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人耳目,半夜深更時,慕容青曼便帶著容衣衛(wèi),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谷主府。
踏上了去南境的路。
有夜色遮掩,馬蹄聲便不會那么明顯。
見謝落衍睡的正香,她便沒有叫醒他。
等謝落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他睜開眼的第一反應,便是望向枕邊。見旁邊空空,便急忙喚來冥風:“陛下是什么時候走的?怎么不叫醒我?”
“大人,陛下是夜里四更天走的。屬下本來也想叫醒大人,可陛下不讓?!?p> “嗯……”她應該是故意在他睡著時走的?!耙归w那邊最近有什么消息嗎?”
“大人,剛收到密信,說西離圣華不日將會親自帶兵,攻打南境?!?p> 謝落衍聽到這個消息,更加佩服起慕容青曼揣度人心思的功力:“陛下應該早就有所預料,所以才連夜趕去南境?!?p>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可陛下一個人去南境……”又能改變什么呢?
“陛下既然去了,自然有她去的道理,待塵埃落定,一切自會知曉?!敝x落衍本想讓夜閣里一直潛在南境的人去保護慕容青曼,但想想那些人的武功在她眼里,根本不夠看的。
而且以她的聰明和能力,不管處于何種境地,想要逃出來,都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深思熟慮后,便罷了這個想法。
他最怕后面保護人不成,反倒耽誤或壞了她的事情。
“大人……”冥風吞吞吐吐的。
謝落衍見他一臉猶豫的模樣,便問:“想說什么便說?!?p> 冥風本來想問自家大人,女帝去了南境,就不怕女帝看上風北寧嗎?
但一想到自己這樣問,自家大人難免會多想,便臨時換了個話題:
“大人,我們在山上的那段時間,其實慕容姍兒一直躲在醫(yī)毒谷的萬??蜅@?,等著大人和陛下下山。昨天,慕容鵬塵給慕容姍兒飛鴿傳書,讓慕容姍兒盡快取了大人和陛下的性命?!?p> “哼,慕容鵬塵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等我們離開醫(yī)毒谷后,找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把慕容姍兒帶來的人,全都殺了?!贝藭r謝落衍的眼中,滿是嘲諷和冷意。
別人想殺自己,換了誰,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是……大人,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p> “昨晚,慕容姍兒和她的四個貼身男侍衛(wèi)搞在了一起,像是被人下了某種烈性春藥,叫喊聲整整持續(xù)了一夜。他們的動靜鬧得太大,想必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
謝落衍輕笑:
“殺人誅心,是陛下的風格,想必陛下已經知曉慕容鵬塵的傳信。留慕容姍兒一條命,已是她最大的仁慈。吩咐下去,讓人立即收拾行李,吃完早飯我們就啟程回京?!?p> “那國師和谷主那里……”
“我親自去說?!?p> “是。”
……
慕容姍兒一夜未睡,醒來已是傍晚。
她不是失憶,自然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
劃不來。
可就在這時,侍衛(wèi)卻突然一下全都醒了。
“屬下……屬下該……該死,請郡主責罰。”
“屬下該死,請……請郡主責罰。”
“屬下該死,請郡主……郡主責罰?!?p> 他們深知自家主子的心狠手辣,求饒的時候不是結巴,就是渾身發(fā)顫。
“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們知道后果。穿上你們的衣服,趕緊滾?!?p> “是,郡主。”
四個侍衛(wèi)匆忙撿衣穿衣之間,自然注意到了白色床單上的那一抹大紅的血跡。
心里更加沒底了。
慕容姍兒收拾好自己和殘局,才召喚貼身丫鬟小秋?!按虤蕚涞脑趺礃恿??”
“回郡主,慕容青曼和左相都已離開了醫(yī)毒谷?!毙∏锬憫?zhàn)心驚地稟報著。
“什么時候的事?”
“派去盯著他們的人,都在原地被人打暈了。抓了谷主府里的一個丫鬟威逼利誘,說他們吃過早飯就走了,還說回京什么的,想必他們是啟程回京了。”
“立即派人去查探,看他們走的哪條路。讓所有人做好準備,后天我們也啟程回京?!?p> 因為一路上慕容青曼和謝落衍都是在一起趕路,從沒分開走過,所以慕容姍兒根本沒想到兩人竟會去了不同的地方,以為兩人一起回了京都。
“是,郡主?!?p> 小秋離開后,慕容姍兒摸著自己酸疼的腰肢,躺上了那張全部換新的床鋪上,思考著夜里和白天發(fā)生的一切。
她本性并不好色,她的四個貼身男侍衛(wèi)更是沒那個膽子,敢一起爬上她的床。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先是被人下了迷藥或點了睡穴,然后又被下了大劑量的春藥。
因此,才做出那等荒唐至極的蠢事。
事情如此反常,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而除了手段殘酷的慕容青曼,她想不到別人。
謝落衍斷不可能做此種毀女子清譽的骯臟下流之事。
一想到這,慕容姍兒就咬牙切齒地憤恨道:
“慕容青曼,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嘗嘗被人下藥,
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以后面對謝落衍時,讓她如何底氣十足呢?
男子一向重視女子的處子之身,倘若哪天他知道了,他會不會因此便對她心生唾棄。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泄露出去,擋她者,殺。
小墨染
下一章,風北寧就和女帝久別重逢了,已備好小板凳,準備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