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霂時和俞慕賢很快就熟悉了“褚勻”“覃初”“常奕奕”等名字。
俞慕賢很是酸溜溜地道:“我覺得師傅一點(diǎn)也不想我們。”
他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有時候也很想在梧桐派無憂無慮的日子以及師傅的!
俞慕賢尚且如此,沈霂時心中酸澀得自然是更厲害。
無論是比他們小的覃初還是與段齡衣差不多大的褚勻,甚至是身為女人的常奕奕,他心中都不免對這三個素未謀面的人產(chǎn)生了無比強(qiáng)烈的……妒火。
這種情緒卑劣陰暗,不能現(xiàn)于人前。
沈霂時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克制著不讓內(nèi)力因他不穩(wěn)定的情緒而失控。
俞慕賢酸溜溜的一句之后,就立刻寫信說自己有多想梧桐派多想師傅,多想春采做的衣服多想夏娓做的糕點(diǎn)……
他寫的毫不遮掩,沈霂時微微抬眸就能看見他的字。
沈霂時抿了抿唇,晚上回房時也取出了紙筆。
還算委婉的問何時可以回來。
段齡衣收到信的時候很是驚奇了一瞬,但隨即又覺得他們兩個半大少年,出門在外兩年了,想家也是正常的。
段齡衣想了想,讓他們再歷練兩年,兩年后的六月回來。
沈霂時和俞慕賢這兩年倒是打出了不少名氣,很多人都知道了梧桐派的兩個掌門弟子,尤其是沈霂時和他的竹均劍,已經(jīng)稱得上如雷貫耳了。
甚至還有不少人不遠(yuǎn)千里來找他切磋。
除了他們,敏隨風(fēng)與聞映紫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也在江湖中為人津津樂道。
千山教的圣女與青禹派的大弟子,居然搞在了一起。
著實(shí)令人震驚。
但這與百草谷不搭噶,沈霂時兩人行走江湖倒也沒有碰見過敏隨風(fēng),除了俞慕賢對這些事情有些熱衷,沈霂時聽一耳朵是一耳朵,他雖然沒有興趣,卻也想著增長自己的見聞——即便只是這種……風(fēng)流事。
就在段齡衣那信送出去沒多久,她收到了俞慕賢的來信,說他們在去流水澗時,沈霂時在與人打斗時,為了救俞慕賢,一個不慎跌落崖底。
段齡衣:“……”
掉下懸崖……
流水澗……
怎么還是和原著掛上了鉤?
雖然扯上了原著,段齡衣理智上覺得沈霂時不會出事,但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也是相處了四年信件往來了兩年的親徒弟。
她立刻寫信讓俞慕賢回來,命人去流水澗那里找人,同時回憶著關(guān)于流水澗的事。
流水澗是一個險地,據(jù)說掉下懸崖便死無葬身之地——但這只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傳言,實(shí)際上懸崖之下多是被各門派逐出來的弟子以及失足落崖的人。
這些人也組成了一個門派,就叫流水澗,掌門是明汐舞,正是聞映紫的母親。
原著沈霂時就是在落入流水澗后自修了斷骨功,成功當(dāng)上流水澗的二把手,并在后來殺了明汐舞,將流水澗改名,自己坐上了掌門的位置。
段齡衣想到這里,不由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進(jìn)入流水澗的方法,原著可沒提。
出來的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