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這是我在他辦公室里看到的第幾個陌生女人。
我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精致的鵝蛋臉上是一雙帶著嬌媚的丹鳳眼,長發(fā)及腰,如瀑布傾瀉而下。
我看著她四分與梓晴相像的臉心想,大概這才是佑澤哥哥會喜歡并帶她回來的真正原因。
我想,他們是應(yīng)該能走進婚姻殿堂的吧,如果,她沒有出現(xiàn)的話。
當手機里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再次跳躍在屏幕上,當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從手機對面響起,當佑澤哥哥掛掉電話如瘋了一般從辦公室里跑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回來了。
我就站在佑澤哥哥對面不遠的位置,即使聲音不大,那幾乎刻進骨髓如噩夢一般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看著辦公室里手足無措的女人,輕聲開口,
“你要代替的人回來了,他大概不需要你了”
不需要了……
我沒有追出去,我想,他們應(yīng)該都不希望我出現(xiàn)吧。
……
我又見到了宋耒歆,就在我離開祁氏大樓之后。
我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腦子里像電影預(yù)告片一樣緩慢的播放著從我見到佑澤哥哥的第一面起直到現(xiàn)在所有的片段。
他對于我來說就像是拯救我生命的光和希望,是我生存下去的全部動力,可這份希望卻在佑澤哥哥高二那年如數(shù)破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梓晴的存在就像是始終追在我身后的豺狼虎豹,使我往前奔跑的身影一刻都不敢停下。
思緒突然有些混亂,我步伐漂浮的往前走,路邊飛馳而過的車輛不停的向我鳴笛,橫沖直撞的奔我而來。
我眼看著那輛車幾乎都快要撞到我身上了,突然,一只溫暖且有力的大手用力的將我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扯了回來。
是宋耒歆。
“你在干嘛?不要命了?”
他扯著嗓子沖我大吼,我聽見他的聲音,像是要把肺都氣炸了。
我看著他憤怒的樣子,依舊一語不發(fā),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陪我去個地方吧”
我看著他似乎被我氣的要命的樣子,緩緩開口,聲音輕到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好”
他沒有問我要去哪里,去多久,只是輕輕答了一聲好。
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我多久沒有來過這里了,我一步步的踏上臺階,順著記憶中的路一直往前,似乎走了很久才停下來。
我拿著路上買來的薰衣草放在母親的墓碑前,記憶中,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了。
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爸爸離婚了,那個時候我剛滿一歲,爸爸的初戀女友帶著他們的孩子找上門來,想請求爸爸幫幫她,那個時候那個孩子生了很嚴重的病,他們已經(jīng)沒錢治療了。
爸爸當初在跟他的初戀女友分手之后并不清楚她已經(jīng)懷孕了,并且自己生下了孩子,對于初戀女友的到來他意外之余也對媽媽心懷愧疚,媽媽在傷心欲絕之下跟爸爸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