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姑娘!
看見黛玉捂著小嘴突然又咳嗽不止,紫鵑急忙跑到一旁將她常服用的藥丸拿出一顆又著手倒了一杯溫水遞過給自家姑娘。
黛玉自小便先天身虛不足,自打出生起便一直在服用各種藥物,但可惜都無有效,最后只服得這“人參養(yǎng)榮丸”方可有緩解之用。
“紫鵑,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黛玉服了藥丸后,便轉(zhuǎn)過身手帕掩面問道。
“姑娘,璉二爺說需要在揚州停留幾日再出發(fā)。”紫鵑回道。
哎~
黛玉聞言小眼神略帶灰暗,不由小聲一嘆。
紫鵑見狀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想眼角帶笑道:“姑娘可是想寶二爺了?”
“呸,我想他干嘛?!摈煊衤勓粤ⅠR碎了一句。
“寶二爺要是見姑娘現(xiàn)在這般,可不得心疼死?!弊嚣N話里有話的自顧自說道。
“呸呸,他指不得天天念著那個姑娘呢!還會在乎我?”黛玉俏臉微紅一下,立馬又嬌聲碎道。
不過,這話說完她美眸低下又隨即陷入沉思之中去。
靜靜的蓮步走向窗前,微弱的明月光淡淡撒在花園房屋之上。
看著窗外忽下忽停的夜雨,她此時的心情就如同這隨機變化的氣候一般,忽熱忽冷,漂浮不定。
“寶哥哥,真的會念著我嗎?”
黛玉俏臉憂郁心中思緒萬千,自她的父親去世后,便見過聽過許多事,這些事在她心中無比清楚,這也更讓她成長許多。
她仔細想來除了自己的父親,恐怕便只有自己的寶哥哥會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了,如此之下便突然生出一個情感的萌芽,突然想要回到寶玉身邊好好的哭訴一番,幻想著只有他才能明白己心。
“姑娘.......”
紫鵑見她又開始憂心忡忡,暗怪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此時也不敢上前叨擾。
砰砰......砰砰
姑娘,姑娘!
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叫聲響起,打斷了林黛玉感愁萬千的思緒。
紫鵑聞聲也是一驚,明顯是被嚇著了。
聽是雪雁的聲音后,沉氣撫了撫胸口便碎步走去開門。
門剛打開,便見雪雁一臉急色的表情,忙道:“紫鵑姐姐,快......我們快走,外面剛才突然來了一群賊人。”
紫鵑見她喘著粗氣,說話也不明。
這時也不禁心下一急,忙問道:“雪雁,你好好說到底怎么了?”
黛玉回過神兒俏臉帶著疑惑,也走了過來。
吁......吁
雪雁隨后平靜了一下心情后,便重新開口說道:“姑娘,剛才........”
“準備往哪兒走?小美人!”
雪雁剛開口便被突然打斷,她的小嘴隨即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兩只小眼睛睜的大大,小嬌軀被另一只粗臂抱著任其也動彈不得。
雪雁!
紫鵑見狀則是心下一驚突然大聲喊道。
黛玉嬌軀一震,瞬間懵了,只見淡淡月光下抱著雪雁的是一個胡臉大漢,他此時老臉杵在其潔白無瑕的脖頸處,癡迷的嗅著少女獨有的芬香。
“你......你是誰?”
黛玉撞著膽顫聲問道。
...........
“呵呵,來呀,寶二爺?!?p> “我在這呢?”
“嘻嘻,寶二爺我在你身后呢!”
神京都城,西城寧榮街。
榮國府,賈母院賈寶玉廂房內(nèi)。
現(xiàn)下早已入亥時,夜靜笙簫,打更人也早就巡報過點時。
但此時的寶玉房間內(nèi)仍是燭火通亮,賈寶玉蒙著紅巾正瀟灑的與幾個房里個丫頭玩耍嬉鬧。
“好姐姐,讓我抓著可不得給你好看。”寶玉蒙眼四處尋了幾番,卻一直落空,這時也不禁來了點氣兒,假裝狠狠道。
“呵呵呵,你倒是來啊。”晴雯眉眼帶笑,精致的小臉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小手叉腰戲說道。
這邊聞得嬌人兒不屑的聲音,賈寶玉這時也來了勝欲之心。
“好??!晴雯姐姐,你可得小心著?!辟Z寶玉大臉一繃,說完便伸著雙手一路晃悠悠的開始摸索著上前。
“來啊,秋紋我們躲遠點不出聲讓他找。”晴雯嬌哼一聲,隨后又對一旁的其她兩人悄聲說道。
見賈寶玉搖著個腦袋四處瞎尋,晴雯躲在一旁直憋笑的難受。
“呀!”
“哈哈,我抓住了”
一聲動聽嬌呼同時伴隨著賈寶玉興奮的聲音傳出。
“二爺別鬧了,要是政老爺聞了去,可又得挨罰了?!?p> 聽著襲人嗔怪的聲音賈寶玉一把扯開了蒙著眼的紅巾,見此略顯失望的喃喃道:“襲人姐姐,原是你??!”
說完又回過頭看去只見,不知什么時候房間內(nèi)竟空無一人了。
原是剛才襲人進來發(fā)話后,晴雯、秋紋她們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賈寶玉見狀聳了聳肩轉(zhuǎn)過身去喪氣的躺在床上兩腳搭在床沿邊上,一臉悶氣。
襲人見此俏臉會心一笑兩手端著洗腳盆走過來,服飾寶玉洗漱。
“襲人姐姐,林妹妹那邊可是有消息了?”寶玉臥床想片刻一翻了坐起身突然激動問道。
“二爺,可是想林姑娘了?”襲人聞聲微笑道。
她自知寶玉平日里與林姑娘關系甚好,倆人形影不分的,所以這才笑著打趣。
“自林妹妹走后,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都沒人陪我玩耍。”賈寶玉撇撇嘴隨意說道。
“算算時日,林姑娘應該也快了,趁著這段閑暇時間,二爺何不多念念書?”襲人試探笑說道。
潔白如玉的一雙小手也不停的給他揉弄凈洗。
“哎呀,不洗了!”賈寶玉聽到襲人前幾句話還激動幾分,直聽到后一句時則瞬間萎靡了下去不禁來了氣兒,蹬著小腳一翻身便縮回了床上去,自顧自悶氣。
這番突然的動作也直弄得襲人胸前與俏臉之間沾了些臟水。
“哎!”
襲人見他如此嘆氣一聲便拿出手帕隨意擦了擦粉面。
靜靜的走到床邊拿著腳帕給他擦干,做完這一切后,愣神看了正負氣的寶玉一會,隨后便安靜的退回了隔斷外的小床之上。
她自從早早的與寶玉有了水乳之交后,身心皆聚在其身上。
對于寶玉日后的功名仕途上更是上心一些,總是時不時話里帶話的勸寶玉讀書,可惜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四書五經(jīng)上,一提到這些便會轉(zhuǎn)臉不認人,襲人對此也是很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