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你快點(diǎn)??!再這么慢吞吞地,我就不帶你出去了。”蓼在前面不耐煩地催促著辜。辜一臉怨恨地拿著蓼的行李。別人出行都是輕裝出行,這個(gè)蓼卻恨不得把寢殿都搬出去,而且還不帶多幾個(gè)人,就叫了辜一個(gè)人跟著。
“二王子,你等等我!東西太多太重了。要不我們不要帶這么多東西了。畢竟出門在外帶上足夠的盤纏就好了。”
“膚淺。這些都是我的法寶,而且我們又不是只是出去一陣子,游歷世界哪能一下子游歷完。再說了,銀兩不夠的話也可以用法術(shù)變,不是嗎?你就是偷懶不想干活?!?p> 那你來拿行李??!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gè)大男人出門還帶這么多東西,比女人還麻煩!辜心里不滿道。
“蓼兒!”纓氣定神閑地走了過來,還背著一個(gè)包袱配著一把劍。
“哥?你怎么來了?還背著行囊。你這是要跟我一起走嗎?”
“對??!我怎么舍得我心愛的弟弟一個(gè)人跑出去呢!”纓捏了捏蓼的鼻子。
“啊~哥別捏我鼻子,捏塌了怎么辦?”
“噗~”辜沒有忍住,心想這個(gè)二王子就是個(gè)沒有長大的小屁孩而已。
纓和蓼齊刷刷地看向辜,辜一臉無辜地躲避了他們的眼神。不過纓看到辜拿了那么多行李,不解道:“蓼兒,你怎么帶這么多東西?辜都快被行李壓垮了。”說完,纓便上前去接過辜手上的行李。
“哎呀,哥,心疼她干嘛呀!她本來就是侍女,拿行李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辜暗地里給了蓼一個(gè)白眼。
“話雖如此,可是她畢竟是一個(gè)姑娘。如果她累壞了,誰來照顧你的起居飲食呢?”
“現(xiàn)在不是有哥你了嗎?”蓼向纓撒嬌道。
“你呀,就是長不大!”纓一臉寵溺地看著蓼。
辜站在一旁,一臉無奈地被迫看這場兄弟情深的戲碼。這不知道還以為這兩個(gè)人是不是有龍陽之好呢!
“二王子,昨天老祖宗說您離開前要先去找他,您可別忘了呢!”
“對哦!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你這個(gè)侍女還是有點(diǎn)用的嘛!”蓼說,“哥你現(xiàn)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找老祖宗?!?p> 只剩下纓和辜,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纓總是有意無意地偷瞄辜,而辜總是緊繃著,她害怕纓看出什么端倪。可是辜再緊張也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纓還在偷瞄辜,辜此時(shí)的容貌并不出色,相貌平平,而且右臉還有一個(gè)紅色胎記,一節(jié)手指大小。不過好在皮膚還算白皙,人看上去也算是有點(diǎn)氣質(zhì)。只是當(dāng)辜冷冷地不說話的時(shí)候,就會透露出讓纓熟悉的氣息。尷尬還在蔓延,時(shí)間仿佛就像是停止了流動。辜還是冷冷地低頭站著,纓剛要開口說話。那頭,蓼就邊跑邊喊:“哥,我們出發(fā)吧!”
蓼仿佛就像刺破黑夜的一縷微光,讓辜瞬間松了一口氣。畢竟老師被人盯著也是渾身不自在的。更何況還是一位危險(xiǎn)的異性呢!
三人離開蒙水,來到了繁華的人間。他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蓼也東瞧瞧,西望望,看到新奇的東西便會停下腳步。而纓則是蓼兒長蓼兒短的,生怕蓼摔著碰著了。雖然纓幫辜拿了一部分行李,可是辜還是拎著很多行李的。她多么想一個(gè)不經(jīng)意就把所有的破行李都丟河里了??墒乾F(xiàn)在他們是在人間的集市上,一時(shí)間也沒有看到哪里有河流。辜只好硬著頭皮,摟著行李跟上去。
不過因?yàn)殚L相俊美,纓和蓼也是造成了不小的轟動的。周圍的女性無不紛紛議論這是哪家的公子哥,長得好生俊俏。辜漠然地看著這一切,仿佛在嗤笑世間女子的無知。但是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
“哎呀!”
只見辜被人撞到在地,行李撒落一地,而發(fā)出聲音的則是那位撞到辜的男子。
“誰??!那么不長眼?!痹撃凶訃虖埖馗┮暤厣系墓?,身旁還站著幾名家丁。他身旁的家丁還在不停地附和著,“哎喲,這是一位小娘子呀!有沒有摔疼你呀?來來來,我看看有沒有傷著哪里了?”男子猥瑣地向辜伸去罪惡之手,但是在看到辜臉上的胎記后,迅速撤掉,還一驚一乍地說:“哎喲,好好一張臉居然有胎記。丑女。”辜一臉愕然,但是眼神夾雜著一絲怒氣。
“看什么看,自己不長眼地撞了本公子。本公子還沒有跟你算賬呢?知道家父是誰嗎?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p> 辜卻還是不依不撓地盯著那位男子,一動不動猶如雕像。周遭的人只在一旁不停地議論,但是沒有人上前為辜出頭。因?yàn)樗麄兌贾肋@位男子不好惹。他是當(dāng)?shù)馗缓赖墓樱型蹊T,地府官員都需要看其父親臉色行事,所以他仗勢欺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但凡長得好看的姑娘,他都會上前調(diào)戲一番。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纓和蓼回頭看見坐在地上的辜,又看見一群咄咄逼人的男子。連忙上前。纓恭敬地說:“這位公子,不知我家侍女何處得罪了您,您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嘿,什么叫我們咄咄逼人?是你家侍女不長眼睛沖撞了我家少爺?!币粋€(gè)家丁校長道。
“我哥問的是你家公子,你一個(gè)狗奴才插什么話?”蓼冷冷地說。
“嘿,說誰呢?”家丁們上前欲動手,但是王鑄示意住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公子,明明是你家侍女撞了我,我才是受害者,怎么就變成了我咄咄逼人了呢?”
“但是,是我家侍女跌落在地,而公子看起來毫發(fā)無損?。 崩t禮貌地說。
“怎么叫我沒事,我是被你家侍女撞出內(nèi)傷了??瓤瓤??!?p> 辜簡直就是聽不下去,正想施法讓王鑄內(nèi)傷,蓼卻上前說:“這樣?。∧沁€真是我家侍女不對。這位公子,小生剛好會一些醫(yī)術(shù),讓我為你診斷診斷吧!”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蓼抓住王鑄的手,暗自用法。
“呀,這位公子內(nèi)傷好重?。 ?p> 王鑄立馬就受不了倒下,口吐白沫,翻白眼了。家丁們完全愣住。蓼對家丁大喊:“你們還不快抬你家少爺去看病,完了他就沒命了?!?p> 家丁們慌張地抬起暈了的王鑄,快步地跑去醫(yī)館找醫(yī)師診治。圍觀的百姓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又覺得很解氣。他們早就看王鑄不順眼了,今日看到他如此這般,每個(gè)人都很開心。
纓扶起辜,溫柔地說:“你沒事吧?”
“謝謝大少爺,奴婢沒事。謝謝二少爺?!?p> “誒,不用謝。打狗都要看主人呢!誰叫那個(gè)人欺負(fù)我的貼身侍女,他就是活該!”
雖然蓼是幫辜教訓(xùn)了王鑄,但是這話說的就叫人難以接受,感覺就像是在罵辜一樣。纓無奈地抿嘴,說:“蓼,以后不許用法術(shù)去傷人。雖然那個(gè)人的做法不對,但是你也沒必要傷他。萬一傷了他的性命,父君肯定會責(zé)罰你的。你……”
“哎呀,哥你別念我了。這不是在外面嗎?你不說,我不說,辜不說,父君怎么會知道呢?好了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唉,你呀!那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這樣亂來?!?p> “好,但是在遇到危險(xiǎn)的時(shí)候,我還是可以使用法術(shù)的,對吧?”
“嗯,但是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哥哥會保護(hù)你的?!?p> 看著眼前的兄弟情深,辜感覺自己特別格格不入,而且這兩兄弟似乎也忘記的她的存在,兩人的眼里只有對方。
“呃,二位少爺,我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nèi)フ易∷薜牡胤桨?!?p> “也好,我肚子也有點(diǎn)餓了呢!哥,走。我們?nèi)コ院贸缘??!鞭だt歡快地先行一步了,只留下辜和一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