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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淵

第41章 路怒癥患者

星火燎淵 豬蹄愛卷發(fā) 3366 2021-10-26 18:08:09

  面對蘇達的兩連暴擊,車內(nèi)的眾人,也有些懵逼。

  蘇達描繪的畫面,好像比他們都清楚過程。

  就仿佛親臨現(xiàn)場一般。

  真實中帶著一抹恐怖。

  土豆抬頭,看著車頂,喘著大氣,努力回憶著。

  片刻后,他閉上眼睛,眼角忍不住流出熱淚,面色痛苦不堪。

  “土豆,要是難受的話,就先別想了!”

  一旁的孫建平,見狀,趕忙安撫。

  “沒事的老大!”

  土豆勉強開口,下一刻,他再次轉(zhuǎn)頭看向蘇達,顫抖著嘴唇,“正如你所說,那妖獸一爪子下去,直接切掉整張臉?!?p>  這一刻,孫建平總算明白,土豆為何瘋瘋癲癲,他是看到如此恐怖的畫面。

  親眼看到三個女兒被妖獸切去了臉,血肉模糊的臉,紅白相間的尸首,痛苦沖擊著大腦,精神的無盡折磨。

  他試圖掙扎過,卻無能為力!

  一旁,蘇達微微皺眉。

  果然和夢里的一模一樣,他確定這妖獸便是夢中的其中一只。

  至于,土豆為何只見到了一只,應(yīng)該是另外一只在追殺其中人。

  就如同他的噩夢中,獨自追殺孩子們的鷹臉妖獸。

  很快,又一個問題,出現(xiàn)在蘇達的腦中,他的夢中妖獸切下人臉后,會把血臉附著在它自己臉上,隨后變成人臉的模樣。

  這血腥的場景,酷似畫皮為臉,只不過,妖獸是以半張血淋淋的人頭骨為臉。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土豆,不曉得土豆有沒有見到這個過程。

  蘇達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著冷峻,“妖獸切下人臉后,是不是會把掉落的臉,覆蓋在它自己臉上?”

  這是什么惡心操作,蘇建平心中發(fā)憷,眉頭緊蹙,瞥了眼抱頭的土豆。

  玄醫(yī)也睜大了眼,輕咽口水,滿臉仇容。

  “沒有,我看到的并不是這樣!”

  痛苦的土豆,抬起傷情的眼,搖了搖頭,這場景他沒見過,“妖獸殺完人,只是把臉撿進了腰間的袋中,并沒有說你的那種舉動。”

  話閉,身旁的孫建平皺眉,眼睛注視著蘇達,心中不解,蘇達為何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

  就好像他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甚至知道的細(xì)節(jié),比現(xiàn)場的土豆知道的還多。

  難道這小子,從小也經(jīng)歷過這些?

  怪不得,之前的訓(xùn)練,他的意志力會如此的好!

  真經(jīng)歷這些恐怖場景,還能活的如此活潑,心里承受能力不會差。

  懷疑的種子,埋在孫建平心中。

  不僅孫建平,在座的幾人,都感覺到了異樣。

  而蘇達瞥了一眼,腰間的銀袋,這大小和夢中的差不多。

  對方就是用它,裝下整個李家莊數(shù)百人的臉。

  現(xiàn)在又用它,裝下上千張臉。

  這銀袋是簡妮送他的禮物,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她有關(guān)?

  又或者,只是作用相同?

  蘇達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忽然,蘇達繼續(xù)發(fā)問:“當(dāng)年妖獸在陸水鎮(zhèn),殘害的民眾中,女生是不是大多都在23歲以下?男生大多數(shù)都在18歲以下?”

  面對蘇達的問話,土豆搖了搖頭,這些他不知道。

  下一刻,蘇達看向?qū)O建平,同樣得到的答案也是搖頭,這也屬于機密,他無從得知,也沒想得知。

  蘇達皺著眉,竟然都不知道,那就沒辦法判斷自己的猜想了!

  “是的!”

  就在無人答復(fù)之時,忽然,宛小寒正色一聲,“屠城事件后,聯(lián)盟軍部統(tǒng)計過,未成年確實是對方的攻擊目標(biāo),22歲以下年輕人,僅存活百人有余?!?p>  “除此以外,基本每個年輕死者都被割去了臉,中年、老年死者尸體卻完好無損。”

  聞聲,蘇達內(nèi)心微微一憷!

  這一刻,他肯定這次屠殺,的確和他的噩夢有關(guān)。

  噩夢的結(jié)束,整個李家莊,僅存活兩個孩童,一個五歲的姐姐,一個一歲的弟弟。

  按照噩夢的時間來算的話,屠城的那一年,姐姐應(yīng)該22歲左右,弟弟17歲左右,結(jié)合宛小寒的話,一切真相都出來了。

  “妖獸追殺的人,是我夢中最后存活的姐弟?”

  姐弟的歲數(shù),

  那一場噩夢不是夢,而是現(xiàn)實!

  殘忍的現(xiàn)實!

  23年前,一個叫李家莊的山腳下村莊,一眼之間,被妖獸屠村,數(shù)百人死于非命,僅存活下兩個小孩。

  一個襁褓中的弟弟,一個年僅五歲的姐姐。

  蘇達閉著眼,努力回憶著夢中的蛛絲馬跡,他不明白,姐弟兩人究竟是怎么樣從妖獸手中逃跑出來的?

  每次噩夢,到了妖獸撲向姐弟倆的畫面,自己都會被驚醒。

  難道有高人出現(xiàn),解救了姐弟二人?

  有這個可能,最起碼兩姐弟,最起碼活了一人,不然,也不會有十七年后的屠城。

  蘇達抬頭看一眼土豆,又看了看雙手,心中疑慮成團。

  “那我算什么東西?”

  蘇達心底暗暗疑惑,做噩夢遇見現(xiàn)實,難道自己是預(yù)言先知?

  真如此的話,這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含義?

  一定有!

  只是現(xiàn)在,蘇達還不明白。

  “小蘇,你也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嗎?”

  孫建平一聲呼喊,蘇達慢慢恢復(fù)神情,最終,孫建平還是沒能把疑慮埋在心中。

  “昂?”

  蘇達迷惑,他一直沉浸于思索,一時間,沒懂孫叔話的含義。

  見蘇達沒懂,孫建平提醒道;“你描述的切臉的妖獸!”

  “沒有,沒經(jīng)歷過!”

  蘇達瑤瑤頭,一口否決,他確實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那只是夢而已。

  目前而言,他并不打算把夢的事情說出來,必定連他自己還不懂夢的含義。

  說出來,萬一溢流出去,可能會給眾人帶來更嚴(yán)重的殺身之禍。

  “只是小的時候,聽老人講故事說起過,那時候只當(dāng)是個故事,誰知道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

  聞言,孫建平點點頭,沒在追問。

  蘇興生給自己兒子講的故事,也許真的是只當(dāng)故事講講,其他細(xì)節(jié)的東西,蘇達也未必知道。

  孫建平微微皺眉,這蘇興生是不是有些血腥,竟然在蘇達小時候,給他講這樣血腥的故事。

  此刻,孫建平猜測,應(yīng)該是鍛煉他的承受能力吧,必定是玄羽成員的兒子,訓(xùn)練方法必定不同。

  黑暗的夜,安琪拉側(cè)頭看著眼前的宛小寒,嘴角微微抬起,露出詭異的笑容。

  上下掃視著。

  心中不斷回味,鼻腔學(xué)著人吸了吸空氣,這女人果然不簡單?。?p>  隨后,她又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蘇達和土豆,鷹臉的事情,她的記憶中也是存在的,只是記憶并不全。

  沉靜片刻后。

  蘇達抬起頭,恢復(fù)心態(tài),笑了笑,“小寒,你聽說過李家莊嗎?”

  “沒有,就是有的話,,也不一定是想的那一個。”

  確實如此,全人境那么多李家莊,普通人知道一兩個也正常。

  蘇達沒有死心,想繼續(xù)收獲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也許解開這個秘密,我就可以擺脫這個噩夢了?!?p>  二十幾年,用一個噩夢,讓他由心底的厭煩。

  “那23年前,你沒有聽說過和陸水鎮(zhèn)一樣的切臉事件?”

  駕車的宛小寒,頓時眉頭皺起,有些不開心,憤恨道:“你是不是喜歡說廢話!”

  蘇達不解。

  一旁,玄醫(yī)感覺他確實在說廢話,瞥了瞥他,撇撇嘴,好心提醒道:“今天是小寒20歲生日?!?p>  20歲生日。

  是的,今天她才20歲,哪里記得23年前的事情。

  何況,妖獸是9年前才首次出現(xiàn)在人境,宛小寒又如何知曉23年前的妖獸屠殺事件。

  蘇達笑了笑。

  有些尷尬。

  他感覺的出來,自己的話,前后的自相矛盾。

  如他所想,原本打消了猜忌念頭的孫建平,此刻又起了疑心。

  23年前,多么準(zhǔn)確的時間,就好像蘇達知道,6年前的陸水鎮(zhèn),妖獸在找一個年輕人一樣。

  他心中隱約感觸到,蘇達在可以隱瞞什么。

  封閉的車內(nèi)。

  氣氛有些尷尬。

  蘇達忽然開口道:“孫叔,然后哪?然后土豆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

  孫建平一愣,摸不著頭腦。

  慢慢緩過神,又一想,輕笑一聲,淡淡道:“我剛才已經(jīng)講完了,可能你愣神,沒有聽到?!?p>  身旁的玄醫(yī),也跟著笑了笑,準(zhǔn)確猜出蘇達忽視的內(nèi)容,簡短說道:“災(zāi)難以后,老大擔(dān)心土豆的安全問題,便將他調(diào)到了水安城?!?p>  “接下來的日子,他一直沉默寡言,偶爾有些過激反應(yīng)。老大與小寒商量后,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封鎖了他的部分記憶。”

  “在然后,土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時而友善,時而殘暴。”

  話音剛落,土豆忽然暴起,“鐺”的一聲,與孫建平一樣,頭頂和車接了個吻。

  看著捂著腦袋的土豆,孫建平輕語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來了?”

  此刻,土豆越想越氣,根本顧不得,飛速行駛的車,對著座椅就是一拳。

  轟!

  運氣為拳,一拳直接把車轟了個透穿。

  宛小寒趕忙轉(zhuǎn)彎停車,車水馬龍的街道中,險些釀成車禍。

  “曹尼瑪,你會不會開車!”

  一路怒癥車主,下車掏出鐵棍,怒氣沖沖朝著眾人走來。

  一個只拖鞋,直接砸在車窗上。

  “女司機不會開車,就不要開車!”

  宛小寒冷眼瞥了他一眼,心中氣憤,卻又懶得搭理他。

  你那個眼看到女司機不會開車了?如果不會開車,撞過去,你早躺著說話了!

  蘇達搖下車窗,掏了掏銀袋,未裝彈的散彈槍頭伸了出來,暗暗的對著路狂怒車主。

  “滾!”

  “好咧!”

  只見他彎著腰,滿臉的笑嘻嘻,“大哥對不起,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忙,您忙?!?p>  說罷,路怒癥車主飛速跑回車中,一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土豆,你怎么了?”

  車內(nèi),暗風(fēng)和玄醫(yī)死死按住情緒失控的土豆,整個車廂撲通撲通的響動。

  上下一跳一跳,前后晃動。

  宛如會跳舞的汽車,路過的車主,無不扭頭看上一樣。

  這樣的場景,蘇達見過,就是前兩日土豆中了魂毒的狀態(tài)。

  舊毒復(fù)發(fā)?

  蘇達收起槍,瞥了一眼安琪拉。

  一眼下去,安琪拉有些不耐煩,白了他一眼,都說了不是舊毒復(fù)發(fā),這小子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還是腦子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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