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齡衣之后幾天再沒出過門,沈霂時似乎也沒有出去,只有俞慕賢日日早出晚歸,每天都能領些傷回來。
事實上他每天打擂臺次數(shù)并不多,時間大都花在了觀戰(zhàn)上。
段齡衣只給了些藥,并沒有過問什么。
不過俞慕賢是個話癆,通過他她也知道了現(xiàn)在十個擂臺中,敏隨風、牟承青、裴玉雙、聞映紫、玉錦繡各霸占著一個,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守住了擂臺。
五日很快過去,武林大會第二輪在城主府開啟,除了十個擂臺獲勝者,還有各派代表人。
路暢雪今年不過四十,保養(yǎng)的卻極好,頭發(fā)烏黑看不出一絲白色。
短暫的寒暄之后,路暢雪面上帶笑地看著眾人:“想來各位都知曉武林大會的規(guī)則,我在此便不多贅言。不過令我驚訝的是今年居然有那么多年輕的面孔,武林盟主嘛,不僅是要看你們武功有多高,還得看你們是否有足夠的決斷能力以及領導能力……”
“……老了話就多了,”路暢雪笑笑,目光在十人身上掠過一圈,輕輕落在聞映紫身上,“這位姑娘,是叫聞映紫吧?不知師從何門,我竟從未聽聞江湖上聞姓之人。”
聞映紫還是一身驕陽般耀眼的紅衣,幾年不見,她出落得越發(fā)亭亭玉立,容顏秀婉,只是一開口,語氣卻是又跩又狂。
“那可能是盟主你孤陋寡聞吧?”聞映紫俏皮地歪了歪頭,對路暢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你!”路暢雪身邊的侍仆瞪著聞映紫,一副下一秒就要拔出手中劍的樣子。
路暢雪抬手安撫了侍仆,臉上看不出喜怒,對聞映紫道:“也許吧,我記憶中,只有一個聞姓在江湖中出名?!?p> 她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什么,面色具是一變。
只有聞映紫仿佛根本沒聽出路暢雪話中深意一般,仍舊笑得燦爛:“盟主,那你倒是說說,那是誰?。课乙埠芎闷婺莻€跟我同姓而且很出名的人是誰呢。”
路暢雪深深看著聞映紫,沉聲道:“千山教教主,聞千岳?!?p> 聞映紫面色不變,倒是嘴角上揚了些許,音調(diào)也提高了:“盟主,你可真抬舉我了?!?p> 路暢雪語氣平靜:“我看過你的擂臺,無論是身法還是功夫,都與千山教人別無二致?!?p> 敏隨風聞言,側目向聞映紫看過去,目光隱隱有些復雜。
“話都說到這兒了,”聞映紫聳了聳肩,“我還能怎么辦呢,對沒錯,聞千岳就是我爹。所以你要抓我嗎?”
她有些戲謔地看了周圍一圈,目光無畏,甚至有些怡然自得。
要是有把椅子,她估計都能坐下來翹個二郎腿。
“不行啊,你抓不住的?!?p> 她這句話剛落下,城主府外驟然集聚了許多黑衣人,將此地包圍了起來。
“是魔教!”青禹派褚幸山直接站了起來,面色沉沉。
段齡衣也站了起來,目光略略思索,原著中武林大會可是正常進行的啊,新任武林盟主正是牟承青。
但現(xiàn)在,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段齡衣淡淡看過前方幾人,對,是路暢雪,原著路暢雪可沒有問聞映紫這些。
但這次她為什么問了?
這些年生活下來,段齡衣漸漸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將之與書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