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謙一自我滿足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將人弄醒。
因?yàn)樗佬∨爽F(xiàn)在還不喜歡他,她一醒,就意味著是算賬的時候。
他害怕,卻不能慫。
花湮一醒,是猛地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眼睛盯著邢謙一,犀利得如刀子。
又冰寒,又銳利。
邢謙一心口一刺,他今天確定過分了點(diǎn)。
“對不起,方才事急從權(quán)?!?p> “啪!”
花湮甩了一巴掌,又呸了一聲,“大變太,滾開?!?p> 花湮羞惱的推開邢謙一后,什么都沒多說,步伐從容的出去,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亂入雜草。
內(nèi)心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一個吻而已,不就是皮膚與皮膚的接觸么,沒什么大不了。
她才不要被牽制住。
更不要被這個大榴芒拿捏住。
邢謙一還想著花湮會罵他,打他,百般刁難他,他想負(fù)責(zé)任的話都還沒說,花湮就走了,就這么解決了?
邢謙一總覺得狂風(fēng)暴雨還在后頭。
邢謙一拇指撫過自己的唇瓣,唇上還殘留著小女人的甜美,邪魅一笑,狂風(fēng)暴雨又如何,他不怕。
只要能和小姑娘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懼。
“小花,你的嘴唇怎么腫了?還沒吃辣呢?!被ㄤ蝿傄蛔拢邔毾簿统吨素再赓獾膯?。
頓時,在座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在花湮的嘴唇上。
花湮第一次的紅了臉,心里早把邢謙一家的祖宗八十代又都問候了一遍。
這讓她怎么解釋啊。
狗男人親就親一下,為什么都給親腫了?
全家都是狗。
花湮這茬氣還沒消,隨后而來的男人,霸氣解惑,“被我親的?!?p> 眾人一臉懵逼,隨后‘禽獣’二字飄過眼前。
“?。磕銈冊谝黄鹄??”高寶喜承認(rèn)邢謙一是人中之龍,兩人的顏值都是逆天的,這兩兩結(jié)合,基因絕對強(qiáng)大,所以她一點(diǎn)排斥都沒有。
除了高寶喜,邢謙一的話卻惹怒剩下的人
花湮怒目圓瞪,這狗男人怎么可以這樣說話。
怒火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她單薄的嬌軀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再也無法維持一貫的淡定從容。
“你再胡說八道,我跟你不死不休。”
官鳳鳴見此,便肯定是邢謙一欺負(fù)了花湮,否則花湮不可能這么生氣,想到自己都還沒來得及表白,心愛的女孩就被人給欺辱,怒火像巖漿一樣在胸腔里翻滾不息。
此刻的他,有多生氣,就有多痛。
他的女孩啊……
“邢謙一,你太過分了吧,花湮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你就這么欺負(fù)她,污蔑她的名聲,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官鳳鳴陡然站起身,指責(zé)邢謙一的行為,整個人仿若置身在暴怒的中心,一想到花湮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fù),就怒不可遏。
他方才應(yīng)該跟著去的。
明知道邢謙一的心思,他就不該給邢謙一一絲一毫的機(jī)會,他為什么沒有跟著去。
官鳳鳴悔得腸子都青了,盯著邢謙一的目光,如同前世宿敵般。
眾人再次震驚,了解官鳳鳴的高寶喜幾人,都知道這貨一向清冷,即便面對纏人精許夢,也不曾如此動怒。
今天卻為花湮這樣生氣,不對勁啊。
不過這個時候,除了方遠(yuǎn)睿,誰也沒有去深想官鳳鳴的問題。
花湮一見這么件小事要鬧大的節(jié)奏,頭皮一陣發(fā)麻。
站起身,第一次違心拒絕朋友的好意,她不得不站到邢謙一這邊,要不然惹惱了大佬,不是他們幾個能抗的。
“官學(xué)長,不是你想的那樣,都坐下,坐下,要么好好吃飯,要么就回家?!苯忉尣涣说氖虑?,花湮只能強(qiáng)勢。
她自己吃的虧,自己會找回來。
拉著邢謙一坐下,還給他夾了好幾塊剛燙好的牛肉卷,“吃,牛肉都塞不住你的嘴,等會我用辣椒來塞。”
花湮自知這事解釋不清楚,也不想撒謊。
但她這樣等同默認(rèn)了和邢謙一的關(guān)系。
官鳳鳴心口被悶悶的一頓重?fù)?,痛得喊不出口?p> “湮兒真好,知道我愛吃牛肉?!毙现t一笑得邪魅又嘚瑟,甚至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沖官鳳鳴挑了一下眉梢。
看吧看吧,小女人對他并不是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的。
人生有她,未來可期。
因?yàn)樾奶摾⒕?,花湮沒去看官鳳鳴,也就沒看到他眼里的黯然神傷。
花湮瞇眼笑得陰森森,小手悄摸摸的探到邢謙一的腰側(cè),擰著他結(jié)實(shí)的肉轉(zhuǎn)了一圈,“是嗎,那你多吃點(diǎn)。”
“好,聽你的”邢謙一笑,這點(diǎn)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但他很喜歡花湮跟他打,跟他鬧,比不理他好得多。
再看官鳳鳴深受打擊的樣子,他暗自慶幸自己今天下手了,要不然這樣受打擊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知道的人真的就以為他們之間冒出的都是粉紅泡泡。
只有花湮,暴躁得想殺人。
“小花,雖然說你們兩確實(shí)很般配,男才女貌,但是你還小,可要保護(hù)好自己,尤其男人的花言巧語聽過就好,可不能全當(dāng)真?!闭痼@過后,高寶喜最快的接受了花湮早戀的事情。
人家高智商,都已經(jīng)上大學(xué),早個戀算什么。
“……”花湮翻了個大白眼,一句話都不想跟高寶喜說。
若不是她一驚一乍的,她怎么會為了平衡局面,默認(rèn)了自己和邢謙一的關(guān)系。
真是該死的憋屈。
這什么破閨蜜,扔了還來得及嗎?
安子嘉看了看邢謙一,男人還在嘚瑟,一臉享受的吃著花湮給他夾的牛肉,又看了看花湮,欲言又止。
到底礙著人太多,什么話都沒說。
飯桌上,只有方遠(yuǎn)睿擔(dān)憂著官鳳鳴。
官鳳鳴一向清冷,控制著自己沒有當(dāng)場離開,但接下來,除了喝酒,他一口菜也沒有吃。
最后被方遠(yuǎn)??噶嘶厝ァ?p> “兄弟,算了,花湮太漂亮了,還有非凡的斷玉能力,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不是你能駕馭的。”方遠(yuǎn)睿拍拍官鳳鳴的肩頭,想要勸醒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總會遇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棵。”
不是方遠(yuǎn)睿打擊兄弟,他確實(shí)優(yōu)秀,但跟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的一爺比起來,就遜色得很,看人家追女孩子的手段。
看中了,就果斷出手,而不是像官鳳鳴這樣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