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眼神陰森,直勾勾的望著面前的眾人,說著同情的話卻幸災樂禍的居多。
他的前妻。
他曾經的兄弟朋友們。
一張張熟悉卻陌生的臉,都那么的令他厭惡。
老宋眼神堅決到冷漠,冷漠過后,又像被白蓮花附體一樣,柔柔弱弱的低訴,“王玲,當初是你說不介意的,你要走,我也絕不會攔你,就算離婚,你要我凈身出戶,我也二話不說就走,把我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你,現(xiàn)在你怨我耽誤你青春,妨礙你尋找幸福?我都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我怎樣,是不是要了我這條老命,你才肯罷休?”
王玲一愣,這人怎么變臉成這樣,他應該暴躁啊。
愣過后,王玲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這塊石頭是我們先看中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是你跑過來跟我們搶的?!?p> “知道你無恥下賤,我寧愿失去所有,也不愿再跟你有絲毫關系,又怎么可能搶你的東西,你的東西我還真的不稀罕,但從我們離婚的那刻起,你也就再沒資格占我便宜,這塊石頭,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讓給你們。”
王玲聽了老宋的話,氣得鼻子都歪了,但很快,她委委屈屈抽抽搭搭,一副被老宋欺負到委屈得不行的樣子,“老宋,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一塊石頭而已,就要我們變成仇人嗎?”
“不是仇人,難道我們還是夫妻?別搞笑了,你的眼淚對我來說跟尿一樣?!边@下子輪到老宋來諷刺人,“還有,你可別說你現(xiàn)在的男人還滿足不了你,要在我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這里找憐惜?呵,不好意思,我不是男人,憐惜不了你?!?p> “噗!”
高寶喜笑噴了,見眾人都看過來,她不管不顧的向老宋喊話,“大叔,我支持你?!?p> 安子嘉一怔,忙一把拉著花湮躲遠了一點。
她們不認識這個女人。
看戲就看戲唄,居然還喊話。
而花湮在看到老宋說到的那塊石頭時,眼睛驀地一亮,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只有靈草和老物件才有一些微薄的靈氣,沒想到這看似普普通通的石頭里也有靈氣。
是靈石嗎?
看著不像。
可惜那是別人的東西。
卻在下一秒,花湮瞥見另一處堆積的石頭和展柜里的幾塊石頭,俱是有濃郁的靈氣聚集在石頭里。
王玲看了高寶喜一眼后,諷刺的勾起唇角,“我說小姑娘你涉世未深,別看男人一張臉,就一腔孤勇,你媽把你生下來真的不容易,要多為父母想想?!?p> 王玲心思邪惡,這話就差直說小姑娘看上了老宋這個老男人。
“王玲……”老宋俊臉黑幽幽的。
高寶喜一臉懵,她就評論一下,給這個可憐的大叔一點支持。
怎么還讓人罵上了父母?
老表砸!我看上你全家了。
高寶喜怒不可遏,擼起袖子要開撕。
聽了王玲將矛頭殺向高寶喜,花湮和安子嘉同時停下腳步。
“這位大媽,你是血蛭嗎?都已經把這位大叔吸得一無所有,還不放過?呵!為了塊石頭,可勁兒的往大叔身上潑臟水,不怕遭報應嗎?”高寶喜還沒走出人群,安子嘉先一步開罵,和她溫柔恬靜的性子有關,罵人都罵得那么溫柔。
這已經算不錯,若不是有人羞辱高寶喜,她肯定不會站出來。
高寶喜好笑的看了眼花湮和安子嘉,這兩貨方才不是偷偷溜了么,“我跟大叔素不相識,但我卻知道離婚后的男女若還想要欺負另一方,那肯定是長期禍害對方所遺留下的習慣,你這樣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人才會看別人是什么人?!?p> “中醫(yī)四診,望聞問切,我雖并不是精通醫(yī)術,但我也能從宋大叔的面容看出,他中了一種慢性毒,且已達十年之久。”花湮話沒說完,便瞥見心虛的洪志成,驚慌的抖了抖。
花湮瞇眼,暗暗冷笑。
“真的假的?大叔怎么會中毒?”高寶喜脫口問道。
“一般的中醫(yī)或者儀器還真的查不出,宋大叔并不是受傷而導致不能人道,卻是由中毒所致,不信可以試著按一下臍下五指處是否劇痛難忍,所有的毒素都聚集在此處?!?p> 老宋依言照做,頓時痛得他一個哆嗦。
“我是真的中毒了?”老宋還是一臉懵,饒是證實了小姑娘的話,他還是不相信。
十年之久的毒,他真的想不到什么人對他恨至如此。
忽地,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他的前妻和女干夫。
十年,也就是他那時受傷,王玲一副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之時。
王玲和洪志成被他看得心底發(fā)毛,但王玲還是理直氣壯的,“你你看我做什么?難道你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片子的話?。俊?p> “對,比起你和陌生人,我更相信陌生人。”老宋死死的盯著王玲,那眼神仿佛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要知道曾經的王玲是真心愛老宋,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嫁她。
只是所有的愛都被磨滅在人性的貪戀和慾望中。
“天啊!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吧,不想老宋碰她卻又惦記老宋的錢,居然用這么陰損的招?!庇腥撕芮擅畹膸Я藗€節(jié)奏。
“唉!我還沒結婚呢,害得我都有了心理陰影?!?p> “這件事告訴我們選老婆猶如投胎,妻賢夫禍少,慎之重之?!?p> ……
樓下議論紛紛,樓上一隅。
孔涇源聽著下面額吵鬧,好奇想看看事件的發(fā)展,結果卻看到昨晚在警局對他笑得女孩,頓時整個人都激動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并不是那么在意,卻一看到那個女孩,心里的期盼和親近變得如饑似渴一般。
“老大,那個女孩在下面,我下去看看?!闭f完,人也溜得不見人影。
邢謙一蹙眉,面有不虞。
透過窗戶,他能看到一樓大廳圍觀的人群中那抹最為嬌艷的身影,紅裙襯著白皙若雪的肌膚,自信飛揚的眉眼,光彩照人。
不經意間就落入他心底,輕易蕩開他心里的冰湖,很陌生且怪異的感覺。
他深邃的眼神落在花湮身上的一剎那,花湮似有所覺的抬眸。
視線相對,淡而無聲,卻有暗勁在流動。
苜蓿果子
嘿嘿~~~ 一爺:湮兒,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花湮:你那眼神確定不是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