙說過的話,“我想再出去學(xué)習(xí)一次”。
我問:“為什么?”。
吳梓熙說:“出去學(xué)習(xí),我才是我,在家里,照顧孩子是我生活的全部”。
孩子是我們生活的全部,我們無可奈何,但我們愿意,我們之所以那么懷念BJ,那是因為,在BJ的我們,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