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么我們兩家下面的標(biāo)長一樣?”我有些疑惑,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印上去的。
“咱們這是有組織有紀(jì)律懂不?”徐三兩咳了兩聲,“這會兒我得給你普及普及歷史知識了?!?p> 玄門于春秋時初次現(xiàn)世,多數(shù)人認(rèn)為當(dāng)年老子乃當(dāng)之無愧的玄門第一,可是這也就只是明面上的。
至于為什么說是明面上的,那是因為老子有一句話叫做“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門至此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誕生。
可什么叫玄門?道教,佛教,天門,墓門都可以算作是玄門,他包羅萬象,眾家集結(ji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玄門。
玄門既然是百家結(jié)合,玄門的最高層當(dāng)然也不可能只是老子一人。
因為老子作為明面上的領(lǐng)袖,加上老子所屬道家,直到后續(xù)不管是如何改朝換代,一直都是以道家為尊。
自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所作為歷代君王的固有統(tǒng)治思想,可玄門在李唐時達到鼎盛,明代中期才逐漸走向沒落。
失去了統(tǒng)治者的支持,玄門四分五裂,散落于這片大地。
當(dāng)然同樣,這也是表面上的,歷經(jīng)千年磨難都屹立不倒的玄門,怎么會就此消失?
徐三兩有些感嘆的說著,指了指門牌上的那個陰陽魚標(biāo)志,“這,便是我們最后的聯(lián)系?!?p> “具體點呢?”
“到時候會有人找上門來的?!毙烊齼尚Σ[瞇地說道,“你現(xiàn)在主要就是把自己這個袁氏煙酒店的招牌打出去?!?p> “可就這樣在這個人影都看不到的巷子里邊,能有什么知名度?”我四周看了看,相比巷子外的小吃街喧嘩的環(huán)境相比,自家店門口,可真的是冷清。
“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為什么把你安排在我的店門口?”徐三兩不經(jīng)意地向后指了指,轉(zhuǎn)頭一看,“準(zhǔn)備好家伙,生意來了?!?p> 這么巧?
“小徐啊,老頭子昨天我要的幾個‘保姆’準(zhǔn)備好了沒?”從巷子另一頭走來一個瘦削的老頭,面色有些蠟黃。
“張大爺!早準(zhǔn)備好嘞,您老進來看看?”徐三兩陪笑道。
張池生擺了擺手,“你小子地手藝不需要老頭子驗收?!?p> “還有你之前跟我說的找了個好師傅,人呢?”
“您看,這不就是嗎?”說著就把我拖到張池生面前。
“就這小伙子?”張池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搖了搖頭,“我說小徐啊,雖然老頭子我信得過你的手藝,可你也不能隨便找來個小伙子糊弄我啊?”
“張大爺,你這個就放心吧,我徐三兩怎么可能會砸自己的招牌的對不對,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后也不用做生意喝西北風(fēng)去了?!毙烊齼勺孕诺嘏牧伺男馗?。
張池生仔細思考了一下,“那就這么著吧?!?p> 張池生走了之后。
“是他兒媳婦出事兒了吧?”我看著張池生的背影向徐三兩問道。
“你看出來了?”徐三兩聽到我說的話有點驚訝。
我點了點頭,“子女宮凹陷而且還被橫紋貫穿,子女極為鰥夫寡婦,眉毛生硬,人中一線且偏左這說明他只有一個子女而且是男孩。”
同時,讓我感動的是,徐三兩居然會為了我把自己地招牌都頂上去了。
“你也不用這么感動地看著我,”徐三兩被我看的有點瘆得慌,“我給你說說這家人的兒媳婦?!?p> 就是昨天凌晨,他們小夫妻兩個吵架,張家的老婆梁惠,離家出走,本來夫妻兩個正常吵架第二天氣消了和好這很正常。
可電話怎么都打不通,問娘家了也都說沒有回去,然后就全家人跑出去找,最后在村尾那個水溝里找到了。
“當(dāng)時尸體浮上來了嗎?”我問道。
徐三兩點了點頭。
“怎么個浮法,他們當(dāng)時有沒有跟你說?”
“這個倒沒說,人家就是請我送點紙扎過去,順便做個法事,我其他的也就沒問?!毙烊齼蓳u了搖頭,“怎么,有問題嗎?”
“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閉眼揉了揉天明穴,“咱們什么時候走?”
“就現(xiàn)在,你去收拾收拾?!?p> ......
到了張池生家門口,還沒進門一陣吵雜聲就傳入我的耳朵。
仔細聽了聽才知道,這個罵聲應(yīng)該是出自梁惠娘家人的。我皺了皺眉頭,要吵也得人送走了再吵???人還在這呢就有口角之爭,還讓不讓人安心走了?
隨著我和徐三兩的進門,吵鬧聲才逐漸消停下來。
“你們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老大爺,沒錯是個老大爺,絡(luò)腮胡,頭發(fā)直楞眉目上揚,不好惹不好惹,是個難搞定的主。
我捅了捅旁邊的徐三兩。
徐三兩會意,笑道,“我是來送‘保姆’的,小店還附贈了‘房’跟‘車’順便帶了個行家過來看看?!?p> “張池生,還算你老小子干了件良心事,”梁慶兵哼了一聲,瞄了一眼剛剛還被罵的抬不起頭的張池生一家子,“你說的行家在哪?趕緊叫過來,我女兒活著遭罪嫁給了張寶軍這么個崽子,下輩子一定給我安排個好人家享福!”
我一聽心里不由開始發(fā)憷,這個當(dāng)?shù)男氖呛茫墒巧垒喕卣l又說得準(zhǔn)呢,自己也不好明著說這事兒自己搞不定,這不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這位就是?!毙烊齼砂盐彝粕锨?。
“就這小子!?”梁慶兵剛聽完整個人就跟炸毛了一樣,“就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想讓我放心把我女兒的后事交給他?我就這么明著跟你講,這件事免談,趕緊給老子換一個去!”
唉,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我眼睛隨便掃了掃,正好看見擺在屋里正中間的水晶棺材,再看看房屋。
自顧自地走上前。
“你小子要做什么?”梁慶兵見我走向了他女兒的水晶棺材不禁吼道,“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我順手拿起幾張黃表紙,呈‘井’字放在梁惠面容正上方,“今天是最后一天守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