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涼州)西接西遼邊界,山脈前隔,沙漠后繞。南挨北齊蜀地崇山峻嶺分隔為界。
涼州城,直屬西涼主城。
整個西涼一半位于萬里黃沙之中,涼州城位于西涼之腹地控八郡之咽喉,四周沙海圍繞。
自景國攻占西涼八郡之后,西威邊遼,南抵北齊邊境蜀地,西涼至此屬景國駐邊軍事重中之重鎮(zhèn)三角要地,特別是威懾天下的西涼鐵騎更是令其二國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xiàn)下,北齊聯(lián)合西遼大軍突襲大景江北邊境,而在北齊水軍優(yōu)勢之下,景國江北戰(zhàn)事接連敗退,甚至短短一月已經(jīng)快要全失長江防線,只剩廬、楊、二州城死守嚴防,其戰(zhàn)局優(yōu)勢幾乎盡失,大景朝廷援軍被迫退居于淮河以北的后線迎陣守戰(zhàn)。
而遠在西北的涼州局勢也漸漸不堪,短時間內(nèi)江北線土崩瓦解的失利導致整個大景國士氣低落。
又在西遼的強攻猛勢之下,雖然幾次退敗遼軍,可同為騎軍主力,西涼傷亡也很大,十萬駐邊精銳鐵騎,已經(jīng)傷亡過半。
當然也就是在這種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下,西遼近來卻是沒有在看到任何動軍之意。
但實際卻是北齊主力軍占據(jù)江南江北后,還妄想在士氣高漲之際大軍長驅(qū)直入大景中原腹地,同時捷報也條條傳出。
或許也就是這樣才導致北齊與西遼這對臨時盟友之間出現(xiàn)了嫌隙,進而暫停了對西涼攻勢。
涼州城中,南安王府軍議大廳內(nèi)。
上座的南安王“李洪”看著細作傳來的軍報消息,大喜不已。
大廳中十幾位將領分坐兩排,此刻都安靜無聲,凌重的氣氛環(huán)繞廳堂。
“好啊!”
直到上座的南安王興奮的出聲才打破了安寧。
這時旁邊的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跑,手拿羽扇發(fā)扎綸巾的中年士人忙站起來笑問道:“王爺,可是有喜訊?”
他這一問堂下的眾將領都順其目視而來。
“哈哈”
南安王聞言先是大笑了幾聲,這才稍微平復了下激動心情,慢慢開口道:“先生,您看過便知?!?p> 說完便將紙信拿給了他瞧看。
“這.......”
彥彧看完后震驚之余,立馬便陷入沉思,上座的南安王見狀也不急,靜靜的等待。
直至片刻后
彥彧看向了上座的王爺,雙目對視南安王緩緩點頭會心一笑。
而在座的眾將士卻是一臉茫然。
“先生,給諸將說一下吧!”
聽到李洪的吩咐,彥彧慢慢站起身走到堂中的沙盤地形圖面前,周圍的將領見狀都紛紛圍了過來。
“彥先生,你可快些說吧!該急死個人了?!?p> “李剪,不可無禮!”
聽到李洪的訓話,他只能撇撇嘴,悶聲站在一旁。
“哈哈,王爺無妨”
彥彧笑著對身后的南安王回了一聲,便又轉(zhuǎn)過頭對著滿臉疑惑的李剪神秘一笑道:“李將軍恐怕待會得勞煩你同在下一塊前往那西遼軍帳大營了?!?p> 雖聽的茫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將其他事務吩咐下去,南安王在一旁不說話等于默許,眾將領便領命陸續(xù)退出了南安王府,回到了各自作戰(zhàn)位置上去。
直到人走鏤空,整個會議大廳就只剩下南安王李洪與彥彧。
“先生,此次去與西遼談判萬事小心?!?p> 李洪這時倒了一杯熱酒遞過來沉重的說道。
彥彧淡笑著接過,喝了一口,正色道“王爺放心,老夫還要幫您教導小世子呢!”
聽到說起自己兒子,南安王瞬間便來了氣:“哎,那個混賬,竟敢偷偷獨自跑去了江北,也不知.......哎!”
說完李洪怒罵完又是一聲嘆氣。
“哈哈,王爺小世子可有您當年風范啊,不過.......有陛下在,世子定然無險。”
提到皇帝,李洪老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先生,還有一事......!”
嚴彧見狀心知,淡淡一笑道:“王爺安憂,陛下現(xiàn)在還不會與您鬧翻,但此事兩難全,恐怕......此事之后宮里那位會難堪?!?p> “無妨,如果不這么做,我李家江山都得敗在他的手上?!?p> 李洪此話帶著怨氣說的也大聲,不過全府上下都是自己人,也不用過濾太多。
見他如此說,嚴彧兩眼一亮,這時也走上前來說道:
“不過請王爺放心,老夫?qū)脮r親自去教導小世子。”
李洪聞言一愣,后退一步拱手拜道:“如此,就勞煩先生了,先生對本王與其子實乃大恩?!?p> 嚴彧撫須笑著側(cè)步躲過了這一禮,抬手道:“王爺不必如此,世子是龍應當?shù)帽P旋于天下,老夫只不過是順天而行罷了?!?p> “哎!本王恐怕時日無多了,先生若是將其子安然帶回,便讓他奉您為父?!?p> 李洪一臉誠懇的說道。
嚴彧聞言到是有的意外,不過還是淡淡一笑道:“王爺當不可,世子回歸之際,老夫也將歸于天命之時。”
說完他便謝過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的李洪看著他的背影臉色疑惑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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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大船穩(wěn)穩(wěn)的游行于運河水面之上。
天已入深夜
但此時一樓船工的其中一間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整個房間擠滿了人,好不熱鬧。
他們都穿著船工的衣服,白日也干著船員的活,但那各個一臉的匪樣卻是難以掩蓋他們的身份。
“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動手?這群人我看著都是挺有錢的樣子?!?p> 其中一人熱切盼盼的出聲問道。
“慌什么?現(xiàn)在還未出徐州,等接近臨清地界時在動手,那里有我們的人?!?p> 正睡躺在床上說話的獨眼男人不打一氣的訓了幾句,他便是這幫人的頭目,白日表面的身份是船長。
他們把原本的船工趕走之后,又編造謊言將賈璉應付了過去。
“那......胡教主那邊真的沒事嘛?”剛才說話的那人想了想又一臉擔憂問道。
啪
一巴掌打的響亮,獨眼男翻坐起身惡狠狠道“你是誰的人?他們白蓮教那么愿意去送死,我們難道自保不成還得拉著他們一起?”
“嘿嘿,這倒也是?!蹦侨艘皇置X袋憨憨笑道。
這時獨眼男招呼著四周的人,圍了過來,他肩膀排在一起,悄聲說道:
“老子這些天觀察了一下,這群人肯定很有錢,那幾大箱子東西就不一般,哥幾個想想看我們不僅劫了這么大一艘船,還截獲了那么多寶貝,大當家的可不得高興成什么樣!”
“可是大哥,他們?nèi)艘膊槐仍蹅兩侔?!”被打那人這時又擔憂問道。
“老子他媽.......!”
獨眼男舉起右手又想給他一巴掌,見他雙手護著腦袋這才沒有下去手。
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是解釋道:“所以,老子才說要等到了臨清再動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