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也走過來,不懷好意道:“我不明白,沈婉儀都是仁藥堂的老板了,按理說也有人脈,可為什么一個人賓客都沒邀請?”
馮家人也露出不解的目光。
沈婉儀在江城也是號人物了,不可能沒有人脈。
可現(xiàn)在,他們請的賓客都到了,而沈婉儀,卻一個人沒叫來?
再怎么說也是過壽,要是請不來賓客,得有多丟臉???
沈婉儀抿著嘴,一聲不發(fā)。
別說她沒打算請賓客,就算請,也請不來啊,仁藥堂根基尚淺,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大人物。
秦山河聞言,不由笑道:“你們請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來不來沒有多大的意思,有我在這里,就算來了一千人一萬人,也抵不過我一人的重量?!?p> 馮家眾人都愣住了,接著哄堂笑起來。
“好大的口氣!”
“你要是個大人物,說這話一點(diǎn)沒錯,但你偏偏是個吃軟飯的廢物,還敢大言不慚?”
“要是按你這么說,你豈不是比在場的所有人物身份都高?孩子,醒醒吧,別做夢了!”
馮天遠(yuǎn)嘲笑:“秦山河,你吹再牛逼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請不來人?”
他又看向沈婉儀道:“表妹,表哥不好多說什么,你以后好之為之吧!”
他對沈婉儀很失望!
沈婉儀拉了下秦山河,責(zé)怪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秦山河無奈道:“要不這樣吧,我打個電話,把金勝、高開山他們都請過來,幫你壓場怎么樣?總不能讓你沒面子?!?p> 還沒等沈婉儀回答,馮家眾人卻率先笑了起來:
“金勝可是江城首富!你能請來?”
“真是能裝啊,行,給你個機(jī)會,現(xiàn)在就把江城金首富請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快請啊,今天金首富要不來,你就是廢物!”
裴靜直接去了趙松花身邊,將秦山河說的大話,給趙松花講述一遍。
“真是給臉了!”
趙松花臉上能刮下霜,直接從大堂走出來,對秦山河怒喝:
“在我馮家大言不慚,馬上滾,以后你都別想進(jìn)我馮家的大門!”
話剛落,大宅門口突然傳來唱和聲:
“江城市幼兒園的園長,鄭健先生到!”
馮家眾人聽到“市幼兒園的園長”的名頭,瞬間凝重起來。
這可是市幼兒園,園長也算公職人員了。
放在小小的龍明鎮(zhèn),妥妥的算半個大人物。
更別說,為了自己孩子著想,就算大人物,也要給這市幼兒園的園長幾分面子。
馮家能邀請來這種人,絕對是天大的面子了。
“一會再收拾你這個廢物!”
趙松花狠狠說了嘴,便變幻笑容,帶著馮家人迎了出去。
“您就是老壽星吧,有禮了!”
門口,鄭健將薄禮奉上后,才對趙松花問候道,
“見過鄭園長了,您親自為我祝壽,我可要感謝你的,對了,你是誰邀請來的?”趙松花滿臉笑容,覺得很有面子。
今天的事,肯定會傳的龍明鎮(zhèn)人盡皆知。
“我這次來,是因為秦……”
鄭健說著,視線望去,正好在院內(nèi)看到秦山河和沈婉儀,他沒繼續(xù)說,而是匆匆走進(jìn)了馮家大院。
“鄭園長,慢點(diǎn)??!”
見鄭健這么急著進(jìn)宅子,趙松花呼哧帶喘的跟上道:“鄭園長,你這是要找誰啊?”
剛問完,趙松花就是一愣,只見鄭健走到秦山河身前,回頭冷眼:“我找誰還用得著你管嗎?”
“???”
趙松花眼角抽搐。
不用想都知道,這鄭健是沖著沈婉儀和秦山河來的。
馮家眾人也滿臉驚訝,完全沒想到秦山河和沈婉儀能請來鄭健,畢竟鄭健也是個不小的人物。
“鄭健是沈婉儀請來的。”
裴靜瞬間恍然,上次幼兒園的事,她還歷歷在目。
“我沒有,你別亂說……”
沈婉儀連連搖頭,她什么時候請鄭健園長過來了?
秦山河也從來沒找過誰。
鄭健到底是什么情況?
“鄭園長,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婉儀瞪著茫然的大眼睛,看向鄭健道:“我沒給你打過電話,也沒請過你?。俊?p> 鄭健沒回答,卻滿臉的焦急道:“沈小姐,秦先生,都火燒眉毛了,江城出大事了,你們必須馬上回去,要不然……”
他是代表高家來請秦山河回江城的。
不過,到了龍明鎮(zhèn)后,他才知道秦山河是來參加壽宴。
他就順手買了點(diǎn)禮品送上來。
現(xiàn)在,秦山河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江城。
再不回江城,中醫(yī)這片天,就要塌了。
中醫(yī)這碗飯,也要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