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已經(jīng)訓練多日,每天都最后一個離開,他比另外四個人更加的認真和賣力,也由于現(xiàn)任駐軍的統(tǒng)帥是位虔誠的教徒,所以有大主教背景的安迪可以隨意出入訓練場,待到多晚都可以。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堅持不住便離開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了安迪和萊恩菲特,這一天清晨,圖克來到他們面前說:“你們已經(jīng)熟練得掌握格斗技巧了,今天我們就來一場實戰(zhàn)吧,你們兩個先熱熱身,然后把護具穿好?!?p> 萊恩邊穿戴邊對安迪說:“沒想到你居然留到了最后,那幾個軟腳蝦這點苦頭都吃不了,以后估計也成不了什么事了,如果你今天能擊敗我,那我就對之前的事道歉,怎么樣?”
安迪聽后笑了笑沒說話,穿好防具就回到教官身邊去了,萊恩直接火冒三丈心想“居然無視我,我今天就讓你后悔來這個地方!”
“你們兩個聽好了,這只是訓練,不可以下死手,擊敗對手不是目的,找到自己的不足然后加以改正才是,廢話不多說,以下是規(guī)則聽好了,擊中頭部兩分,擊中軀干一分,率先獲得10分的人或者讓對方求饒的人獲勝,聽明白了嗎?”
“明白!”萊恩兇狠的雙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而安迪也被這眼神驚到了,多少有了一些信心不足。
“開始!”
圖克話音剛落,萊恩便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左手護在臉前,一記右勾拳便朝著安迪招呼過去,安迪趕緊側(cè)身躲開,右手握拳從下方朝著萊恩的下巴直沖而去,萊恩來不及躲閃被打了個正著,萊恩被打了個踉蹌,腦袋嗡嗡直響,然后大笑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迪就又沖了過來,左手一記直拳仍然沖著安迪的頭,安迪雙手護頭,還好及時護住,可是安迪心生疑惑為何拳力如此綿軟,正當疑惑之時,萊恩的右勾拳沖著安迪的腹部就是一拳,得逞之后萊恩并未罷手,收手順勢又是一拳直中安迪胸口。
安迪迅速推開萊恩直接后退,腹部和胸口的疼痛讓他變得無比的清醒,體內(nèi)腎上腺素飆升,萊恩并未罷休,繼續(xù)追擊,安迪被萊恩壓制只好后退,后退過程中又中兩拳,一拳頭部一拳側(cè)肋。安迪見萊恩攻勢衰竭,便用整個身子撞向萊恩,萊恩由于持續(xù)進攻體力不足,被安迪撞了個七葷八素,但是這并不得分,萊恩被這一撞后退了幾步,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姿態(tài),安迪已經(jīng)沖到面前,右勾拳從側(cè)下方打在下巴上,緊接著左直拳悶在萊恩的胸口,然后立馬右拳繼續(xù)擊打萊恩胸口,在萊恩向后倒去之前,左手又補了一拳。
萊恩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揉了揉下巴,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后便瘋了一樣沖向安迪,而這時圖克的神經(jīng)也緊繃了起來,這兩個不管是誰出了事,自己都擔待不起。
萊恩速度較快,一記勾拳直中安迪側(cè)臉,安迪因為力道失去了平衡,差一點摔倒在地,然后順勢從側(cè)面利用身體的力量向萊恩的側(cè)肋就是一記重拳,萊恩口水都吐出來了,安迪趁機一拳悶在萊恩頭上,圖克見狀趕緊吹哨喊道:“安迪已經(jīng)獲得10分,比賽結(jié)束!”而萊恩因為這一擊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幾個小時之后,躺在醫(yī)務室的萊恩逐漸清醒過來,看著安迪和圖克,咳嗦了幾聲“我昏過去了多久?”
安迪回道:“挺久的吧,都到中午了,圖克教官可是急的團團轉(zhuǎn),我也沒想到你能睡這么久。”
“你少說風涼話,打的可真狠,我認輸。”萊恩揉揉頭。
安迪沒說什么只是伸出手去拉萊恩,萊恩笑了笑,然后伸手借力站了起來:“晚上我請你喝酒,翡翠城最好的酒館,老板我認識,打不過你,但是你絕對喝不過我。不許推辭,不然再打一場?!?p> “行吧......不過我真喝不了多少......”安迪一臉尷尬。
“沒事沒事,有嘴就行。”萊恩一臉壞笑。
夜晚降臨,位于城北的商業(yè)街可以說是不夜城,人頭攢動燈火通明,是整座翡翠城內(nèi)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然而萊恩卻拉著安迪離開主街來到胡同內(nèi)的一個小酒館面前,安迪駐足門前看到招牌上寫著“食人魔酒館”。
萊恩說:“就是這了,整座翡翠城沒有比這更好的酒了!不要被名字唬到了,這的老板可是個很好的老爺子,快進去吧?!?p> 兩人進入店內(nèi),吧臺前面只有8張四人桌,最里側(cè)有三個小包廂,雖然店很小,但是人卻很多,每張桌子都坐滿了,只剩下最里面的包廂是空的,安迪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來這里喝酒的全都披甲帶劍,有幾個士兵其他的應該都是四處游蕩的冒險者。
“這里很熱鬧啊?!卑驳线呑哌呎f。
“是的,這里可是有最好的酒!”萊恩非常放松的說著,和在訓練場上截然不同。
“嘿,黃毛小子,那個包廂給你留著呢,這就是你那個朋友啊,看著是個好小伙。酒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夠你喝一天了。”吧臺那里一個白胡子大叔朝著二人這個方向喊著。
“謝謝了啊,老爹”萊恩回道“肯特老爹為人直爽,一直都是有啥說啥,而且看人很準的,走我們?nèi)グ鼛?。?p> 安迪回道:“我覺得他說得挺對的?!?p> 兩個人來到包廂就坐。
“萊恩,來這喝酒的都是什么人,看著都不是普通平民啊。”安迪做好后問道。
“你有所不知,這家酒館是老爹十來年前開的,他開店之前可是一直走南闖北的,認識很多的冒險者,所以來這里光顧的也大多是冒險者,而且軍中也有很多人是老爹的好朋友,所以來這的軍人也很多?!比R恩解釋道。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這的?”安迪追問到。
“啊,回想起來還真是難為情啊,2年前,街上的一個混混偷我的東西,我把他當場抓住了,應該交給巡防的,可是我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就想給他上私刑,然后他就掙脫開跑了,就逃到了這里,我也跟著追進來了,老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店里有人打架的,當然除了他自己,我無視警告打了那個混混,然后就被揍了,打得我心服口服,我就這么和老爹認識了,哈哈。”
“還真是緣分啊。”安迪附和道,心想著“看來只要把你揍一頓就能成好朋友了”
“來來來,快嘗嘗,這酒可是整個南方最烈的酒,一般人可喝不了?!比R恩催促著安迪。
“好吧.......我之前可沒喝過什么酒......”安迪很犯難,但是也沒辦法,打開了一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閉眼一仰脖,一飲而下,安迪以為會辣的受不了,但是沒想到?jīng)]有什么強烈的感覺,只覺得胸口暖暖的。
萊恩看著安迪滿臉的詫異,不禁大笑:“你不要懷疑,我剛才說的不是假的,這確實是烈酒,只不過喝的時候沒感覺,得過一會才行?!痹捯魟偮洌x得沒多遠的一桌上的士兵撲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嚇了安迪一跳,“你看,后勁來了”萊恩壞笑道。
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喝酒,空瓶越來越多,萊恩率先意識模糊,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話題也越來越大膽。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咱們翡翠城最大的官是誰。”萊恩半睜著眼睛說著。
“我猜是公爵大人?!卑驳衔嬷^回道。
“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他就是個名譽執(zhí)政官,沒有實權(quán)的......”萊恩不屑的說著。
“你......你瞎說的吧......”安迪此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雖然是公爵,但......但是不受皇帝的信任,你看這里的駐軍,可都是帝都那邊派來用來威懾的,他這個公爵每天只能調(diào)動自己的城堡內(nèi)的那幾個私兵,實際兵權(quán)一點沒有。”萊恩來了精神“我跟你說,我有一次偷聽我爸和其他官員的談話,聽到了公爵的二兒子其實是個私生子,是十幾年前公爵突然帶回來的?!?p> “真扯......”說著,安迪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我跟你說整個翡翠城權(quán)利最大的就是斯萊特大主教,他掌管整個斯蘭特行省的圣光教教眾,然后駐軍統(tǒng)領是個非常虔誠的圣光教教徒,對斯蘭特可是言聽計從,翡翠城內(nèi)的市民們基本都是教徒?!蓖耆珱]發(fā)現(xiàn)安迪已經(jīng)睡著的萊恩繼續(xù)手舞足蹈的說著“我跟你講,斯萊特讓翡翠城明天發(fā)生什么,明天就一定會發(fā)生什么,讓誰消失,就一定會消失,而且不會有人追究,我們的公爵大人對他可是畢恭畢敬的......”說罷,萊恩也睡了過去。
此時6名護教軍和斯萊特的助手來到了酒館內(nèi),對肯特老爹說:“最里面包廂內(nèi)的那位安迪先生,我們要接他回去了,感謝您的招待。”肯特剛要上前詢問,六名護教軍立刻把他圍了起來,肯特看到這幾個護教軍已經(jīng)把劍拔出了一截,便也作罷,回到吧臺內(nèi)擦起了杯子,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這幾個人。
已經(jīng)到了清晨,萊恩逐漸蘇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吧臺上,老爹正在打掃,看到萊恩醒過來了,便說道:“你醒了?你那個朋友不一般啊,是斯萊特的人你知道嗎?”
萊恩揉揉頭,便從吧臺上跳了下來,“是嘛......我從來沒問過......我昨天好像還聊到斯萊特來著,但是我記不起來具體說啥了......”
在翡翠城大教堂的地下,修建了有整整三層的地牢,每層都有近百間牢房,在第三層的最里面,一間狹小的牢房內(nèi),蘭利活動了下脖子和肩膀,之后對懷特說:“我們被困在這多久了?”
懷特回道:“不知道,一個多月了吧應該?!边呎f邊撓著身上的血痂。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我如果不能按時吃解藥,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蘭利抓起鎖在自己身上的鐵鏈。
“我知道,距離上次吃解藥已經(jīng)很久了,算上被抓進來的時間,應該快兩個月了,可是有什么辦法,我們出不去。”懷特順勢躺在了地上,就好像等死一樣。
“我不甘心!這個毒藥是為了保持我們的忠誠才定期攝入的,可我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最后因為這個死了,就太窩囊了!”蘭利用力的拉扯鐵鏈。
“據(jù)我所知,翡翠城里就有我們的據(jù)點,只要我們能出去就能活命,還能上報我們的情況和發(fā)現(xiàn)!”懷特坐了起來“我有個辦法,你要試試嗎?”
“快來人?。∥业耐榭煲懒?!媽的!有沒有人!快來人!要死人了!”懷特趴在鐵欄桿上大聲喊叫著,很快兩名獄卒跑了過來,看到牢房內(nèi)蘭利躺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口吐白沫。
“別管了吧,就讓他死了得了?!逼渲幸粋€獄卒對另一個說著。
“你瘋了吧,大主教親自下令必須讓他們活著,他要是死在這了,你我都得完蛋!”另一個獄卒大叫著。
“你給我站一邊去,我們倆把他抬走之前你要是動一下,我就打斷你的腿!”獄卒對懷特說道。
懷特趕忙照做不發(fā)一言,兩名獄卒迅速把蘭利搬了出去,此時蘭利的雙手雙腳還鎖著鐵鏈。過了很久之后,蘭利穿著獄卒的衣服走到了牢房前,把手銬腳鐐的鑰匙扔進了牢房內(nèi),懷特迅速開鎖走了出來“你太慢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p> “別廢話,你去換衣服,我們趕緊走。”蘭利邊說邊扔給懷特一身衣服。
二人走到了第一層,假裝獄卒慢慢的走著,此時迎面走來了一個教士,三人互相打了個照面,蘭利和懷特已經(jīng)把獄卒用的連枷緊緊握在手中。
而此時教士似乎并未認出他倆是誰徑直走了過去,二人松了口氣之后便加快腳步往前走著,但就在這時,那個教士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叫住了他倆:“你們兩個等一下,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們倆個,你們是誰?!?p> 教士說罷,蘭利和懷特想也沒想便迅速向前跑去,此時離出口已經(jīng)很近了,教士大喊:“有人逃跑了!快攔住他們!”
就在懷特和蘭利從暗門中跑出來后,迎面撞上了巡邏的教堂騎士,二人來不及躲閃,教堂騎士手中的重連枷已經(jīng)把懷特擊飛到幾米以外,蘭利看到懷特一動不動了,便趕緊向身后的窗戶跑去,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蘭利和大量的碎玻璃一起落在了教堂邊上的草叢內(nèi),蘭利起身一瘸一拐得向最近的民居胡同跑去,邊跑邊吐出大量的鮮血,蘭利的眼中布滿了血絲,此時他只想趕緊吃到解藥活下去。
樓上的懷特還沒有死去,他翻轉(zhuǎn)過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逐漸感到意識在流逝,同時感覺到身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生長在奔涌,但是那絕對不是自己的身體部件。
此時那名教堂騎士走了過來,想要了結(jié)這個已經(jīng)身體扭曲的生命,可在這時懷特的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身體上逐漸長出一塊又一塊的肉瘤,逐漸的腫大,胳膊長出了黑色的長毛,同時變得粗壯,手指上長出了一根根利爪,雙腿變得像獸腿一樣外翻,懷特的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頭骨逐漸畸形變得像鱷魚一樣。
教堂騎士身披重甲,舉起方型大盾,手持重連枷,在不遠處嚴陣以待,而之前還是懷特的東西,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種生物,一種畸形的怪物,怪物不再抖動,而雙眼則死死盯著面前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