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陰冷的眸子看向張大狗,“狗東西,該你了!”
“不,不要……我,我錯了……”張大狗嚇得往遠(yuǎn)處爬。
但林浩一步步逼近他,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有著強(qiáng)大的威懾,腳步聲好像在無限擴(kuò)大,似是死神的鐮刀在敲擊死亡之鼓。
“你給我過來吧!”
林浩一把掐住張大狗的脖子,另一手舉起板磚砸下。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驚飛幾只棲息枝頭的斑鳩。
“住手!”
這時一群人趕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林浩。
“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欺負(fù)我狗弟?”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
“大哥,快救我!”張大狗看到來人,驚喜呼喊。
林浩扭頭看去,不由得一愣,驚訝道:“金泰!你過來作甚?”
來人正是號稱鱷魚的金泰,鎮(zhèn)上的大哥大。
“浩哥!”金泰也是一驚,“我來……浩哥,不會是你和張大狗有沖突吧?”
“沒錯,是我!看來你就是他口中的大哥呀!”林浩露出一股玩味,“不得不說,真是巧,既然你來了,你想怎么辦?為自己的兄弟出頭,揍我?”
“不不不,不敢,浩哥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金泰嚇得連搖頭。
他可是嘗過苦頭,林浩有多厲害,他心里清楚,自然不敢再冒犯。
“既然不敢,那你這個小弟該怎么處理呢?”林浩踢了一腳張大狗。
“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再是我小弟,敢和浩哥叫囂,那是他自己找死,誰也幫不了他!”金泰立馬表態(tài),然后示意幾個手下把張大狗拖到了跟前。
“浩哥,此人得罪了你,我不能坐視不管,肯定要給你出氣才行!”金泰說著,從小弟手里拿過一根鋼管。
張大狗感到不妙,聲音顫抖道:“大哥,你這是要……干什么?是他欺負(fù)我,你應(yīng)該揍他才對!”
“蠢貨,這是浩哥,我都不敢得罪,你竟然不知死活得罪浩哥,該死!今天我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狗東西!讓你長長記性!給我摁住他,把他的另一條腿也廢掉!”金泰暴喝一聲,鋼管已經(jīng)砸下。
嘭地一聲,張大狗的另一條腿隨之敲斷。
張大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是在驚恐之中暈死過去。
“浩哥,你看這樣處理他行不?”金泰扔下鋼管,向林浩請示。
“還行吧!”林浩道:“記得走的時候給我把他抬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好的,明白,今后鎮(zhèn)上不會再有張大狗這號人物,只會有一個人人唾棄的臭乞丐。”金泰心領(lǐng)神會。
“嗯,如此甚好!”林浩滿意點(diǎn)頭。
“浩哥,這個人怎么處理?”金泰指向李同河。
此時李同河早已嚇得屁股尿流,如野狗一樣蜷縮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眾人。
他現(xiàn)在無比的后悔,后悔不該招惹林浩。
他沒有想到林浩會與金泰有關(guān)系,金泰是什么樣的人物他知道,能讓金泰這樣的人恭恭敬敬,可見林浩更厲害。
如今林浩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已經(jīng)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村長能夠比擬的,他惹怒了林浩,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又想到張大狗的慘狀,心中就更加的害怕,想著想著,竟是大喊一聲,整個人陷入了瘋癲。
“啊,我錯了,我錯了……不要?dú)⑽?,不要?dú)⑽摇沂且粋€大王八,嘿,大王八……”李同河手舞足蹈,雙眼無神,一瞬間變得異常蒼老。
“呵!竟然嚇瘋了,真他娘的丟人!”林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笑,“算了,既然瘋了,就放他一馬,隨他去吧!”
李同河時而喊叫,時而傻笑,漸行漸遠(yuǎn),不知去了何處。
可能這也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
有因必有果,昨日種下的惡因,今日收來了惡果。
——
“金泰,帶著你的人快走吧!天已經(jīng)晚了,不要擾了我們村里的安寧!”林浩看了一眼遠(yuǎn)方的夜空說道。
“好的浩哥,我們馬上走!”金泰立馬吩咐小弟輕聲有序離開,誰也不得發(fā)出噪聲。
臨走時,他們還收拾了一下殘局,把門前打掃的干干凈凈,并把張大狗裝進(jìn)一個布袋拖走了。
終于安靜了下來,林浩也舒了一口氣,“娘的,多好的夜色不去欣賞,非要打打殺殺,愚蠢!”
但他的眸子里卻還有著一絲憂慮,因?yàn)樗?,?zhèn)上的那個王老板王赫奎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還會再來找麻煩。
不過他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管放馬過來吧!
不怕對方發(fā)難,就怕對方不來。
又吐了一口氣,林浩這才轉(zhuǎn)身回了家。
剛進(jìn)門就看到程菲菲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他,“外面的人都走了?”
“嗯,走了,沒事了!”林浩點(diǎn)頭。
“那就好。”程菲菲放松了下來,理了理秀發(fā)說道:“我今天出了一身汗,又臭又粘,所以想洗個澡,你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下?”
“洗澡!”林浩頓時一臉古怪,“這個不太好吧?我們這里洗澡不方便,都是在院子里脫了衣服直接洗,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