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河出了仁藥堂,轉頭看向寧北道:
“告訴江南王,他的轄區(qū)都快成了篩子,帝都家族都敢大方的培植勢力,這么下去,他這個江南王不用做了,誰都能在他頭上動土?!?p> “是!”
寧北應下,給江南王打了個電話。
與此同時,仁藥堂方圓十數公里外。
殘月掛天,無數道汽車洪流匯聚而來。
在漆黑的夜幕上,如同一條條怒海的長龍在馳騁。
最終長龍匯聚一起,組成一道刺目的光幕。
掌滅令下,崔家在江南的勢力,已經齊聚江城。
街道咆哮,草木皆兵。
“姜功前來復命,崔管家讓我們武館動誰?下令便是?!?p> “殺就完事了,今夜血染殘月!”
“敢招惹崔家,打崔管家,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p> 無數的高手面帶煞氣,齊齊跪在崔昆面前。
“好好好!”
崔昆單手持令,老臉脹紅,熱血沸騰。
他真的沒想到,崔家的掌滅令,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量,竟然將無數強者,各地大家族聚集起來。
入目之處,全都是人。
而且全都是高手!
都是一打十的存在。
足足數百人!
在此等威勢下,整個江南還有誰能阻擋這股力量?
足以染紅江城半邊天!
昨天秦山河打他打的有多狠,今日,他復仇的力度就有多大。
“諸位,仁藥堂,秦山河!殺!”
崔昆振臂高呼。
嘩嘩嘩……
全場轟然而動。
地面都仿佛都在震顫。
進軍仁藥堂!
黑云遮月,煞氣席卷整個江城。
今夜,江城將大亂。
……
十分鐘后。
崔昆已經帶著人,逼近仁藥堂附近的三公里處,眼看一鼓作氣,都可以直接殺進去仁藥堂,將秦山河一家誅殺原地。
可就在途徑一個路口時,清冷的街道上,站著兩個人。
正是秦山河和寧北。
兩人路中央一站。
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無論是秦山河,還是寧北,仿佛眼中沒看到這數百人。
“哈哈,秦山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還敢來主動送死?”
“來人,給我圍起來!”
崔昆的話落,所有人動了。
他們如同洪流般,將秦山河和寧北,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他們腰里別著槍,但似乎都懶得用。
面對這么多人,實在想不到,秦山河用什么抗衡。
崔昆悠哉悠哉的走到秦山河面前,高昂著頭,暴喝道:“怕不怕?怕了就跪下求饒!”
“我很失望,你沒有給崔家傳信!”
秦山河搖著頭,冷聲道:“所以,你今天要付出代價!”
崔昆卻仰天大笑:“讓我付出代價,你配嗎?我承認你能找高家做靠山,有兩把刷子,但要和我崔家叫板,你還不夠資格!”
“怎么,今天你沒叫高家的人來?”
“是不是高家的人怕了,自己退縮了?”
“哈哈,看來高家拋棄你了!”
崔昆掃視四周,笑容越發(fā)猖狂。
下一刻,他的臉驟然變冷,揮手,恨聲吼道:“給我上!弄死他,讓他知道,這就是和崔家叫板的下場!”
一瞬間,所有的高手,在同一時間向秦山河殺過來。
勁氣倒卷。
腳步聲震天!
“小子,你這種小垃圾,老子一拳打爆你的頭!”
“掌滅令出,你今天插翅難逃!”
“老子站在這讓你,能打死老子,管你叫爹!”
所有人,聲音剛落地。
寧北悍然出手。
“殺!”
黑夜之中,寧北如同狩獵的財狼。
快!準!狠!
一拳一個高手!
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一拳,便被打的躺地慘叫,骨骼斷裂。
他一人,竟生生擋住了幾十人的沖擊!
“這是誰?”
崔昆臉色驟然一變,將目光落在了寧北身上。
他沒想到,秦山河這種廢物身邊,竟然會有這種高手?
旁邊的姜功,死死盯著寧北,猛地出聲道:“崔管家,若我沒看錯的話,此人叫寧北,是北疆戰(zhàn)神,我曾遠遠見過此人!”
“什么?北疆戰(zhàn)神?”
崔昆面色狂變。
他帶來的人雖強,但和北疆戰(zhàn)神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據傳聞,一個戰(zhàn)神,便可殺千軍。
天將之下,戰(zhàn)神便是無敵的存在。
幾乎沒人能撼動!
而更讓崔昆沒想到的是,既然寧北是北疆戰(zhàn)神,那秦山河恐怕也是戰(zhàn)神級別的存在,這下真是踢到了鐵板。
但最終,崔昆眼中厲色一閃:
“來人,都給我上,我就不信戰(zhàn)神的體力是無限的,今天就是耗,也要給我耗死他!”
一聲令下,眾多打手悍不畏死的沖擊而來。
一波!
兩波!
三波!
六七波之后,整個街道上已經躺下了上百人。
這些人無不是手腳折斷,下場凄慘。
但眾人并沒有畏懼,反而興奮起來。
寧北扛不住了。
他滿頭大汗,體力已經用到了極致。
哪怕他是北疆戰(zhàn)神,也擋不住這么多人的車輪戰(zhàn)。
人實在是太多了
放眼望去,整個街道、胡同里,全是人。
數都數不過來。
仿佛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