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影響?對,只有姐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就這么不值錢,對嗎?”
我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沒再去看身后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
……
最后我還是只身一人到醫(yī)院做了配型。
我到梓晴的病房里看她,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佑澤哥哥居然不在,只有梓晴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到我來先是有些訝異,隨后就如一陣風一般沖到我面前,滿眼希冀的看著我,她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我搶先打斷了她。
“別這樣看著我,我救不了你”
我把配型結(jié)果遞給她,她看了我一眼。
“你……愿意救我?”
“如果不是你父親跪在地上求我,我寧愿看著你就這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別把我當成圣人,我也救不了你,大概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回去告訴他,該做的我都做了,讓他別再來找我了”
我沒有看她留給我的是什么樣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令我意外的除了配型失敗之外還有辦公室里醫(yī)生和一個女人的對話。
那個女人我同樣認識,她就是梓晴的媽媽,拆散我家庭的罪魁禍首,顧婷。
顧婷的年紀要比我父親還大上幾歲,看得出來這幾年過的并不好,日漸松弛的臉上涂著厚厚的美白化妝品,像是把面粉直接撒在了臉上,白的有些詭異。
“你是患者家屬吧”
“是,我是”
“很遺憾,您的血型與您的女兒并不相同不能進行HLA配型,您的女兒血型特殊,為RH陰性血,我們建議請孩子父親來做HLA配型,因為如果您的血型與孩子不匹配,那么孩子父親的血型一定是與孩子相匹配的”
“孩子父親?”
“是的”
我站在門外看著顧婷略帶慌張的臉突然想起,父親并不是RH陰性血型。
我清楚的記得母親告訴過我,父親的血型和我一樣,都是O型血,所以父親不可能是RH陰性血,就是說,梓晴并不是父親的孩子,所以我和她并不是親姐妹,所以配型不成功。
我這樣想著,沒注意到門內(nèi)的動靜,所以當顧婷從里面走出來,我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有片刻的愣怔。
我看到她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不確定道,
“林墨伊?”
我沒回答她的話,徑自從她身邊走過去,像是沒看到她。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拉住我的手腕,眼神緊緊鎖定著我。
“你都聽到了什么?”
“顧夫人希望我聽到什么”
“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事,別操心你不該管的”
“顧夫人說的是兩個都不是RH陰性血的人為什么會生出這樣血型的女兒的事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懂?那我們要不一起跟醫(yī)生討論討論?問問他是不是搞錯了,畢竟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弄錯了可不好”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說,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賣掉唯一的親生女兒救回來的卻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被人當了這么多年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會不會,把你這張臉打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