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后山的樹林里風(fēng)起云涌,樹葉紛紛散落,鳥禽四處逃竄。
一旁站著的南宮弒,實在忍不住沖上前去,一拳打在了煞宇凡的臉上,發(fā)瘋似的煞宇凡,這才停止。
“你到底是要怎樣?你別再胡亂使用力量了,再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的,到時候你人就廢掉了,就因為那個拋棄你的父親又回來找你,你就要作踐自己么!”
“我沒事,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你給我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暫且不說魔王圣君之前是如何待你的,好歹我們也是魔域中人,如今魔界遭難你我就應(yīng)該伸出援手,我們在此地自小修煉功力,就是為了有一天有用武之地!雖說沒有達(dá)到很高的境界,但對付小小的獸族來說也是綽綽有余的,你就忍心看到魔界的百姓遭難,民不聊生。”
“你懂什么?難道你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嗎?難道我就不想拯救魔界和魔域的百姓嗎?你以為就憑我們能做什么,我怕若不能了解獸族這次攻擊魔界的真正實力,就這樣貿(mào)然硬闖,恐怕我們中了他們的圈套還不自知,到那時必將死路一條?!?p> 南宮弒愣了一下。
“獸族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族群,會有你說的那么強大嗎?”
“獸族向來與我魔族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的突然襲擊定是事出有因,況且小小的獸族,實力不過如此,還不至于攪得整個魔界雞犬不寧,而且就連當(dāng)今的魔王都不能拿他們怎么樣!我想這背后一定是有高人相助?!?p> “南宮弒心頭一震,有意無意的躲避著煞宇凡的眼睛,似乎有些秘密怕被煞宇凡發(fā)現(xiàn)似的?!?p> 這時習(xí)娘匆匆走過來,氣喘吁吁,像是有什么很著急的事一樣。
“宇兒,快…,快去救你父王。”
“習(xí)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圣君…,圣君他…,圣君被小毒獸蟲給咬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快,我們先回去再說?!?p> 躺在床上的魔王圣君,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風(fēng)凜凜,痛苦的皺眉卻不吭一聲。
好在隨從的侍衛(wèi)還算機智,及時再被咬傷的小腿上綁上了布條延緩了毒性蔓延全身。見煞宇凡上前,急忙就想要起身。
“別動,你現(xiàn)在不可亂動,若毒性,蔓延至肺腑,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p> 煞宇凡立刻吩咐習(xí)娘準(zhǔn)備酒和熱水,并讓南宮弒幫忙去尋找一些專門治療獸毒的草藥。
煞宇凡讓人將扶圣君坐正,用內(nèi)力將毒血逼向一處,隨后扶著圣君慢慢躺下,拿出匕首放在酒水中浸泡后,又放蠟燭上將其燒熱,隨后在腫脹的傷口劃開一個小口,黑色的毒血順勢流了下來。
但是毒血,流得很慢。
沒辦法他只得用嘴將毒血吸出,待余毒清除得差不多時,就用熱水將傷口處清理干凈。
這時剛好南宮弒也已經(jīng)將草藥帶回,煞宇凡急忙起身接過手,將葉子放入口中咀嚼,敷在傷口處包扎了起來。
然而這所有的舉動魔王都看在心里,想他也是兒女成群了,但如果讓他隨便一個兒子,愿意冒著這樣的生命危險幫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我…,我,愿意跟你回去?!?p> “什…,什么?你剛剛是說…,你是說,你答應(yīng)跟我一起回去了嗎?”
正在包扎傷口,一直未曾說話的煞宇凡,終于開口,這讓魔王喜出望外,即使早已料煞宇凡一定會答應(yīng)一起回去,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有多少個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
煞宇凡慢慢將包扎好腿放下抬頭看了看魔王。
“只有一個,只要你答應(yīng)我便隨你一起回去?!?p> “但講無妨”
“我喜好清靜,不想加入你們魔界的什么權(quán)位分爭,所以還是請王圣君務(wù)必不要透露我是你兒子的身份,對外說只是占星觀象尋來的貴人而已,我不求榮華富貴和至高權(quán)力,只想平靜的度過以后的日子。”
“這…,”
魔王本就是想煞宇凡若可以成功擊退獸族的攻擊,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公開他的身份,并委以重用。
但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些艱難了。只好暫且答應(yīng),日后再做打算。
“好,父王答應(yīng)你,如果你不想,絕不強求”
“還有,望圣君允我將南宮一同帶上,也好有個幫手。不知是否能夠成全?!?p> “無妨,他本就可以與你一同前去?!?p> “煞宇凡謝過圣君!”
“我兒不必多禮!”
告別了在此長大的魔靈洞木屋,告別了照顧自己多年的習(xí)娘,南宮弒和煞宇凡便隨著魔王圣君一同返回了魔王的宮殿。
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一群怎樣的對手,他更不會料到,這一走,從此平靜的生活再也與他無緣!