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回到家里,見天色已晚,太陽快要下山了。
家里劉媽已經做好了晚飯,見自己回來了,連忙打招呼:“少爺回來了,飯已經好了,您洗洗手就要開飯了。”
“好,我知道了,劉媽你該忙忙。”賈瑞先是回到屋里,把那欠條撕了又用火點了,處理完了才洗了手就來到正堂,和賈代儒夫婦問了安后就開始吃飯。
吃過飯在院子了打了半個時辰的《養(yǎng)身功》,只見賈瑞臉不紅,氣不喘,就知道賈瑞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了。
賈瑞回到房里拿起了書看了起來,他現(xiàn)在是無債一身輕。
他已經將自己屋里和賈代儒房里的關于四書五經的書籍都看完了,得益于他那超出常人的天賦,除了那些雜書沒看,其他的都熟記于心。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賈瑞已經將四書五經全部爛熟于心,現(xiàn)在看起旁的書來那是舉一反三。
他現(xiàn)在主要是在看那些經史子集,特別是本朝歷史和賈家的家史。
畢竟為尊者諱,若是科舉考試時被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忌諱,那往輕了說是成績作廢,往重了說那是人頭不保,禍及家人,文字獄了解一下。
而且賈瑞現(xiàn)在還不能參加科考,因為他現(xiàn)在對八股文是一竅不通。
賈代儒也只是一個童生罷了,科舉又分為童試、院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五級,其中往往又分層次。
童試:大雍朝最初級的地方縣、府考試,通過縣、府兩次考試者,成為童生,表明已具備基本的文化知識和寫作能力。
院試:在府、州的學院舉行,又分為“歲試”、“科試”兩級。
歲試是每年舉行的童生“入學”考試,錄取后即為“生員”,通稱“秀才”??圃噭t是對已在學校的秀才進行考試,成績優(yōu)者方可參加下一級考選舉人的鄉(xiāng)試,成績劣者要受處罰甚至取消生員資格。
科試也稱為錄科。只要考取了生員,就算脫離平民階層,稱為“士”了。
“訓士規(guī)條”稱:對學校生員“免其丁糧,厚以廩膳……各衙門官員以禮相待”,“生員如果犯事情重,地方官先報學政,俟黜革后治以應得之罪;
若詞訟小事,發(fā)學責懲,不得視同齊民一體撲責”,即生員享受免丁糧(免役稅)、食廩(國家供給衣食,優(yōu)厚者稱廩生,次一等為增生,初入學生員無廩膳、稱附生)、政治司法特權(官員以禮相待,生員見官不必下跪,生員犯法地方官須先報學官才能處理,不得像對一般百姓一樣施用刑具)。
鄉(xiāng)試:又稱為大比、秋闈,每三年一次。
鄉(xiāng)試三場,分別在八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
鄉(xiāng)試錄取舉人名額由中央規(guī)定下達,各省按人口多少分別為數(shù)十名到一百數(shù)十名不等,全國錄取總額為一千人至一千二三百人。
由于考取舉人即具備做官資格,鄉(xiāng)試可說是科舉最重要也最艱巨的一關。
鄉(xiāng)試之榜時稱乙榜,鄉(xiāng)試則稱乙科,與進士會試的甲榜、甲科相對。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
會試:鄉(xiāng)試后次年的二月初九至十五日舉行于京師禮部,又稱春闈、禮闈。
會試三場的內容于鄉(xiāng)試一樣,明清每科會試錄取進士約二三百人。
會試正榜以外一般還有副榜。錄入副榜的舉人雖不算進士,但可以授予學校教官或其他較低級官職,或吸收入國子監(jiān)為監(jiān)生,獲得國家一定的俸祿。
殿試:科舉的最后一級考試,在會試后一個月即三月十五日舉行。
殿試內容試時務策一道,試題由內閣大臣預擬數(shù)種,臨時呈皇帝圈定。殿試一律不黜落,只排定名次。狀元、榜眼、探花等前三名列為一甲,算是進士及第;第二甲若干人,算是進士出身;第三甲又若干名,算是同進士出身。
三月二十五日,新進士和殿試官員在禮部享受御賜“恩榮宴”。宴后陸續(xù)進入封官任用階段。一甲的三名進士一般授予翰林院編修等清要之職,其余進士往往還要進行一次館選或朝考,然后結合殿試名次,分別授予官職,優(yōu)者亦進入翰林院。
賈代儒連秀才都不是,指望他教自己還不知道要歪到哪里?,F(xiàn)在只能靠自己了,賈瑞暗暗想到。
等到三更時候,賈瑞見天色已深,也只能熄燈睡下了。
第二天賈瑞醒來,不由得直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笨死得了,老爺子好歹也是一名童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他雖然水平有限,但是鑒賞水平還是有的?!?p> 自己連個童生都不是,還嫌棄人家水平不高。
“自己現(xiàn)在只有那么九兩多銀子,可一定得花在刀刃上呀,這就像薅羊毛一樣,不薅白不薅?!?p> 等到吃過早飯,賈瑞就當著老爺子老太太的面請他檢查功課。
把老爺子老太太請到了房里,讓他隨便拿哪一本書提問,不論怎么提問,自己都是游刃有余,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整的本來挺嚴肅的老頭,變得熱淚盈眶,直呼老天有眼,和老太太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過了好一陣子,賈瑞見他們還在哭,怕他們身體受不了,再大病一場,于是說道:“爺爺奶奶還是別哭了,氣大傷身,憂思傷肝,哭這種事還是少一些的好!”
賈代儒夫婦這才止住眼淚,兩人都清了清嗓子,老爺子先笑罵道:“你個小畜生還敢教訓老夫和你奶奶,真是不知死活,栓子,拿家法來。老夫倒也看看這小子皮有多厚。”
老太太也在一旁幫腔。
只有栓子是個老實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從外面拿了個三指粗的木棍進來,也不知該不該勸。劉媽也從廚房出來,看著這一幕急忙勸導:“老爺老太太,息了怒火吧,瑞少爺身子骨弱,可經不起打呀?!?p> 賈代儒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但還是沉了臉向賈瑞喝到:“小畜生,可知錯了?”
賈瑞知道要給老爺子老太太一個臺階下,于是只得誠惶誠恐道:“孫兒我知道錯了,還請爺爺奶奶見諒?!?p> 于是賈代儒揮揮手示意劉媽和栓子出去,三人又都笑了起來。
“瑞兒現(xiàn)在根基已經扎實,只要在八股和詩詞雜文上下功夫就行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等今日下了學,再來問我?!?p> 賈瑞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