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仔細搜一下,每個房間都不要錯過!”
李謹安趴在門前聽著外頭一群人步履如飛的腳步和越來越近的詢問聲,不過但凡有人的房間他們也是不敢進,最多就在門口傾聽詢問一番,這也就加快了這些人尋找的時間。
李謹安見此不禁心下一慌,強擠出個比鬼還難看的笑臉,轉(zhuǎn)過身對著一旁的柳如是,說道:“嘿嘿,姑娘可否留在下躲一躲。”
說完,他更是彬彬有禮一般朝她作手一禮。
柳如是見此,卻是柳眉緊皺,想了想淡淡說道:“公子,請你立刻馬上出去,不然......”
李謹安聞言一愣,見她不吃這一套,那自己就無需給面子了。
“既然如此,姑娘那就對不住了?!保钪敯渤林?,慢慢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
柳如是見他如此,俏臉神色一變,更是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李謹安,表現(xiàn)的似乎并不懼怕一般,隨即作勢就要往外喊罷!
“小......嗯.....唔唔!”
只見她的話還未出口,李謹安便是一個踏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櫻桃小嘴,任其發(fā)不出聲來,手腳也不停的作出反抗可奈何無用,她一個女子哪里能是李謹安的對手,最終無奈之下只得任其作罷。
罷了!
她俏臉幾行眼淚劃過,芳心現(xiàn)在也是跳的極快,俏臉更是紅到白質(zhì)的香脖之上,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現(xiàn)在害怕了,突然被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強行抱住還捂著嘴不說,光是這一番動作就著實把她嚇得不輕,手里的小刀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而李謹安本就身體異于常人,力氣奇大無比,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抱住任是讓她動彈不得,一直退到了內(nèi)間的精致小床上才安罷,此時更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持續(xù)。
片刻后
突然一股好聞帶著熱氣的淡香撲入鼻中,隨著幾滴沾著咸味的淚水也留在李謹安的手指上。
嗯?
他剛剛一直盯著門外豎耳探聽情況,等那群人搜到自己所在這間房子時,卻只是嘀咕了幾句便離開了。
李謹安剛松一口氣回過頭來一看,卻是愣了,未曾想身下這嬌俏的小妞竟是哭了!
他立即便將大手拿開,愣著細想看了好一會,“剛剛自己沒做什么吧?就算無意中做了,可為何沒有絲毫感覺?”
想罷,他又帶著疑惑看了看,她的某一處,嬌挺如拔,并不是平川之色,況且還穿著單薄的夏衣,那就更不可能毫無感覺。
他隨即搖了搖頭,雖不知什么情況,但還是神色復雜的想了想,最終猶豫過后,帶著歉意安慰道:“姑娘,剛才情急之下,實在是抱歉?!?p> 柳如是聞言,立馬便轉(zhuǎn)過嬌軀弓著卷縮在床上,對于李謹安的話她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但其實是剛剛李謹安的舉動讓她突然內(nèi)心發(fā)出的再一次產(chǎn)生無助之感,同時也勾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是官家小姐的她只因家族的落敗流落至此,作為女子的她卻無能為力,這才讓她如此心衰難過。
但李謹安卻是不知,這種空氣中突然帶著無聲勝有聲的氣氛,讓他有點尷尬和無奈,暗道:“他自己心里也不開心呢,逛個青樓還被人追著跑!”
想著自己也感委屈的他,便不再想去搭理柳如是,獨自走到小桌旁喝著茶。
“這是......?”
他剛坐下正喝了一口,就見桌上一堆擺亂的文章,他好奇的隨便撿起一張來瞧,原來是一首詩。
(無題)
夜幕清寒入冬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過往云煙幻似夢,誰道依人心中愁!
噗
看完這首詩,李謹安忍不住將口中茶水噴灑了出來。
嘲笑道:“就這能算是詩?最多就是押韻點而已?!彼麚u著頭嘲諷,早就讀過唐詩三百首那些名詩的他,自然瞧不上這種一眼望去,字調(diào)簡單如白文一般的打油詩句了。
“你為什么說這首詩不行?”
“嗯?挖槽!”李謹安聞言,回過頭看去只見柳如是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一雙眼睛帶著質(zhì)問死死的盯著他,不禁嚇一跳。
因為她剛剛哭過的原因,俏臉上的狀也早就哭花了,紅一快白一塊,加上燭光本就暗淡,這著實把他嚇著了。
柳如是卻沒有在乎他的反應,而是繼續(xù)追問道:“快說,你為什么覺得這首詩不好?”
她的一雙大大的美眸之中流轉(zhuǎn)著好奇,本該柔情似水風情萬種,可此刻卻是個好奇寶寶一般。
咳咳,李謹安回過頭來輕咳嗽一聲,拿著剛剛那首詩譜,仔細的瞅了瞅,似在認真解析一般。
而一旁的柳如是見此也甚感興趣,這首無題詩在她眼里,可是今晚所有詩詞中比較符題的了,現(xiàn)在卻被人叫爛,她當然是不依。
她自己是極喜好詩詞,佳句的,現(xiàn)在也是帶著期待想要聽聽眼前這個對自己無理男子的見解。
“你真要聽?”李謹安撇了她一眼,再次確定道。
嗯!柳如是眨了眨大眼睛,雙手扶著小臉可愛的點著頭,半個身子傾斜在桌上,緊靠著兩條玉臂支撐。
李謹安聞言,則是臉色一變,心下不禁開始慌了。
拿著詩譜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意思,“靠,寫的什么玩意?”他的確看不懂,剛剛也只是口嗨而已,誰知道卻被這妞突然轉(zhuǎn)變的刨根問底。
李謹安現(xiàn)在越看眉頭皺的越大,這種表情卻是被心細眼尖的柳如是捕捉到,她頓時心下不禁一喜,暗道:“看來,這個書生有點墨水”
可這邊的李謹安內(nèi)心卻是翻涌不止,早就將寫這首詩的人十八輩祖宗問了個遍,自己看個詩還行,真要讓他挑毛病卻是一頭愣。
啪!
他將手上的詩稿往桌上一拍,皺著眉沒有說話這顯得更是神秘。但他實際內(nèi)心只是在想隨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而已。
但這番模樣在柳如是眼里卻不是如此,以為他胸有成竹的要發(fā)言了。
“怎么?有問題了?”柳如是激動的問道。
這讓李謹安卻是不禁感嘆,“這妞怎么變換無常,之前還冷著個臉,現(xiàn)在又.....!”
“快說啊!”柳如是眨著大眼睛,催促道。
咳咳!
李謹安裝作深沉的咳嗽了一聲,淡淡道:“這詩太悲傷”
說完他撇眼看了看柳如是,只見她此刻歪著腦袋,想了想贊同道:“嗯,是有點悲傷,不過這很符合我出的字題??!”
“你出的題?”聽到她的話李謹安突然恍然大悟,暗道“這妞原來就是柳如是?。 ?p> “還有呢?”柳如是揚起小臉,再次追問道。
還有....?
聽到這話,李謹安卻是實在忍不住了,他剛才憋了好久才說出那幾個字,想了想只好先找個理由應付過去。
“柳姑娘,剛才之事實在抱歉,在下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p> 說完,他起身便想走,誰知卻被身后一聲嬌喝止住。
“你要是敢走,我......我就立馬大喊非禮!”柳如是現(xiàn)在開始有點嬌蠻無橫的說道。
“額......那你要怎樣?”李謹安現(xiàn)在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剛踏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轉(zhuǎn)身看著她問道。
柳如是看著他無奈服軟的模樣,俏臉花開,玉手指了指桌上的?紙,調(diào)笑道:“只要你作一首比剛剛那首還厲害的詩,我便讓你走?!?p> 柳如是說完,杏眼帶笑的看著他。
“詩沒有,詞卻有一首!”
李謹安想了想無奈回應道,最后只得拿起筆將剛剛在雅間寫過一次的詞,又再次寫了一遍,順便還留了個筆名。
砰的一聲!
李謹安寫完便拔腿就走,以防這她還問出一堆問題來。
無題?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一首讀完,柳如是俏臉聚變,神色頓時沉思下來,直到好久她才回過神,但嘴里還是不停的在念叨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見......!”
“公子~”她回過神后,抬眼一看哪里還有李謹安的身影,她不禁略帶失望,玉手也是緊緊捏住那首詞稿。
直到幾個呼吸之后,她又重新翻開看了看留名《獨孤求敗》。
“好傲氣的名字!??!”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可隨后又暗贊!
“姑娘,你看好了嘛?”
不久門外便傳來小娟靈秀的聲音,柳如是隨即回應一聲,讓其進來。
“小娟,你將這首詞傳下去?!?p> 柳如是又重新寫了抄本交給他,至于原本她打算自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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