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你做的會不會有點狠心?”
慕子期在瑤離開后,大喇喇的走出來。
“狠心?”
林音兒抬眉看他。
“不,沒有。我只是想說這樣對待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會不會不太合適?”
慕子期接受林音兒的眼神,瞬間慫了下來。
“單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單純的人!不管那些不驚處事的姑娘還是什么,心里都是有邪惡在的。除非是剛出生的嬰兒?!?p> 林音兒依舊靠在椅背上,懶散的眼神盯著瑤留下的那張簽了字的紙。
“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也知道。”
畢竟林音兒是一位年輕的精神病醫(yī)生,他慕子期是生理醫(yī)生。
對人的了解,還是比常人懂得的。
世界上最經(jīng)不得試探的就是人心。
因為它比鬼還要恐怖。
“你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
慕子期問道。
林音兒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從不會看錯挑的人選。”
“所以?”
“所以這就需要你來初級驗證!”
熟悉的詭異笑容再次浮現(xiàn)在林音兒的臉上。
慕子期不由得身軀一緊。
“你又打算讓我去做什么?”
“嗯哼……”
“…………”
“她若我猜想一般,那么我也會如她所想。如果不能,那么這諾大的八號當(dāng)鋪,我也不在乎多加一個人?!?p> 慕子期聽完不由得皺起眉來。
“這樣有點殘忍?!?p> “婦人之仁!其實我一點都不殘忍,畢竟那可是幾十條人命。”
“所以也認(rèn)為她會墮落下去?!?p> 林音兒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慕子期。
“…………”
慕子期尬笑一聲,隨即離開。
差點掉入林音兒的陷阱中。
他擔(dān)心在不離開,就會被林音兒伸手掐死。
…………分界線…………
“…………”
終于在一個午后,扁鵲的房門慢慢打開來。
蔡文姬正在整理藥材,看到扁鵲走出來也只是淡淡一撇,隨后很快移開目光,自顧自的動作。
“只有你一人嗎?”
扁鵲走到蔡文姬的面前,心里其實更想問瑤的存在。
“回師父,師姐獨自待在家中,今日并未出房門?!?p> 蔡文姬不動聲色的與扁鵲拉開距離,滿臉都是疏離。
“師姐?”
扁鵲對這樣的稱呼并不看好。
似乎覺得這話從蔡文姬的嘴里發(fā)出,感覺有些奇怪。
“是的師父,師姐比我先入門,我喚她一句師姐是應(yīng)該的?!?p> 扁鵲沒有察覺到蔡文姬的不對勁,神色如常,只是目光看向的是東邊。
蔡文姬看在眼里,難受在心里。
自從瑤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扁鵲的眼里就再也裝不下她的存在,她在考慮,是不是該騰位置了。
畢竟,擠在兩人的中間,她的身份也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小小的草廬再次走來一位不速之客。
“喲,兩位好雅興啊??刹恢劳饷嬉呀?jīng)變了天?!?p> 依舊是先前來求治療的女人,不過這次倒不是來帶著狗尋求治療。
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所以,閣下是來做什么的?”
扁鵲依舊面不改色,深色坦然的盯著前方。
“做什么?哼哼,你來有臉問?你那個好徒弟,狠心下手下毒毒害我們村里幾名婦女,后桃之夭夭。眼下害的我們疼痛難忍,自己卻樂的逍遙自在。所做之事簡直令人發(fā)指?!?p> 女人義憤填膺的手指著扁鵲,滿眼都是憤恨。
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
扁鵲下意識的看向蔡文姬。
后者只是冷笑一聲,“師父,徒兒跟你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您可以詆毀的?!?p> 扁鵲的一眼,讓蔡文姬對他失望。
她的蔡文姬的為人竟然成了這般了嗎?
竟然被扁鵲這般懷疑。
“我…………”
扁鵲被反駁的一時啞口無言,他只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懷疑瑤。
女人注意到蔡文姬和扁鵲的‘深情’對望,不由得大發(fā)雷霆。
上一次灰溜溜的離開,今日要一雪前恥了。
“怎么,神醫(yī)扁鵲就是這般處理事情的嗎……”
還沒等她說完,瑤推開門走了出來。
“別吵吵,我只是睡一覺?!?p> 瑤似乎是剛睡醒一般,眼睛還未完全睜開。
看到扁鵲,便立馬走過去,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抱。
心里卻是贊嘆八號當(dāng)鋪做事的迅速。
現(xiàn)在就該輪到她了。
“…………”
蔡文姬瞬間愣在原地。
“…………”
扁鵲也愣在原地,頓時有點手無足措。
“真是有意思,你還有臉出來,災(zāi)星一個?!?p> 女人見到瑤走出來,心里的底氣更加足。
想到今日又可以奚落這個丫頭,心里免不得一陣得意。
神醫(yī)扁鵲的徒弟,要被她玩弄于手掌之中。
說出來都是一份特大的面子啊。
“出來,腿長在我的身上,我為何不能出來呢?難道大嬸還要管我要不要走出房門?”
扁鵲回過神來,伸手摟住話里的瑤。
“笑話,小小災(zāi)星也未免太過自戀?!?p> 女人感覺到了瑤的變化,要知道往日奚落她都不敢還口的。
“自戀不敢說。大嬸都可以厚著臉皮走出房門,我為何又不敢呢?”
“你說誰厚著臉皮?”
“不敢,只是大嬸詆毀我在先,我才這么說的。”
瑤頓時委屈起來,將臉埋進了扁鵲的懷里。
“詆毀,哼。誰都知道我們幾個人時常聯(lián)合起來針對你,偏偏就我們幾個被下了毒。不是你還有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瑤的嘴里傳出小聲的嗚咽,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一般。
扁鵲心疼的拍了拍瑤聳動的肩膀。
而后冷著臉盯著那女人。
“你說事情是我徒弟所做。怎么,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她親口告訴你的?!?p> “哼,不是她還是誰?”
女人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但還是大著膽子說。
“如果是我徒弟所做,我必定會一一登門道歉。并且全力救治她們幾人。但是如果不是,別怪我不留情面,無法上門把脈?!?p> “…………”
扁鵲的幾句話再次堵住了女人的嘴。
使得她進退兩難。
“如果不是我徒弟所做,那就請希望這位給我徒弟道歉?!?p> “…………”
女人自持理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最后無奈的抬腳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